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一聲“小叔”喚得百轉千回又委屈。
邵崇年後一群公子哥個個都是看好戲的表。
“小叔?”賀子宴好奇,“崇年,你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大一個侄?”
邵崇年不語,隻是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宗玉笙。
宗玉笙的旗袍裂開了,纖細白的腰肢暴在空氣裏,底上的那圈蕾在裂開的破中若若現。
怎麽每回見,都是這副衫不整的鬼樣子?
邵崇年把西裝下來,扔在宗玉笙的上,一把將拎了起來。
宗玉笙裹了邵崇年的外套,躲到他的後
走廊氣氛抑。
邵崇年目冷冷地看向裘金,裘金手裏還攥著宗玉笙旗袍上撕下來的一片布料。
“裘老板,天化日之下,這是在幹什麽?”邵崇年的聲音好似淬了冰。
裘金意識到大事不好,趕討饒:“邵……邵總……我隻是……開個玩笑。”
“玩笑?”邵崇年走到裘金麵前,點了一支煙,輕吸一口吐出煙霧:“什麽玩笑?笑了嗎?”
“邵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我……”
裘金還在道歉求饒,邵崇年卻充耳不聞,直接將手裏燃得正旺的煙頭往裘金的肩膀上狠狠按過去。
“啊!!!!!”
裘金疼得哇哇直,滿都在抖。
邵崇年後的那群公子哥都配合著笑出了聲。
“看看,像這樣,大家都笑了,才是玩笑。”
“邵總……饒命啊!饒命!”
“你覺得我的玩笑好笑嗎?”
“好笑!好笑!”
“那你怎麽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裘金笑得比哭還難看。
邵崇年又點了一支煙,把宗玉笙拉到前麵來,將煙遞給宗玉笙:“裘老板喜歡開玩笑,你也和裘老板開一個?”
宗玉笙可沒有那個膽子把燃燒的煙頭按到活人上,剛才空氣裏焦味彌漫的時候,都快吐了。
“不……不要。”
邵崇年見宗玉笙連連後退,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平時膽兒大,這會兒怎麽慫了?”
宗玉笙知道邵崇年說的是幾次三番勾引他的事,可這兩件事本不是同一質好嘛。
“我……不喜歡開玩笑。”宗玉笙說。
邵崇年當著裘金的麵彈了下煙頭上的灰,“裘老板,聽到沒有,不喜歡開玩笑。下次想開玩笑了,別找,直接找我。”
裘金生怕他的煙頭再頂過來,連聲求饒:“邵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裘金顧不上自己的皮包還在桌上,捂著肩膀上焦香四溢的傷疤,踉踉蹌蹌地跑向樓梯口。
**
“崇年,我們先過去等你。”
和邵崇年一起來的那群公子哥見事解決了,極有眼力地撤退,將走廊的空間讓出來。
宗玉笙原本以為邵崇年隻是冷了點,今天頭一次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麵,忽然就有點怵,之前那樣在他麵前造次和在老虎頭上拔有什麽區別?
真慶幸,還手腳健全。
“嚇傻了?”邵崇年手在眼前晃了一下,“芝麻大的膽子,也敢來這裏工作?”
宗玉笙調整好緒,衝他出一個乖甜的笑容:“這不有小叔罩著我麽!”
“不要以為次次都能運氣好遇到我,膽小就別再這裏幹。”
“可我缺錢。”
“缺多?”
“怎麽?你要給我?”
“你都喊我小叔了,可不得給點零花錢。”
宗玉笙搖頭:“你能給,但我不能不勞而獲。”
上前一步,出手指去撥弄邵崇年的領帶,他今天的領帶暗偏茶,和他的皮鞋特別搭。
“我喜歡,等價換。”踮腳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邵崇年並不推開,隻是又從煙盒裏抖出一煙,按打火機,點燃。
白的煙霧在他修長的指尖彌散,宗玉笙一個激靈,筆直往後退了兩步。
真怕他不耐煩了直接將煙頭朝按過來,覺得自己可能PTSD了,短時間都無法再正視別人煙。
邵崇年吸了口煙,笑了一下,直接越過走了。
膽小鬼,還敢和他易。
“誒!”宗玉笙連忙住他,“邵先生的西裝,是不是又不要了?”
宗玉笙想,不要最好,不要的話,又可以拿去賣錢。
“先收拾好你自己,西裝送到天字閣來。”
好叭,換不了錢了。
宗玉笙回休息室換了服,幸好工作服有三套,破了一套暫時沒有影響。
沐程程聽說了裘金的事,匆匆趕來。
“笙笙,你沒事吧?”
