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口紅是我今天從聞舟服口袋裏發現的。”
梁愉音說話時撅著角,一臉不高興。
“梁小姐也別多想,說不定這支口紅是三叔買來送你的,你有打開看過嗎?”
喻淺盯著那支口紅,雖然跟丟失的那支一樣,但也不一定就真是那支。
因為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厲聞舟會拿走的口紅。
“你跟我想到一去了。”梁愉音衝喻淺苦笑,“但我這個人,怎麽可能不把事弄清楚,就自個兒生悶氣呢。”
喻淺聽的心裏咯噔了聲。
隻見梁愉音用指尖撚著口紅上端的磁吸蓋一,口紅打開了。
旋了兩圈,出來的口紅上明顯有用過的痕跡。
“你看,是已經用過的。”梁愉音抻過來給喻淺看。
喻淺心頭一沉,,以及總共隻用過幾次的痕跡,全都跟丟失的那支對上了。
“淺淺你說,這支口紅的主人是不是故意向我示威呢?”梁愉音臉十分難看。
但凡是厲聞舟的正牌友,到口紅時就該當場翻臉質問。
偏偏沒名沒份,沒有立場,還怕惹他厭煩。
喻淺看出梁愉音的委屈和不甘,思忖開口問:“那梁小姐接下來是打算當作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查清楚這支口紅的主人是誰?”
“當然要查了。”
梁愉音咬著牙說道。
喻淺抿角,從梁愉音眼裏看見撕扯般的怒意,這是一道危險的信號,因為接下來梁愉音要是知道了口紅的主人是誰,一定不會心慈手!
“淺淺,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梁愉音注意到喻淺臉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喻淺搖頭:“沒。”
“沒有就好,我這個人就是氣大了點,本質上還是很溫的。”梁愉音衝喻淺一笑,說完把口紅收了起來,放回包裏。
喻淺象征回了一個笑,注意到梁愉音把口紅收起來,問道:“口紅還要留著嗎,會不會太膈應了。”
“膈應也要留著,我總得弄清楚那個向我示威的人是誰。”
說完,梁愉音拎著包包往外走。
喻淺收回目,抬頭看向洗手臺前的那麵鏡子,煩心事接踵而來,妝容也遮不住臉上的憔悴。
想不明白,厲聞舟順走了的口紅,為何又要讓口紅落到梁愉音手裏?他這不是害嗎。
梁愉音的手段雖沒領教過,但也有所耳聞,對付那些企圖勾引厲聞舟的人很有一套,而且大多都是厲聞舟都是默認的,不是他默認,梁愉音也不敢。
所以……
喻淺瞳孔一,難道厲聞舟是打算讓梁愉音理?
可明明主向他提出分開,什麽也沒索要過,他為什麽要對這麽狠……
“喻淺?”
外邊傳來梁愉音的喊聲。
喻淺回過神,迅速整理好緒,怕被梁愉音看出異樣,對著鏡子看了看又看,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出去。
回到餐位。
喻淺注意到厲世錦滿麵紅,看起來心很不錯。
“淺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三叔生意上的朋友,戴君與,戴家在香港很出名的。”
喻淺看過去,正好對上戴君與的目,粲然一笑:“戴先生,久仰。”
戴君與挑眉,沒作聲。
厲世錦立即開口:“戴先生,是我兒,喻淺。”
聽到厲世錦的介紹,戴君與似笑非笑看了眼旁邊的厲聞舟:“你侄啊?”
“怎麽,看上了?”厲聞舟並未顧及在場的喻淺,像是隨意一問。
隻是這句話在喻淺聽來,像討論商品一樣,讓很難堪。
戴君與瞥了一眼喻淺的臉,角笑意更濃:“那我要是說看上了,聞舟你作為人家的小叔叔,不得親自幫我們牽牽線?”
厲聞舟眼神涼涼地睨著他:“先喊聲叔叔來聽。”
戴君與:“……”
一旁的梁愉音笑搭腔:“牽線做這種事給我來就好了呀,聞舟他可不擅長。”
戴君與抻了抻:“玩笑開過可就不好了,別嚇著我們小侄,是吧。”
說完,戴君與目向喻淺。
目匯,喻淺落落大方回了戴君與一個笑容。
今天不是第一次見到戴君與,他跟厲聞舟關係很好,喻淺記得還沒搬離厲家那會兒,戴君與就來過厲家幾次,遠遠見過,隻記得他很笑,總是一副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樣子。
飯後喻淺陪厲世錦回酒店。
戴君與紳士的提出:“我送你們。”
厲世錦忙擺手:“這怎麽好意思麻煩戴先生呢。”
“順道,稱不上不麻煩。”戴君與看向喻淺,角噙笑:“小侄意下如何?”
厲聞舟從後方走來,臉上沒任何表:“還說沒有司馬昭之心。”
梁愉音挽著厲聞舟的胳膊接腔:“都路人皆知啦。”
戴君與笑著否認:“冤枉啊,我隻想盡地主之誼。”
喻淺不想一直於被他們調侃的位置,於是說道:“那就先謝謝戴先生,麻煩你了。”
“客氣了。”戴君與紳士地給喻淺拉開副駕駛。
喻淺沒立即坐上去,轉頭先看向厲聞舟,一字一音說道:“三叔,戴先生好意相送,那我就跟厲叔叔先回酒店了。”
這番話,如果不加稱呼上那聲前綴,聽起來就像跟男朋友或丈夫的報備行程。
但喊了那聲三叔,此刻就隻是一個聽話懂事的晚輩。
厲聞舟麵無表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出被梁愉音挽著的手,出煙跟打火機:“把人照看好。”
喻淺點頭:“我會照看好厲叔叔的。”
煙點燃,厲聞舟闊步朝另一輛車走去,梁愉音立即跟上。
隨後喻淺跟厲世錦坐進了戴君與的車。
到了酒店,喻淺下車後不忘跟戴君與道謝。
戴君與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抬頭看:“你跟你三叔……”
喻淺臉一變。
戴君與笑了:“我是想說,你跟你三叔關係看起來不怎麽好,他平時對你很苛刻?”
聽到這,喻淺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厲家人的原因吧。”
“得虧你不是厲家人。”戴君與意味深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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