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眾人吹捧的簫云憶聽言驀地瞪大了雙眼,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你給我站住!”不顧自己郡主威儀疾步走上前攔住了奚蕊的去路。
簫云憶咬:“你......你就這般執著公爺?世家兒哪有你這樣不知廉恥之人!”
奚蕊無語,已然很想回罵,但又記著不能惹事,于是便搬出了早已練無比的說辭。
“郡主,這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臣心悅是一回事,公爺能否看上便是另一回事,若公爺慕郡主,那臣心悅與否皆不甚重要。”
簫云憶啞然,似乎有點被繞暈。
見有消停的趨勢,奚蕊繼續添油加醋:“臣心悅公爺只想著他安好便好,同樣的,若郡主能為公爺紅袖添香,臣亦欣之甚。”
如此大義之言一出,便看見簫云憶滿臉通紅地愣在原地。
想來是被自己的無私所折服。
奚蕊松了一口氣,剛想轉告退便聽見太監尖銳的傳喚自不遠傳來。
“太皇太后駕到——”
第8章 “臣獻丑了。”
高臺上的珠簾,隔了道屏障奚蕊只能朦朧看見一道墨絳紅的華麗宮服,以及兩側隨著諸多侍,但盡管這般也能到那背后之人難以掩蓋的肅穆莊重。
“參見太皇太后。”
眾人應聲而拜,奚蕊也跟著他們福,與此同時腳步緩慢向后退去,將自己的影盡量往后方移。
“起來吧。”太皇太后輕輕揮手,聲線沉穩,不怒自威。
“謝太皇太后。”
......
這一來一回間,奚蕊已然由最前排遁至了后方,沒待來得及找位置坐下,胳臂忽然被人拽住。
“蕊蕊。”江予沐低聲音將扯到一側,看清來人后奚蕊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你嚇死我了。”著口吐了口濁氣,“阿沐你怎麼會來此?”
上元燈宴向來是由太皇太后主持的未婚適齡世家子的詩坐談宴會,除了老人家喜熱鬧,更多也有牽線搭橋之意。
說起來江予沐便是在一年前的上元燈宴上因著一手好琴藝被安世子看中才得以嫁侯府。
“方才同世子給太后姑母請了安,現下世子被陛下傳去了勤政殿,我便過來看看你。”江予沐拉著的手坐到了一側。
這燈宴也可稱之為燈會,它舉辦于太雍池而非莊重的保和宮,便是因為太皇太后想尋個清閑之地,暫且淡化宮規,讓諸位才子才有機會嶄頭角。
是以,他們的座次并未按父親階排列,這也是奚蕊愿意來此的另一原因。
畢竟若按爹爹的階,在尋常正宴之上必然位列前排。
“別去和郡主染上瓜葛,前幾日還在府中鬧著要侯爺去請賜婚,被了半月足今日才放出來呢。”
簫云憶正是安侯之云憶郡主,也是安世子的親妹妹。
得知這其中原委的奚蕊頗為詫異:“不是聽說安侯有意將說親給南平王的世子嗎?”
江予沐嘆:“這便是侯爺發怒的原因,郡主在府中鬧了數日不嫁。”
小半月前簫云憶偶然一次同安侯宮,見了祁朔一面后便徹日吵鬧著要嫁給他,被安侯斥責了一頓的本就憤懣不平。
恰好又有奚蕊一年前悔婚案例在前,被寵壞了的簫云憶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奚蕊一陣無言,忽然就明白簫云憶對的敵意在何了。
“蕊蕊,況且......你剛剛的話也太大膽了。”江予沐蹙眉又補了句,“今日太皇太后可是意在為祁公爺相看正妻,你這風口浪尖上的人低調些為好。”
被看上倒是其次,重點是今日來的貴皆是做了十足準備,奚蕊流言在本就是眾人針對的對象。
“......他也來了?”奚蕊驚愕抬首。
江予沐默了默:“現在未曾。”
十分懷疑方才奚蕊行禮時沒注意上面都是何人。
確實猜對了,剛剛的奚蕊只想著如何往后快些遁去,至于行禮——
都是跟著側眾人囫圇福。
聽到‘未曾’二字,奚蕊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執起案上的果子酒倒了一杯,知曉阿沐不喝這些便又提起茶盞為斟了盞茶。
將茶盞推過去,又向前努努,寬道:“阿沐你別憂心太多,看們這一個個準備良,想必是沒我什麼事。”
江予沐:“公爺雖并未來到這里,但他是太皇太后外孫,此番回京可是老人家千盼萬盼的。”
“......?”奚蕊差點嗆到。
外孫??
見迷茫,江予沐便將這皇室宗親關系簡單解釋了一番:“......祁公爺母親懷嘉長公主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兒,只可惜難產而亡,紅薄命。”
奚蕊越聽越心驚,若一年前知道這隨口造的退婚理由來頭這樣大,如何也不會扯上祁朔。
“那我還是......”先走吧。
后幾個字還未出口,前方便傳來了子挑釁的聲音。
“傳聞奚家小小姐生得瀲滟人,還負有京都第一人稱號,想來在這琴棋書畫等技藝上也頗有造詣吧?”
一語出四周頓時傳來陣陣低笑,誰人不知這奚家小姐是個無才無德的花架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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