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這麼早就想起我了——”
對容煙來說,顧行是報復白玖凝的利。即便昨晚被他三更半夜攆出來,現在還是一副狗的姿態。
“馬上給我發個定位。等我電話,記得拿著車鑰匙下樓。”顧行的態度既冷又。
容煙還沒回過味來,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呵,就這提上子不認人的態度,容煙決定必須馬上折騰折騰他!
容煙回撥三次,顧行才接聽,不耐煩地“喂”了聲。
容煙瞬間來氣,但還是笑地說:“顧律師,別忘了幫我買事后藥。”
顧行低聲回了句“嗯”,容煙又道,“現在只要稍微一,我下就疼得要死,想去醫院也去不了。你幫我找個婦科醫生拿點藥吧,服的,涂抹的都行。還有,我冰箱空了,你再去超市幫我帶點蛋牛——”
“麻煩!”顧行沒等容煙說完,又提前結束了電話。
“去你大爺的!”容煙邊罵邊給顧行發了位置。
不希顧行知道自己的詳細住址,沒待他的電話打進來,就拿起車鑰匙緩緩下樓。
容天德的來電不停地響,不勝其煩,做好挨罵的準備后點了接聽鍵。
“煙煙,麗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從京城回來了。我們已經替你們安排好了,中午十一點半,藍雨西餐廳一樓,小伙子姓謝。”容天德的口氣竟然帶了幾分“慈”。
“不去。”容煙一口回絕。
“先見面聊一聊,說不定就聊出來了。”容天德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這次對容煙特別有耐心,“謝公子家里是做房地產的,家底厚著呢,又是獨子——”
聽到是做“房地產”的,容煙立馬來了興致,“把他手機號發我。”
容天德那頭已笑得合不攏,“一定要打扮得漂亮點兒,謝公子眼很高的。”
昨晚和朱老板不歡而散,那個訂單指定要黃。
這月在市場部一個訂單都沒簽上,下周一去設計部想弄個開門紅。
像容氏這種裝修公司,最好的合作伙伴是地產商。
很快,容煙收到容天德發來的短信——
謝楚,后面是個牛叉叉的五連號。
錦城搞房地產的謝姓人并不多,容煙想知道謝楚屬于哪個段位,于是找出鄭沅的電話撥過去。
鄭沅是閨,曾做過幾個月房產銷售員,對錦城的的房地產公司門清。
容煙說出謝楚的名字,一向沉穩的鄭沅聲音立馬拔高好幾度,“謝楚就是個沾花惹草的混不吝!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朋友幾乎是月拋!煙煙,誰把你介紹給他的,真是壞良心!”
呵呵,白麗還真不得嫁個爛人!
“放心吧姐們兒,那玩意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了。”容煙語氣酸,“姐姐現在活著的目的是搞錢!”
“這才是人間清醒!謝楚老爸是謝中衡,錦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是他開的。即便謝公子手里點雨,你就有得賺。”
鄭沅還不忘好心提醒,“千萬記住,風流的男人不能睡!睡出病來可就麻煩了!”
“那是當然。”容煙忽然想起顧行。
顧律師這朵高嶺之花被睡了,是不是撿到便宜了?
“煙煙,那個狗男人明天要結婚了,聽說婚禮還要進行網絡直播,我雇幾個人去替你扔臭蛋吧?”鄭沅的話把容煙拉回現實。
“別——”容煙頹敗地坐到樓梯口臺階上,盯著自己淡綠的指甲笑了聲,“都過去了。”
幾滴眼淚卻不爭氣地落在膝蓋上。
顧行的電話忽然打進來。
容煙忙與鄭沅說了再見,劃開接聽鍵,卻聽到顧行的腳步聲從對面傳來。
今天的顧行穿了件灰開衫,黑西,左袖管微微擼起,還帶了塊江詩丹頓。不得不說,此時的顧律師比穿有板有眼的西裝多了幾分溫度。
看到他,容煙的壞緒立馬飛到了爪哇國,笑著喊了聲“顧律師。”
顧行把手中一大一小購袋放地上,面無表掃了容煙一眼,“藍盒子里是事后藥,一次兩片。白盒子是涂抹凝膠,每日早晚兩次,還有一包無菌手套——”
沒待他說完,容煙已在裝滿食品的大袋子中看到酸,拿出一盒擰開就喝。
顧行有些無語,朝手,“車鑰匙?”
容煙把車鑰匙遞過去,顧行拿起就走。
昨晚在床上他可熱得很!
容煙有些心理落差,又喊了聲“顧律師”。
顧行輕輕“嗯”了聲止步,但沒轉。
“把心放肚里,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容煙的口氣帶著明顯的調侃,“我還要吐槽一下,你挑人的眼可不是一般的差勁兒!”
“確實。”顧行抬腳便走,“但凡有一點眼,昨晚也不會和你睡一起。”
“我說的是白玖凝!”容煙氣得把喝干的酸瓶投過去。
顧行已找到車子,上了駕駛座。
車子漸行漸遠,容煙翻了下購袋,干面條,蛋,牛,速食麥片,還有幾樣水果。
顧行這人是毒了點,但想要的東西都給送來了,還是蠻有良心的!
容煙上樓先吃了兩片事后藥,又對著鏡子化了個致的妝容,十一點半準時來到藍雨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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