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左右看了看,辦公室裏並沒有其他人。
“就是跟你說話。”陸禹東說道。
“什麽?”
“跟我結婚。”陸禹東又重申了一遍。
薑瓷的心思這才慢半拍地回到“跟我結婚”這個問題上來。
還有些回不過神,還有一個月才大學畢業。
薑瓷猜,陸禹東是不是在試探?畢竟對總裁來說,被一個實習生睡了,雖然不算吃虧但也影響不好,他大概想看看薑瓷有沒有非分之想。
薑瓷心有點複雜,對來說,陸禹東溫暖的懷抱加上那雙眼睛,又差錯地睡了,自然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但也深知,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兩個人都不可能。
陸禹東之所以要跟這麽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提結婚,絕不是因為喜歡。
又想起陸禹東還手機那天對的“提點”,薑瓷的心裏越加確定,他一定是怕自己給他惹麻煩。
於是,撒了謊,“我有男朋友了。”
“談婚論嫁?”陸禹東又問。
“哦,那倒沒有。畢竟還沒畢業,沒有經濟基礎。”薑瓷臨危不,故作鎮定。
“那發展到哪一步了?”陸禹東對薑瓷的私人事,出乎意外的關心。
薑瓷盤不知道陸禹東到底幾個意思,便口而出,“我們……同居了。”
言下之意是:我有男朋友了,也和男朋友睡了,怕男朋友多想,不會整天把和別的男人睡了的事掛在邊。會把團建那天的事爛死在肚子裏,讓陸總放心。
“同居?”陸禹東微微皺了眉頭,那晚明明是……
看出來陸禹東的疑慮,薑瓷便知道他在想什麽,抓補充,“這個男朋友我們談了好幾年,是從團建回來才正式同居的,畢竟才從寢室搬出來沒多久,剛找到合適的房子。”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找你結婚?”陸禹東聽到薑瓷有男朋友,並沒有很震驚。
“為什麽?”
“我爺爺病重,在彌留前想看到我結婚,但我沒有朋友。至於為什麽找你,原因你比誰都清楚。我找了一圈,還是你最合適。”陸禹東坐在辦公椅上,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
“你最合適”四個字,難免傷了薑瓷的自尊,睡都睡過了,的確最“合適”,若是找別人,說不定人家會顧慮重重,而找薑瓷,這一步就直接省掉了。
雖然早就知道陸禹東不是因為“喜歡”而結婚,但聽到陸禹東這個理由,薑瓷心裏還是難免失。
看起來,那晚的事,他不僅記得,還記得很清楚,而且,陸禹東的聲音,微微出對薑瓷的不屑,雖然他讓薑瓷幫忙,但他心裏,對薑瓷依然是不屑的。
也對,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心積慮和上司發生關係的人。和他睡了,卻“存心”把手機留在他的房間,明明想釣金婿,卻擒故縱,偽裝一朵“白蓮花”,還能指他多看得起?
“開什麽條件,隨你提。”陸禹東微帶不屑,“但是最好不要超過五百萬。”
五百萬,確實是筆大數目,但對薑瓷來說,並不是完全無法拒絕。
沉默片刻,婉轉提議,“陸總,您可以考慮辦個假證。”
“被我爺爺看出來,會很麻煩。”
“而且,證件是其次,最關鍵是找個人,爺爺要看到這個人才安心。”陸禹東回答薑瓷的問題,算得上耐心。
薑瓷慢半拍地點了點頭,然後咬思考,考慮怎麽拒絕。
看到薑瓷遲疑不定,陸禹東又說了一句,“這個婚姻有時間期限,如果你同意的話,明天去領證,至於結束日期……”
“我不同意!”薑瓷義正言辭地說道。
陸禹東:……
陸禹東沒有說出來的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他隻是死死地盯住薑瓷。
第一次,有人連折扣都不打地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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