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高瘦的男人走進來。
段灼已經穿好了迷彩服,長袖蓋住了傷口,他瞧見知眠坐在沙發上,在旁邊坐下。
而后直接把拉到上。
腰間錮著的手傳來難以忽略的熱度,知眠見他神悠然散漫,推了他一把:“你干嘛?等會兒有人進來……”
他攤在沙發上,“怕什麼,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以前男人肆無忌憚拉著親昵的時候,還被人撞破過。
酡紅了臉,他仍是一臉云淡風輕。
厚臉皮無疑了。
知眠不爽地拿腳尖踢了下他的,而后看向他傷的左臂,剛要抬手去,手腕就被鉗住。
他看著微皺起的眉頭,懶懶笑了,“心疼什麼,老子今天還是贏了。”
“……”
“誰心疼你了。”
“不心疼還跑來俱樂部?”
知眠垂眸:“不過我來了也沒用,也不能做什麼。”
被他趕出來,就連旁人都要說一句,在這也沒什麼用。
話落,的下被撓了下,男人沒聽懂小生的心思,閑閑道:“本來就沒打算你過來,不是還在看什麼畫展麼?看得怎麼樣?”
“……好的。”
“我等會兒俱樂部還有事。”
知眠知此意,便站起,“那我先回去了。”
“嗯,讓程立送你回去。”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車鑰匙給,剛好看到桌面上的禮盒,順便問:“要不要吃雪花?”
知眠接過包裝致的藍白禮盒,心思細膩的很快猜測道:“這是舒醫生說的給你那禮?”
“嗯。”
心里酸溜溜的,“給你的,你不吃?”
“我才不吃這玩意兒,這種甜的不就你吃?”
“……”知眠哦了聲,“走了。”
離開辦公室,到電梯口時,電梯門打開,恰巧舒姳從里頭走了出來。
舒姳和對視了瞬,頷首了下,瞥到手里提著的盒子,神一怔。
而后,肩而過。
-
程立拿到鑰匙后,把車開到俱樂部門口,知眠上了車。
車里暖氣充足,掉圍巾,靠在椅背上。
車子行駛著,看到窗外的街道上,一個中年人牽著一個背書包的孩正走著,應該是對母。
突然想起小學六年級,班上在選班長。
老師歡迎每個同學踴躍報名,想去參加,可是害怕自己當不好,直到在母親的鼓勵下,報了名,最后選上了。那一年當班長,得到了老師和全部同學的認可和戴。
母親那時候就笑著的頭:“我們家小九這麼棒,應該要再自信一點。”
可是后來,所有的自信都被人打破了。
在長達五年的影籠罩下,不斷地否定自己,極度痛苦。
以至于和段灼在一起后,總覺得自己還不夠優秀,還不能讓他那麼喜歡自己。
的確不應該再這樣繼續下去……
知眠再次想起畫展的事,思慮許久后拿出手機,給悠悠發信息:【老師,我想好了,我想自己當畫手,可能得先和你辭職了……】
那頭很快回復:【想通了?】
知眠:【嗯。】
希,有朝一日的漫畫也能出現在那樣的展覽上,像那位青年畫手一樣,閃閃發。
悠悠很支持,和說了下樂畫漫畫最近的活,知眠說私底下有在畫一個漫畫,名《八月季風》,悠悠就建議可以拿來投稿,說不定能選。
【你試試看,這個助理的職位我暫時為你保留著,希能等到你的好消息。】
一束打進車窗。
知眠抬眸看向外頭的日。
忽而間意識到,應該要長,獨立。
不用一直被段灼照顧著,即使有一天離開他了,也有屬于自己的價值。
哪怕失敗,但至嘗試過了,就絕不后悔。
-
知眠回到家,下午,突然接到了諸葛宇的電話。
“小酒,你今天應該還沒去學校吧,今晚我們幾個約著出來營,你也來啊。”
“營?”
諸葛宇說初賽結束,哥幾個打算出來聚聚,他會把朋友帶上,所以就問知眠要不要一起。
“我和小段說了,他讓我問問你。”
知眠閑來無事,就答應了。
“行,傍晚我讓人去接你,可能會過夜一晚,你記得帶點需要的東西。”
傍晚,知眠被接上。
到俱樂部門口會合時,寒風簌簌,段灼和幾個GYB隊員剛好走出俱樂部,從臺階上下來。
知眠站在平地,段灼走到面前,看著被凍得微紅的鼻頭,對諸葛宇道:“我帶上車,誰要上我的車,就讓他們過來。”
“不是,你這手能開車嗎?”
男人睨他,“又不是斷了。”
他往車走去,知眠跟了上去。
過了片刻,司馬誠走過來,敲著副駕駛的窗,知眠降下窗,司馬誠笑笑:“沒人上你的車,說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你們先開吧,領路。”
段灼輕呵一聲,啟車子。
路上,知眠問:“我們今晚去哪里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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