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撲鼻的清香飄散而來。
“是獅峰龍井?”溫致舒眉間皺,面帶愁容。
“是啊,是獅峰龍井。你還記得嗎?”
溫致舒將手里的杯子輕輕放下:“怎麼會不記得,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溫禾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溫致舒回來心很不好,公司出了點事,忙的他焦頭爛額。
可是五歲的溫禾哪里懂得大人會有煩心事,一進門就撲上去要爸爸抱。
溫致舒沒心思跟兒玩鬧,撇開就去了書房,溫禾被冷落以后很難過,以前爸爸每次下班回來都會抱著舉高高,可是為什麼今天沒有。
季詩安,跟說:“爸爸是工作太累了,所以抱不禾禾了,禾禾不要生爸爸氣,要諒爸爸。”
五歲的溫禾聽了季詩的話,立馬就不生氣了,還說要快點長大幫爸爸工作。
那天晚上十二點多,溫禾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溫致舒書房的燈還在亮著。
溫禾跑進餐廳,學著大人的樣子想幫溫致舒煮一杯平常他喝的茶。
可是太小了,費力的踮著腳去端煮沸的開水,卻因為手上沒力氣,一壺滾燙的開水就這樣澆在了的上。
當時是夏天,溫禾上只穿了一條小短,這樣燙的茶水直接接了皮。
疼得大哭,季詩也因為溫禾被燙傷差點嚇暈過去。
溫禾的燙傷嚴重,國外國的到求醫治了很久,也了不的苦。
不過好在溫禾不是疤痕質,又一直都在積極治療,現在沒有留下什麼疤痕,否則這麼的一雙要是留了疤,那才真是可惜。
從那以后,溫致舒再也不喝獅峰龍井了,他只要一聞到獅峰龍井的味道,就會想到溫禾小時候因為燙傷,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的樣子。
他一想到這里,心里就陣陣絞痛,那段時間,他恨不得能替溫禾罪。
更是因為這件事,從那以后,無論公司再忙再累,溫致舒也絕對不會把工作上的煩心事帶到家里。
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陪兒,把溫禾寵上了天,是溫致舒親手把寵現在的格。
溫致舒以前常說,他的兒是他最貴的公主,不能委屈半分。
可是現在,因為另一位孩兒的到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的寵了,甚至有了猜忌。
溫致舒看著面前這杯茶香四溢的獅峰龍井,紅了眼圈。
季詩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他,他的禾禾還像以前一樣的爸爸,只不過的爸爸把對的分走了一半,不開心。
溫致舒手拉住季詩的手:“我今天沒有想和禾禾吵架,我只是想讓接納淇淇,淇淇也是我的兒,我虧欠,所以希禾禾能理解我。”
季詩聞言,神微冷,微不可查的撇了撇。
如果真的覺得會虧欠孩子,當初就不會這麼不負責任的把溫淇淇生下來,他這個始作俑者怎麼好意思擺出一副害者的樣子來要求所有人原諒。
“致舒,禾禾沒有針對淇淇的意思,只不過從小寵到大,突然有一天來了個跟爭搶父的妹妹,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得了。兩個兒關系不好,說到底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你不該這樣說禾禾,子傲,向來吃不吃,你還不了解嗎?”
季詩溫的勸解溫致舒:“致舒,禾禾還沒吃晚飯呢。”
溫致舒長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想著淇淇,忽略了禾禾的,都是我不好。謝謝你季詩,謝謝你這麼大度能包容淇淇,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了。”
“沒關系的,禾禾很乖,不會和爸爸生氣的。”季詩賢惠一笑。
……
不多會兒,溫致舒端著碗清湯小面敲了敲溫禾的房門。
房間里煩躁的喊了一聲:“滾開別來煩我!”
“是我,是爸爸。”
溫禾聞言愣了下,隨即怨怨不忿的說道:“什麼事?”
“爸爸可以進來嗎?”
溫禾沒搭腔。
等了一會兒,聽里面沒靜了,溫致舒開門進來了。
溫禾蒙在被子里,把自己裹一個球。
溫致舒將面放在床頭,然后坐在床邊輕聲道:“禾禾,還在生氣啊?別跟爸爸生氣了,是爸爸不好,忽略了你的,爸爸給你道歉。”
溫禾蒙在被子里沒出聲。
“你也知道,爸爸特別你,真的!”溫致舒輕輕拍了拍:“禾禾,爸爸給你煮了面,嘗嘗爸爸的手藝如何?”
溫禾突然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這算什麼?打一掌給個甜棗嗎?我才不稀罕!”
溫致舒了的腦袋:“當然不是,爸爸是特意來給你道歉的。”
溫禾脾氣傲,不悅的開口道:“你給我道歉我就要接啊?誰規定的?”
“禾禾,爸爸今天的確是太沖了,沒有顧及你的,所以說的話可能有些重了。你看在清湯小面的面子上就別生氣了,爸爸答應你,以后無論發生什麼,爸爸都不會兇你了,好不好。”
話音剛落,溫禾肚子就“咕咕”了兩聲。
有些尷尬的看著床頭那碗香噴噴的小面,咽了咽口水。
語氣傲的不得了:“這是你讓我吃的,可不是我自己主想吃,而且我是看在清湯小面的份上才給你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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