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這算是什麼?”
陳時序理了理西裝,那疏冷的語氣明擺著是在說投懷送抱。
“我只是了。”梁夢因同樣懊惱,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倒霉極了。
話音剛落,側的男人呼吸突兀地一重。
恍惚一愣神,梁夢因腦中的那弦忽地繃,這對話似乎有些悉。
“所以——”陳時序直,低眸斜覷,嚨溢出一聲輕笑,“又要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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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矜持
◎回家了,哥哥。◎
十八歲生日,梁夢因收到了一份來自林姿的禮。
是一直想要的紅底高跟鞋。
大概每個孩都暢想過人生第一雙高跟鞋吧,梁夢因個子不矮,將近一米七,但天生對這種漂亮的高跟鞋沒有任何抵抗力。
踩著晶瑩閃閃的高跟鞋,梁夢因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陳時序面前展示。
初春深夜,梁夢因等在陳時序的實驗樓下,五分鐘前他說馬上下來。
的耐心一向不太好,尤其是腳踏著一雙還沒能駕馭得當的高跟鞋。
春意峭寒,梁夢因裹了裹上的風,正準備第三十九遍催促陳時序的時候,那道稔的影終于出現。
“陳時序,你可真是排面大,我已經等了你十六分鐘哎。”梁夢因皺了皺秀氣的鼻子,晶瑩瀲滟的眼睛輕眨,凝著形頎長的男人,一休閑裝襯得他分外拔,矜貴自若。
一出場,就奪走所有目。
紅輕扯,揚起致下,抬步就向他走去。
站的時間有些久,四肢都有些凍僵,只有腳跟被鞋子磨破的痛覺神經在作祟,還有下一秒腦海中升起的不秒之。
第一次高跟鞋的經歷不會就要以狼狽收場吧,梁夢因腦子飛快地閃過各種自救方法,然而一個都沒用上。雙手徒勞地在空中劃了兩下,最后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天旋地轉的失重,驟然暫停在陳時序溫熱懷抱里。
梁夢因試探地睜了一只眼,目的是一張了無表的俊面容,眉梢微斂,瞳孔里俱是冷意。
“這麼冷的天,跑到這里來表演旋轉跳躍?”
梁夢因難得沒有回,看在他這個及時的擁抱,懶得和他計較,小聲嘀咕著:“男人的騙人的鬼,說好馬上下來,結果讓我等了這麼久。我今天要是真摔了,你起碼要負一半責任。”
陳時序低眸看向的小,纖細的腳腕以一種扭曲的角度彎著,再看向腳上的那雙恨天高,眉頭蹙得更。
他不懂,明明個子不矮的人,為什麼對高跟鞋這麼執著。但他很清楚,跟梁夢因說這些大道理,也本不會聽,索也不講了。
陳時序簡單解釋了句:“被導師攔下,談了會兒課題。”薄輕抿,“手機震個不停,老師都不好多說兩句。”
梁夢因嘟了嘟,無辜地眨了眨卷翹的睫:“誰讓你不回我信息呢。”
陳時序被氣笑,托著的細腰,扶站直,應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剛剛就應該在老師面前,跟你說,梁夢因我還要再忙一會兒,你回家先陪媽媽,不要等我了。”
“其實你也可以寶寶。”笑容明,“梁夢因三個字未免也太冰冷了吧。”
的眼睛琉璃般璀璨,直勾勾地拉扯著目,毫挪不開眼。
陳時序角微,果斷結束被梁夢因扯遠的話題:“行了,回家吧。”
梁夢因沒,眨著那雙含水眸,甜著嗓子,拉長語調:“陳時序,我了,你背我。”
可陳時序毫不上鉤,見慣了這副調子,大概也增長了些抗。
他雙手抱,淡定地看著的表演,無地穿事實:“你不是崴腳嗎,為什麼?”
雙目對視,梁夢因一眨不眨地迎上他的冷眸。冰川也有熔化的一天,只要懷抱著的那只小火爐沒有熄滅。
眼底的執拗清晰可見,頗有幾分“他不背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勢。初春微涼的夜風拂過,剛剛長出綠芽的樹枝在風中搖曳,面前的也不由晃了一下。
陳時序到底是妥協了,背過,涼涼撂下兩個字:“上來。”
梁夢因的目落在他寬闊的肩膀,然后慢慢向下到勁瘦的窄腰。紅悄然勾起,素指毫不客氣地環上他的頸子。
心滿意足地伏在他的背上,輕的聲線撲在他的耳側:“回家了,哥哥。”
背著的男人明顯一,梁夢因線弧度更甚。
陳時序最討厭他“哥哥”,梁夢因偏是逆反。他越是端方自持,越是想要挑釁他的底線。
“陳總。”祁錚再度敲了敲門,“與會人員已經到齊,就等您了。”
陳時序掃過面前微微失神的人,整理了下襯,依然是冷靜得毫無破綻的聲音:“知道了。”
他就像設定好程序,不停向前航行的永機船只,從不會為任何人和事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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