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是先將裴南鳶送回了沈府。
剛剛在馬車裏,雖然湛哥哥將自己扶好,如同往常那般溫和地了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都多大了,坐個馬車也能跌倒?”
許是今夜知曉了湛哥哥的心意,裴南鳶第一次真真切切到了封祈湛言語的寵溺。
裴南鳶的臉又紅了。
到了沈府,封祈湛說要送裴南鳶進去,裴南鳶急忙開聲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快走,別讓別人看到了!”
那語氣裏皆是驚慌失措,就像封祈湛是見不得人的,可是封祈湛心裏頭清楚,南南這是害了!
看著裴南鳶落荒而逃的背影,封祈湛輕笑出了聲,隨後放下了車簾,心甚好對竹瀝道:“回府。”
……
沈初晴剛準備熄燈睡,就聽見了外頭有人在敲門,接著就是裴南鳶的聲音響起:“晴姑姑,你睡了嗎?鳶兒今夜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沈初晴急忙開了門,就看到裴南鳶抱著一床小被褥站在門口,急忙將人拉了進來,道:“快進來,怎麽穿的那麽啊?冷不冷?”
“不冷,晴姑姑,你屋子裏好暖和啊!”沈初晴關了門一回頭,裴南鳶已經上了的床榻,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了後背,勝雪,兩眼水汪汪看著。
沈初晴也上了床榻,笑著了裴南鳶的臉,道:“鳶兒,看你一臉藏不住的笑意,怎麽?今夜和封大哥……”
裴南鳶臉上起了一道薄薄的紅雲,隨後抱著被褥,點點頭,對沈初晴道:“湛哥哥他……他說,他說心悅我……”裴南鳶的聲音如同蚊子聲般細小,可還是被沈初晴聽得一清二楚。
怔了足足好幾秒,沈初晴忽然驚呼起來,從床榻上下了床,激得不停跺腳,那模樣似是比裴南鳶還要激,臉上都寫滿了好奇,不停追問道:“鳶兒,你怎麽回答的?有沒有告訴封大哥你的心意?”
沈初晴重新回了床榻,抓住了裴南鳶的手著急的問道。
裴南鳶搖搖頭,道:“我原本想著乞巧節同湛哥哥表明心意,沒有想到今夜發生了這樣的事……晴姑姑,我現在就像做夢一樣,我一直以為他隻是把我當作妹妹,沒有想到,湛哥哥居然說他喜歡我,晴姑姑!”
裴南鳶一激,神飛揚,似乎在講述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沈初晴看的樣子,笑出了聲:“鳶兒這麽乖巧可,若是封大哥不喜歡你,那才是真的瞎了!這樣也好,終歸同你心意是一樣的,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晴姑姑,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書信給母後……不行不行,父皇那個子,若是知曉了說不定過幾日就會到江南來了,我不能讓湛哥哥了委屈的……晴姑姑,你笑什麽?”裴南鳶睜著一雙眸看向了沈初晴。
沈初晴的纖纖玉指點了點裴南鳶的額頭,笑著說:“這邊還沒有答應人家封大哥,另一邊已經在著急想著要跟皇上和娘娘說尋到駙馬爺了嗎?”
裴南鳶聽見沈初晴的話,將被褥往上拉了拉,遮擋住了自己半張臉,道:“晴姑姑,你笑話鳶兒!”
沈初晴將的被褥拿下,笑著擺擺手說:“好啦好啦!晴姑姑逗你的,眼下這樣也好,乞巧節那日你便將原先要送給封大哥的禮給他,他看到了定然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裴南鳶一想到封祈湛今夜在樹下同說的話,不又心跳加速了。
二人說著說著,沈初晴先睡著了,裴南鳶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翻來覆去想著:日後若是回了京都,湛哥哥也要跟著一起回去的,宮裏頭他是住不得的,好在自己有不府邸,那就先挑一讓湛哥哥住,日後婚後,有了自己的公主府,湛哥哥便能同自己住在一起了……
想著想著又覺得是不是還是要先告訴母後一聲,若是父皇不認同湛哥哥怎麽辦?不對,湛哥哥那麽優秀,父皇怎麽又理由不認同他!
對對對,等找到合適的時機,一定要讓父皇趕下旨賜婚才是,那麽好的湛哥哥,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湛哥哥居然喜歡自己,他真的和自己表明心意了……
黑暗裏,裴南鳶欣喜得笑出了聲。
……
封府。
“世子,有那邊來的飛鴿傳書。”竹瀝手中拿著一個小竹筒,封祈湛頓了頓,接了過來,隨後打開了裏麵的信件,看到裏頭的容,冷笑了一聲,隨後將紙張燒灰燼。
“竹瀝,日後再有那邊來的信件,就無須往我這兒傳遞了。”
“是,世子!”竹瀝退了出去。
封祈湛站起,推開了窗戶,看向了皎潔的月亮,眼底卻是一片寒厲。
父親大人,這麽多年的西北的風當真將你給吹傻了?
竟然書信於我,讓我救下李刺史一家?
嗬,當真是有趣。
你且等著,你欠我的,欠我阿娘的,我一定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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