“沒事程程姐,你放心。”
“這個裘金本來就是個老鬼,這裏的服務員一般都不願意去給他服務,隻有卜凱麗和石翠翠念著那點小費,縱著這個老鬼,把他慣壞了,讓他以為我們會所所有的服務員都是可以花點錢為所為的。”
宗玉笙這才意識到卜凱麗提出讓頂班,原來意圖在這裏。
正好,卜凱麗走進了更室。
剛從外麵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到宗玉笙手裏被撕裂的子,以為是自己計劃得逞,微微勾了下角。
“凱麗姐,你好點沒?吃過藥了嗎?”宗玉笙走到卜凱麗麵前。
“吃過藥了,謝謝關心。對了,裘老板走了嗎?”
“走了。”
“今天這麽快?”卜凱麗意味深長地看宗玉笙一眼,“看來是小宗年紀小,沒讓裘老板滿意……”
“啪!”
宗玉笙揚手,直接扇了卜凱麗一個掌
“你幹什麽!”卜凱麗瞪大了眼睛,“你一個新來的敢打我?還有沒有規矩了!我弄死你……”
眼看兩個人要打起來,沐程程連忙衝過去攔在兩人的中間。
“凱麗,你冷靜一點,小宗等一下還要去天字閣服務,你要是把打壞了,客人怪罪起來,你得起嗎?”
“天字閣?剛來幾天,憑什麽去天字閣服務?”卜凱麗大起來,“沐經理,你這未免也太偏心了吧,就憑長得好看?”
“可不是我偏心。”沐程程指了指宗玉笙旁邊的西裝外套,“是邵崇年邵總欽點的。”
“邵……邵總?”卜凱麗臉大變。
“是啊,知道邵總什麽脾氣對吧。”沐程程一字一頓地威脅:“他的人就等於找死。”
卜凱麗一下子不敢再反抗,默默退到一旁,不再作聲。
沐程程看向宗玉笙,得意地朝了眼。
宗玉笙笑了笑,邵崇年這個名字,真是哪兒哪兒都好用。
**
宗玉笙換好服後,又補了個妝,才去天字閣。
天字閣是雲上最好的包間,保底消費七位數,接待的都是海城權貴。
沐程程說天字閣裏的服務員和普通包廂的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都是老板親自安排的,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娛樂圈十八線的漂亮小明星。
讓明星來端茶送水?
這倒是宗玉笙以前沒見識過的。
包廂門外站滿了保鏢。
宗玉笙推開門,就看到一道古古香的山水屏風,屏風前有兩個和一樣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候著,屏風後,是一個極寬闊的雅間。
雅間裏俊男靚無數,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骰子,有的在打牌。
宗玉笙一眼就看到了紅木圓桌前,邵崇年和同行而來的幾個公子哥在玩牌,他側坐了一個穿著香的人,這人應閔竹,前段時間剛在一部古裝劇中演三,因為長得漂亮且角討喜,小火了一陣,但後麵又傳出耍大牌,黑料不斷。
應閔竹滿心滿眼都是邵崇年,時刻關注著邵崇年的一舉一,邵崇年贏牌就小迷妹一般出星星眼拍手,邵崇年手邊的茶杯快沒水了,又立刻起去拿水壺給他斟到七分滿。
“閔竹你要不要偏得這麽明顯?”邵崇年邊上的公子哥魏啟明不滿,“怎麽呢?除了崇年,我們都不配你倒杯茶?”
“魏說笑了,是閔竹服務不周到,我這就來給您倒茶”
應閔竹走到了魏啟明邊,俯給他倒茶。
“謝了閔竹。”魏啟明手在應閔竹的屁上拍了一下。
應閔竹臉一僵,下意識地看向邵崇年求助。
邵崇年隻顧看手裏的牌,本不施舍一眼,更別提罩著了。
宗玉笙判斷,應閔竹應該不是邵崇年的人,甚至,可能連邵崇年的邊都沒有沾上過,否則,這些男人怎麽敢對手腳。
“喲,看誰來了。”賀子宴看到了宗玉笙,立刻朝招手,“大侄,這裏。”
宗玉笙走到邵崇年的邊,看到他正利落地洗牌,那雙手骨節分明,紙牌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刷刷飛著。
“邵先生,你的服。”宗玉笙將他的西裝雙手遞上。
邵崇年轉眸看了一眼,還沒說話,應閔竹走到宗玉笙麵前,說:“給我吧。”
話落,邵崇年的西裝就被應閔竹搶了過去。
“這裏沒你什麽事了,去屏風外候著吧。”應閔竹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態。
今晚被邵崇年冷落到現在,又被另幾個公子爺呼來喝去使喚著,心裏不爽得很,也隻能在服務員上找找存在。
“是。”
宗玉笙轉正準備走,卻被賀子宴住了。
“大侄!來來來,過來!”
“賀先生,請問什麽事?”宗玉笙走到賀子宴邊。
“會打牌嗎?”
