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的年味漸漸淡了,民政局也在今天正式上班,陸北庭據定位把車開到綠江名城,沒一會兒,南棲月裹著一寒意鑽進他車裏。
包裏靜靜躺著戶口本和份證,南棲月坐穩後目不斜視,好半會兒見他沒開車,才稍稍了腦袋:“嗯?還等誰嗎?”
陸北庭目落在水潤的紅上,不聲地移開視線,淡淡道:“安全帶。”
“……”南棲月抿,訕訕地係上安全帶。
陸北庭沒著急開車,從後座拿過來一個文件袋,拆開後遞給南棲月:“這是我的檢報告,除了低糖之外,其他指標都是正常的,你可以放心。”
“啊?”南棲月接過看了一眼,有些愣神地抬頭,“還要準備檢報告?我的檢資料在公司。”
而且還是半年前的資料了。
“沒關係。”陸北庭啟車子,掉頭往北城民政局的方向開,“給你看我的檢報告,是想讓你放心。”
南棲月似懂非懂,忍不住看了他幾眼,輕咳道:“你也放心,我很健康,沒什麽病。”
不過,這跟領證有什麽關係?
雖然是自願結為夫妻,但不是說好了大家同心同德相敬如賓相安無事地過日子而已麽。
陸北庭聽完淡淡一笑:“嗯。”
領證的流程很簡單,證件一,填寫資料,拍合照,再由工作人員往紅本本上蓋上鋼印,一切便水到渠,之後再移步大廳宣誓,這個婚就這麽結了。
出了民政局大廳,南棲月手裏攥著還沒熱乎的結婚證,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麽一瞬間,告別單,邁進了婚姻殿堂,與一個見麵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的男人組了新的家庭。
“那個,婚禮的事,我爺爺應該跟你們商量過了吧?”本本來打算把這事兒給薑老頭解決,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隻好親自問本人。
陸北庭打開車門示意上車,衝點頭:“嗯,婚禮先不辦。”
南棲月握著安全帶,抿直了角,看著陸北庭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婚禮先不辦。
現在不辦,以後再辦的意思麽。
南棲月在心裏歎了一聲,將結婚證塞進包裏,而後拿出手機批閱信息。
自忽略工作上的事,點開一個橙子頭像的對話框,想了想,又從包裏掏出了那張結婚證拍了個照發送過去:【持證上崗第一天。】
這些作一不地落陸北庭眼中,清冷的眉眼難得染上一意。
發完信息等了一會兒,南棲月才想起來倫敦那邊還是大晚上,正準備把手機塞回去,一個未署名的號碼撥了過來。
猶豫了幾秒,南棲月按了接聽:“喂,你好。”
“南小姐,你好,我是《琉璃琥珀》的導演容遇,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印象?”電話那邊的聲音藏著些許笑意,車裏很安靜,聽筒聲音並不小,陸北庭一聽就知道對方是誰。
南棲月啊了聲,心提到了嗓子眼,尷尬道:“有的,說來抱歉。”
“其他的先不說,首先恭喜你通過了試鏡,的我們見麵談一談?”容遇給留了懸念。
南棲月應聲:“好的。”
掛了電話,南棲月才緩緩回神。
“這是你接的的第一部正經劇?”前頭遇上紅燈,陸北庭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輕輕敲打,側目打量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頰。
“什麽第一部正經劇?”南棲月了,音量比之前要高了一個度,正當陸北庭以為正準備據理力爭的時候,小姑娘撇撇,歎氣道,“沒簽合同呢,還不算。”
陸北庭:“……”
南棲月繼續輸出:“你說的對,我以前接的都不是什麽正經劇。”
陸北庭:“……”
“導演圈真該整頓了,這年頭像容遇這樣有眼界的大導演已經不多了。”
陸北庭:“……”
“要所有當導演的都像容遇這樣慧眼識珠,大公無私,不拘小節,我也不至於出道兩年還是個十八線。”南棲月每每回想這兩年自己走的倒黴路線就開始腦瓜疼。
雖然其中有不薑老頭做的手腳,但其實明白問題更多是出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導演和資本家上。
三句話不離容遇,看似在誇獎容遇,實際上更多是在誇讚自己。
陸北庭忍俊不:“你很崇拜容遇?”
南棲月一噎:“隨便誇誇。”
路還長,既然如此,陸北庭也打算隨便跟聊聊:“你不是科班出,怎麽會突然想當演員?”
“兩年前畢業晚會上臺表演了個節目,然後就被我經紀人撈去當藝人了。”南棲月也沒什麽好瞞的,說到這忍不住道,“我大學好歹學的舞蹈學專業,不比一般半路出家的人差的。”
“是麽。”陸北庭了然,“那麽,陸太太,期待你的表現。”
南棲月眨了眨眼。
這突然的一句陸太太是怎麽回事兒。
安靜了會兒,南棲月想著人家都主了解自己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這麽被,就當提前適應今後的相敬如賓,深吸了一口氣,主問道:“我聽爺爺說,你高中開始就一直在國外念書,現在回來有什麽打算嗎?”
還聽說陸家有兩個兒子,陸北庭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但陸氏集團隻有一個,這倆兄弟該不會要上演一部家族鬥劇吧。
陸北庭認真想了一下,忽然揚一笑:“整頓導演圈。”
南棲月:“……”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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