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樓上已經代人打點好了,您可以直接帶程小姐上去。”
“嗯。”宮冥淡淡地應了聲,抱著程宜從車踏出,徑直走向電梯的方向。
聞清撐著傘跟在後麵,直到二人進了電梯後,他才退了出來,回到車裏等候。
早晨的宿舍樓,十分安靜,學生們都被安排去參加領錢活,去了就能領個幾千塊,這簡直就是天降橫財啊,誰會放過?
所以偌大的樓層空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宮冥抱著懷裏的小人兒往的宿舍方向而去,他修長拔的影在這寂寥的宿舍樓中顯得格外惹眼。
抵達宿舍後,宮冥輸一串一早準備好的碼,便順利的開了鎖。
他抱著睡的孩走到床邊,將輕放到那張單人床上後,便起下自己的黑西裝外套,接著是腕表,領帶…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他深吸了口氣,起去浴室打了盆熱水。
第一次照顧人,他有些不練。
男人半蹲著子幫程宜解下漉漉的,然後用幹淨的巾替拭著。
“…小叔,我可…警告你別來…”程宜迷糊間到了皮傳來的微,不滿的哼唧一聲並將他的大掌拍掉。
以為是自己作太大把弄醒了,宮冥手中的作頓了一下,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含糊不清的囈語:“小叔,我不想嫁人,我還小…”
“你再欺負我,我就咬死你…”
睡夢中的程宜突然故作兇的威脅,以為自己已經很兇了,可殊不知那語氣跟作看起來綿綿的,就像一隻剛出世的小貓一般,完全沒有震懾力。
宮冥一怔,隨後哭笑不得。
這小孩可真有意思,都睡著了居然還惦記著咬死他!
宮冥搖了搖頭,隨即加快了手中的作。
主要是怕著涼,加上妻在懷,還這麽人,他怎麽可能坐懷不?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累死人的陣仗總算在宮冥的手中結束了。
他覺得今天的難度比他在商界談判時遇到的難關還要大。
原本忍著心的躁幫拭子就已經是個挑戰了,偏偏還要擔心醒來,又怕著涼,而這小孩還任得很,不肯配合他的工作,最後得他不惜用強迫手段。
“,乖一點,再鬧下去,可別怪我不當人了。”宮冥低沉暗啞的嗓音響徹在程宜的耳旁。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原本還在鬧騰的小家夥立馬老實了。
看到終於乖巧下來,宮冥鬆了口氣,這才給換上了幹淨的裳。
一切收拾妥帖後,他剛想站起來收拾的行李跟書包時,程宜卻像是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的胳膊睡得可香了,他本掙紮不開。
宮冥苦笑著搖搖頭:“小家夥,不是躲著我?怎麽這會又抓著不放了?”
“唔…小氣鬼,抓一下怎麽了?”程宜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見仍舊閉雙眸呼呼大睡的模樣,宮冥歎息了一聲,隻好繼續任由摟著自己結實的臂膀:“嗯,睡吧,我在。”
直到床上的人兒漸漸睡,也放鬆了下來,男人這才將摟在他胳膊的小手拿了下來,接著幫掖好被角。
“晚安,我的小公主。”說完,男人俯在程宜額頭留下一吻後起幫收拾起行李跟書包。
他養尊優多年,確實很久沒有做過這些事了,上一次,還是上高中的時候,那是他跟母親相依為命的時。
那些日子很苦,但卻很快樂。
現如今……
男人垂了垂眼簾,目落在床上的上。
幸好他後半生的幸福跟快樂,還有。
這樣不至於讓暗無天日的生活變得毫無期盼和希。
“,你早晚都會是我的,宮千羽他不配。”他輕啟薄喃喃道:“我會讓你認清現實,乖乖過來找我的。”
……
後來,程宜是被醒的,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了,屋外的雨正淅瀝瀝的敲打著明玻璃窗。
了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坐起來,雙目空的看著靜悄悄的宿舍,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愣。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還做了個夢。
夢裏有個田螺姑娘幫洗了澡,還替收拾了行李。
可是……
記得自己早晨淋了雨,還上了宮冥的車,這會怎麽會躺在宿舍裏,還幹幹淨淨的?
等等!是怎麽回來的,竟然斷片了?睡覺睡斷片了?不是吧?
鬱悶不已的捶打了一下腦袋,忽而腦海中靈一閃——
會不會剛剛那個夢其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呢?
關於田螺姑娘,能想到的唯一人選便隻有的好閨兼宿友:虞夢晚!
沒錯,肯定是!
應該是宮冥把送到宿舍樓後,夢夢下去接的自己,一定是這樣的沒錯,畢竟宮冥是男生,怎麽可能進的來生宿舍嘛。
在心裏忐忑不安的勸自己,但其實心裏明白,以宮冥的手段,想要上來宿舍樓,也不難,隻不過的心更願意選擇相信另外一個事實罷了。
程宜越想越害怕。
應、該、不、至、於、是、宮、冥、給、自、己、換、的、、服、吧?
被自己這個大膽想法嚇到,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雖然一萬個否認,但心卻止不住的浮現出各種猜測,譬如,他是怎麽給自己換的服,又是怎麽給自己的子。
天哪,這太丟臉了。
不管了,一定是夢夢給換的,嗚嗚嗚嗚,一定是。
不過雖然不斷地安自己,一定是夢夢做的沒錯,但實際上,連發條WX去問問虞夢晚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怕得到否定答案,那樣連騙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
胡思想了許久,終究抵不住腸轆轆的肚子,隨即果斷掀開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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