“夠了。”阮栒皺眉把阮蕓拉起來,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許再說這種話?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只認你這一個妹妹。”
旁人竊竊私語,于兄妹深,阮芽倒是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盧玲眸子里劃過一抹冷笑。
連阮家表現的這麼不在意,阮芽算是個什麼東西,進了封家,還不是想如何置就如何置!
“好了好了……”盧玲出來打圓場:“既然守靈的人都已經來了,大家就準備吊唁吧。”
人群散開,但是議論未絕。
阮芽獨自跪在那里,不發一語,好像周圍的那些難聽的話都不是對說的。
阮栒無意間瞥見,有些煩躁。
搞什麼啊,干嘛要擺出一副所有人都欺負了的樣子?
“……哥?”阮蕓抬起眼睛:“你有聽見我說話麼?”
“怎麼了?”阮栒收回視線問。
“我是說要不然等琰爺下葬了,就把小芽接回家里住一段時間吧。”阮蕓聲音小心翼翼的:“其實也很可憐的……我看封家人對都不太好。”
“有什麼可憐的。”因為阮蕓的話,阮栒心頭剛剛泛起的一點后悔全部了回去,道:“在封家錦玉食的養著,就算是偶爾點委屈,也比在平安村那種地方好吧?”
阮蕓還要說什麼,阮栒直接打斷:“好了,去休息室休息會兒吧,你昨天也累到了。”
見阮栒不想多說的樣子,阮蕓只好點點頭。
不斷有賓客來上香,阮芽作為封遲琰的未亡人就要給人家遞香、道謝,大多數人看的眼神都很輕蔑,似乎是什麼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眼見著時至中午,最后一位賓客從阮芽的手中接過了香。
那是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接過了香,卻沒點,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為了阮芽,而后勾起角,道:“你就是阮芽啊?難怪阮家不愿意接你回來,你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夏阿姨的兒。”
看見茫然的眼神,道:“哦……你不認識我,我孫新蕾,是小蕓的好朋友。其實今天我不會來封家的,專程跑一趟,就是想要看看,到底你有多不要臉,才會想要搶走小蕓的一切!”
阮芽覺得孫新蕾大概是有什麼神方面的疾病,回到a城不過是為了代替阮蕓跳火坑,哪里來的要搶走阮蕓的一切?
孫新蕾低聲音道:“我告訴你阮芽,就算你才是阮家的親生孩子,也沒有任何用,被阮家養了十九年的是小蕓,不是你!阮家是a城頂級的豪門世家,你覺得這樣的家族,會接你這樣一個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的土包子嗎?醒醒吧!”
阮芽終于道:“孫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孫新蕾一愣:“什麼?”
阮芽說:“是我救了阮蕓,應該對我恩戴德,不然現在跪在這里的,就是了。”
“而且……”笑了一下,聲音的說:“不管阮家接不接我,我都姓阮,跟你一個姓孫的外人,有什麼關系?”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