“會。”
宗玉笙以前經常和父親小叔他們玩牌,是家裏的學霸,會算牌,所以每回都是贏得盆滿缽滿。
“替我頂一局,我上個洗手間。”賀子宴說。
“我?”宗玉笙覺得奇怪,包間裏那麽多人,賀子宴為什麽讓頂。
“快點快點。”賀子宴已經起讓位,“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這麽好的買賣,當然願意。
“好。”
**
宗玉笙坐到了賀子宴的位置上,這位置正對著邵崇年。
邵崇年穿著白襯衫,領帶不知何時被扯鬆了,清貴中摻雜了一雅氣質,更顯男魅力。
魏啟明洗牌,第一把,宗玉笙使了點小戰,贏得很流暢。
“誒唷,小丫頭可以啊!”魏啟明不由多看了宗玉笙一眼。
這一眼,他發現小丫頭不止牌技可以,長得也比這包間裏幾個低聲下氣求資源的小明星驚豔多了。
“你什麽名字?”魏啟明問。
“宗玉笙。”
宗玉笙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發現邵崇年朝抬了抬眸,他的瞳仁在燈下黑亮如星,看向時,帶著幾分戲謔。
他大概以為會藏自己的真名,畢竟,從千金大小姐變服務員,一般人都會因為巨大的落差而於啟齒,但宗玉笙並不覺得這有什麽,靠自己雙手賺錢,明正大,不不搶,沒什麽丟人的。
“宗玉笙?這名字有點耳。”魏啟明反應過來,“宗二?”
“是。”
“難怪,早聽說了宗家兩位小姐多才多藝,尤其是二小姐,不僅值高智商也高,這不,還真在牌局上顯真章了。”
“純屬運氣好。”宗玉笙說。
“來來來,繼續。”魏啟明顯得對宗玉笙很有興趣。
“好。”
大概是賀子宴的那句“贏了算你”讓宗玉笙燃起了鬥誌,從來沒有這麽專心地玩過牌。而今天的運氣也的確和開了掛一樣,哪怕抓到爛牌,最後都能化腐朽為神奇贏錢,簡直如有神助。
賀子宴從洗手間回來,看到宗玉笙麵前已經擺滿了籌碼,不詫異:“我去,我一直輸一直輸!我還以為今天這位置風水不好,怎麽你一來,風水突然就逆轉了?”
“有沒有可能,不是風水問題,是你技問題。”魏啟明說。
“宗二的確有點水平,但是崇年,你真的沒放水嗎?”牌桌上的另一位沈公子沈致遠看了眼邵崇年,“你這放水放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我坐你下家每張牌都被你堵死!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大侄一坐下,你這牌風就變得這麽詭異了?”
“有嗎?”邵崇年淡淡的。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邵崇年把玩著手裏的牌:“明明是小孩憑本事給自己贏的零花錢,你一當叔叔的就別計較這三瓜兩棗了。”
“嘿,我那是計較嘛?我是計較你!”
“計較我幹什麽,再不濟,等下給你放個水,讓你從子宴上多薅點唄。”
眾人都笑起來。
賀子宴:“……”
合著從頭到尾就他一個冤大頭?
賀子宴回來了,宗玉笙讓了位,贏來的這些錢,也厚著臉皮收下了,這些公子哥幾把牌的賭資,足夠給買兩個月的藥。
“宗二,別走。”魏啟明見宗玉笙要走,開口把住,“我看你今天財運不錯,過來,給我坐鎮。”
這包廂裏能和邵崇年坐到一個桌上玩牌的,誰都不會在意這點輸贏。這魏啟明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宗玉笙不能拒絕客戶的要求,隻能搬了椅子坐到魏啟明邊,而魏啟明邊,也正好是邵崇年的邊。
“宗二,我讓你坐我邊,你這椅子明顯是靠到崇年那裏去了啊。”魏啟明瞥一眼宗玉笙,“怎麽,你也和閔竹一樣,對我們崇年有意思啊?”
應閔竹毒辣如箭的目立刻朝宗玉笙了過來。
“魏說笑了,我怎麽敢?”
宗玉笙話落,邵崇年的角微微一牽。
怎麽敢?
什麽不敢?
她是被趕出家族的落魄千金,他暗夜帝王,權力和財富的象徵,傳聞他高冷腹黑,不近女色,可是夜夜纏著她不放的人又是誰?害的她每天走路像鴨子的又是誰?說好的高冷範兒呢?說好的不近女色呢?一日某女終於怒了,扶著小蠻腰:“南宮少玦你個禽獸,說好的我只是來做家教,不是來暖牀!”某男笑的像狐貍:“是我在給你暖牀!”某腹黑小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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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重器,深海鉆井平臺,探尋千米海底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