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頓了頓,心知肚明是在問剛才的事,可還是回:“沒有。”
“十幾分鐘前,我管你要解釋,你還會跟我說‘巧合’,現在連巧合兩個字都不想應付我了?”初姒笑了,只是瞎子也看得出不是真心實意的笑。
戚淮州道:“我們沒什麼。”
其實初姒也想不出來,他們能有什麼話不能在宴會廳或是大庭廣眾下說,非要避開旁人單獨聊?
戚淮州總說他和謝意歡沒關系,可他們剛才那個畫面,哪像是沒關系的樣子?明明就是瞞。
初姒心里不舒服得。
既然他不想說,那也沒什麼可說,徑直上樓:“別跟上來。”
戚淮州凝著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轉角,神微沉。
……
初姒冷著臉回房,砰的一聲關門,抓起床上枕頭,當作是戚淮州,丟到地上狠狠踩兩腳。
狗男人!
狗男人!!
狗男人!!!
發泄了一通,多出了口氣。
初姒出手機,看到書給發了幾條信息,說最早一班飛機是七點十五分,落地大概九點半,正好是人家上班的時間。
回復:“就定這班。”
正好暫時不想面對戚淮州,借機離開京城幾天,冷靜冷靜。
初姒拉出行李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再定好五點的鬧鐘。
睡覺。
……
航班延誤是常事,今日天公作,不偏不倚,七點十五分飛機準時起飛,初姒等飛機平穩飛行后,將遮板關上,繼續補覺。
而那會兒,瓊樓二十一樓,戚淮州剛剛起床,下顎微抬,扣上紐扣。
手機擱在柜子上,書來電,他手指一,順帶按了揚聲鍵。
“戚總,車備好了,我們可以去機場了。”
……
京、滬、花、鵬四城,是國的一線城市,也是商人眼里的聚寶盆,一有什麼好項目出現,資本家們便紛紛出,唯恐晚一步就分不到一杯羹。
最近滬城最矚目的項目,就是洋場即將工建造的大型綜合商城。
時代發展至今,但凡是個城市,都有那麼幾個商城,更不要說是滬城這樣的地方,什麼類型的商城都不新鮮了。
洋場這個項目之所以吸引人,除了它位置好,還因為它要打造新模式商區。
這個概念在國還很新鮮,賺錢是必然的,誰要能在這個項目里,就是坐等數錢。
只是,這個項目已經被金泰集團全資拿下。
金泰有完整的開發鏈,也有家底能吃下整個項目,不需要分一杯羹給外人,所以直接聲明,無需投資,謝氏東嶼也被拒之門外。
但初姒不死心。
——因為這個項目還沒有主的時候,就在接了,原本已經七七八八,金泰突然介拿走項目,讓開了天窗。
東嶼雖然是謝家的,但謝父下甚嚴,不會因為是他的兒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失責了還是會追究,再加上初姒子犟,要強,不到最后,絕不放棄。
為今之計,想要補救,就是說金泰合作,一起開發洋場項目。
現在傳出戚氏也在接這個項目,韓副總還因為戚氏的邀請提前回國,也就說明一起開發是有商量余地的,初姒更不會放棄了。
飛機在滬城機場降落,初姒和書上了出租車直奔金泰大廈。
初姒對前臺小姐說:“我想見你們韓副總。”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禮貌詢問。
“現在預約可以嗎?”
“您是?”
“東嶼集團商務部總監,謝初姒。”
前臺小姐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神有點古怪。
不過還是客客氣氣:“已經幫您預約了,只是韓副總近來半個月都有行程,恐怕一時沒辦法見您,請留下聯系方式,韓副總可以見您的時候,我再聯系您。”
書瞪大了眼睛:“半個月?我們……”
我們哪有空等半個月啊!
這句話還沒喊出來,就被初姒淡定地打斷了:“好的。”
留下手機號碼,初姒就拉著炸的書離開了金泰。
“謝總監,我們就這麼走了嗎?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滬城?”
“誰說我們要走了?”初姒早就知道直接來金泰找韓副總是找不到的,不過是順便試一下而已。
書問:“您還有什麼好辦法?”
初姒微微一笑,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給看。
書湊上去看,微信備注是0513,容就三個字,小南國。
書畢業就職了東嶼,在初姒邊工作,幫助打理大小事,知道初姒有個“小病”,對好友的備注都是生日,0513就代表這個人是5月13日生日。
但還是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呀?”
“意思就是,韓副總今晚會去小南國吃飯。”初姒角彎起,“今晚我們就去會會他。”
“好啊!”書大喜,又不明白,“謝總監,你既然知道在哪里能見到韓副總,我們為什麼還要來前臺預約?”
“怎麼說咱們東嶼也是大公司,本總監親自登門,就算沒有預約,前臺小姐也應該打個電話到書室問一問韓副總見不見我吧?
但打都不打,就直接跟我說韓副總最近半個月都有行程,呵,只負責前臺,怎麼知道副總的行程呢?”
書一怔:“是啊,為什麼呢?”
初姒瞧著這個剛畢業的小姑娘,經驗還是太了啊。
“答案只有一個——韓副總料到我們會來,提前吩咐前臺敷衍我們。現在試探過了,我們知道韓副總的態度了,心里有數,就好好準備,爭取今晚出師大捷。”
書聽得一愣一愣的,肅然起敬:“謝總監,你好聰明啊!”
初姒薅了一把的馬尾:“別夸我了,先去酒店吧,今晚還有仗要打呢。”
去酒店路上,初姒的微信震個不停,打開一看,王士刷了十幾條哈哈哈哈哈,無語,打字:“你瘋了嗎?”
王士迅速回復:“今天大家都在說你和戚淮州昨晚的事兒。”
初姒挑眉:“嗯?”
“說你們久別勝新婚,按捺不住為鼓掌~”王士還加了個蘑菇頭臉紅的表,十分猥瑣。
初姒淡定得很:“我還以為傳得多離譜呢。”
王士依舊樂不可支:“你這個作真的絕了,狠狠打了那些傳你婚變的人的臉,現在都沒什麼人敢說戚淮州要換婚約了。”
初姒沒想到還有這效果。
也行吧,否則單憑戚淮州和謝意歡一起進門,就足夠那群閑著沒事干,就等著嘲笑被甩了的二代們,編排出各種小故事了。
……
滬城的溫度比京城高,已經秋,夜晚也沒覺得有多冷,初姒穿著連,外搭小西服,獨自去了小南國——書來大姨媽了,疼得起不來。
其實初姒覺自己的肚子也有點疼,但的生理期不是最近,就沒當回事。
初姒穿著簡約,難得如此‘良家婦’,然而有那張臉在,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就吸引了靠在路邊煙的男人們的注意,眼睛粘在上,直到進了小南國。
和這些垂涎的目不同的是,從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轎車下來的男人的眼神,他一貫疏淡的眸,此刻平添了一抹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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