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蛇咬這件事,云若夕有些著急。
“既然你醒了,就起來跟我一起走吧,我也被蛇咬了,我們得趕去找人理上的蛇毒。”
“蛇毒?”
男子目略微有些渙散,看向自己的手,有些不在狀態。
云若夕急之下,只能過去直接拉起了他。
“走吧,別耽擱最佳救治時間!”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云若夕就已經用剛剛攙扶他的姿勢,架起了他。
男子頓時蹙了蹙眉,似乎不太喜歡被陌生人。
“姑娘,我,可以自己走。”
他這話剛落,云若夕就嫌棄的甩開了他的手。
“你自己能走啊,早說啊,趕的。”
云若夕自己往外走去,可走出去后,卻發現男子一直站在屋里,一不,眸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麼非常棘手的事。
“你到底怎麼了?”云若夕回轉來看著他。
“我……”
男子的聲音有些遲疑,但最后還是說出了事實,“我好像,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哈?”
云若夕一下子就怔愣在了原地。
可很快就意識到,男子為什麼會這樣了。
想起手后,那砰的一聲巨響……
“呵呵呵,那個,你別擔心哈,我估著是你之前不小心撞到了腦袋,導致暫時失憶了。”
云若夕以前雖然擅長的是心臟手,但腦科類的況,也是有所涉獵的。
“你這樣的況并不復雜,只要養好外傷,靜心調養,慢慢回憶以前的事,總會想起自己的過往的。”
說著,就過去,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解決里的蛇毒,
先把命給保住!”
一邊說,還一邊就拉著他就往村西跑起來。
男子看著自己被著的手,凝了凝神,下意識想要甩開,可眼見這個蒙臉的小村姑,眼里是真著急,他也就暫時沒,仍由拉著。
很快,云若夕就循著原主的記憶,找到了同在村西的李老頭。
一進門,就大喊著:“李老伯,救命——”
“你是?”
頭發半百的李老頭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補丁麻全臟的人,拉著個穿勁裝玄同樣全臟的男人,疾跑進了他的小院。
“孫婆婆家收留的那個***?”
“是啊……”
云若夕大著氣,“李老伯,我們兩個在山上被毒蛇咬了,去鎮上看大夫來不及,你這里有沒有遏制毒素的藥啊?”
李老頭一聽,頓時放下手中的藥材,走到云若夕邊查看。
因為男有別,他沒去抓云若夕的手,而是抓了男子的。
“云娘子,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李老頭把了把脈后道:“這位相公并沒有中毒啊,除了氣息有些不穩外,好像沒有別的問題。”
云若夕呆了呆,立刻指向男子的脖頸,“不是李老伯啊,你看他的脖子——”
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愣住了。
只見男子脖子上,不久前還青紫的傷口,現在只有兩個小小的紅點了。
怎麼回事?
難不是之前
毒神經,出現幻覺了?
李老伯看了看男子的脖子,“他這傷口的確像是被蛇咬的,不過,那蛇應該是沒毒的,你瞧,這傷口都沒變呢。”
這麼說來。
云若夕仔細回想,自己好像也沒出現什麼中毒的征兆。
難不——
這個世界的竹葉青是沒毒的?
“可是——”
云若夕還想說什麼,李老頭就放下那男子的手,去了里屋,“不過這位相公外傷還是有些嚴重的,我這里還有些膏藥……”
李老頭一邊說,一邊把一包黑乎乎的膏藥,遞給了云若夕。
“呃,多錢?”云若夕下意識問道。
“十文錢就可以了。”李老頭實誠道,“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也不容易……”
不過說到這里,李老頭才后知后覺般來了句,“欸,話說回來,云娘子,你帶來的這位相公是誰啊?”
“哦,他是——”
云若夕本想介紹對方,可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什麼,姓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山上?
這些問題席卷而來,頓時來了句:“他是我娘家的弟弟,來清河村找我的。”
“你弟弟?”李老頭顯然有些吃驚,因為當初那個云寡婦之所以會流落至此,就是因為沒有娘家可回。
云若夕知道李老頭會奇怪,可一時之間,也編不出什麼好的說辭。
無論是說路過的路人,還是認識的朋友,都會招來誤會。
想來想去,也就娘家人這個份還可以。
不會惹來閑話,不會惹來是非,還可以讓清河村的一些人知
道,也是有娘家的人,別不就來踩。
想到這里,云若夕簡直要為自己的急中生智,點十萬加的贊。
可旁邊的男子聽了這話,卻是投來了一種晦暗不明的目。
似乎有點,呃,嫌棄?
云若夕被他這清冷目,盯得一,立刻反應過來,男子要是當場拆穿,那就麻煩了。
于是只能對他眉弄眼道:“那個弟弟啊,咋們先把藥費付了吧。”
男子沒說話。
面前這個小人,打扮鄙,但一雙眼睛,卻生得十分水靈。
為了讓他配合,那眉弄眼的樣子,簡直如同一場大戲般富多彩……
看著看著,他那原本抿著的薄,便忍不住如寒池遇春般化開,漾出一抹極淺極淡的笑容。
男子從懷里出個墨小荷包,準備付錢,可打開后,卻是微微一愣。
“怎麼了?”
云若夕見他不了,頓時走過去看向他手里的荷包。
這一看,傻眼了。
不是吧!
這麼高級的荷包,里面居然一分錢也沒有???
你是在逗我?
男子眨了眨眼,將目看向云若夕,燦若星辰般的眸子里,似乎泛著一乖巧。
云若夕一下子就驚悚了。
這男人該不會是想……
“姐姐,我的錢,好像被了。”
隨著男子這一聲姐姐出來,云若夕的心就崩潰了。
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本來假稱弟弟是為了避嫌,現在好了,不想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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