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苒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擱在桌上,瓷和桌麵的撞聲清脆又刺耳,像是驚雷般,打在陳玲的心頭。
“苒苒,我不知道你丟了什麽東西,但家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傭人,你的房間平時也沒上鎖,你怎麽這麽肯定一定是我呢?”
秋苒看陳玲這副死不承認的樣子,就替媽媽覺得心寒。
“哦,那倒也是,我給你講件有趣的事吧,我16歲生日那年,我爸爸送了我一枚戒指,那上麵鑲嵌著顆3克拉的水滴形鑽,我怎麽找都找不到,結果你猜怎麽著?”
像是在講一個無關要的故事,語氣輕鬆自然,卻讓陳玲不自覺流下冷汗。
“前兩天連心突然送了我枚戒指,我一看眼得很,和我丟了的那枚戒指簡直是一模一樣,問了是從哪裏得來的,說是一個人送的…玲姐,我這麽說,你有沒有點印象呢?”
陳玲繃著的弦驟然鬆下來,輕聲一笑道:“不可能,不是鑽,明明是海……!”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陳玲突然驚得捂住,不敢置信地看著秋苒。
“海什麽?你是不是想說海螺珠?玲姐,許連心到底是給了你什麽好,讓你甘願為一枚六位數的戒指?你知道按照刑法,盜竊至得判三到十年有期徒刑嗎?”
陳玲的臉逐漸變得難看,沒等掉腦門上不斷滲出的冷汗,就聽見秋苒冷冷道:
“還是說,你有什麽把柄在手裏,比如...…孩子?”
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無外乎是最殺人誅心的。
“媽媽,你說一個農村的小孩,居然能在京華這所國際私立校上小學,這背後要是沒有托關係,可能嗎?”
像是被中死,陳玲雙一,瞬間跪在地上,哪裏還有剛剛那副不如山的淡定。
“不是的!苒苒你聽我解釋,我……我……”
看著陳玲那張青白加的臉,秋苒覺得舒坦極了,原來這就是拿別人的覺。
上輩子被許連心的時候,陳玲還去探過呢,這件事還是親口說給聽的。
猶記得當時,陳玲穿著一名牌宛如貴婦,跟現在這個穿著洗得發白的製服的傭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時才知道,媽媽救回來的是條毒蛇。
陳玲和前夫離婚後,爭不過兒的養權,來秋家後,嫉妒他們一家和樂,心理扭曲,許連心稍加挑撥兩句,便把許連心當恩人看待,反倒把救於水火之中的媽媽,當仇人看待。
秋苒卻沒給息的機會,“你不止經常幫許連心走我的首飾給變賣,還幫看公司競標的數據,導致我爸爸的好幾筆生意都被人拿走,我沒說錯吧?”
陳玲猛然抬頭,睜眼瞬間便被秋苒眼中的寒意嚇了一跳,巍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還忠心的,你以為這些事我怎麽知道的?要沒有許連心,我怎麽能察覺到你上?我隻不過用了一套首飾,就將你背主求榮的事都坦白了,還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你對而言本毫無利用價值。”
“當然,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隻要我查一下那些首飾的變賣渠道,輕而易舉就能把許連心送進監獄,你覺得不會把你供出來嗎?加上你幫盜竊企業機的這些罪名,應該能判個一二十年。”
“你放心,到時候你進警局的時候,我會讓你兒來送你一程的,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在貴族學校安全無虞地上學,那我就不知道咯?”
在場的三人中,除了秋苒最為淡定,另外兩個人的表都堪稱彩。
尤其是朱書華,已經氣得手都在抖。
秋苒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歎氣,一濃烈的愧疚湧上心頭。
母親看似雷厲風行,其實心卻是比誰都,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把陳玲當作家人看待。
明明知道這些事直接說出來對的傷害有多大,可還是選擇將這些醜事就攤在下。
但絕不後悔,如果不趁早將這顆毒瘤解決,以後等待他們的就會是萬劫不複。
陳玲驚恐地朝朱書華爬去,眼中滿是哀切,一邊對著們不斷磕頭,一邊哭求道:
“不......不要,求求你們,我兒完全不知道這些事,都是我被許連心灌了迷魂湯,一時鬼迷了心竅,求求你們放過我兒。”
朱書華冷冷地看著那道瘦弱而佝僂的脊背,沒想到自己曾經一時的好心,差點釀無可挽回的結局。
“陳玲,你恐怕不知道,京華校長沈希慈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世,我和更是多年摯友,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你們兒這輩子都別想出人頭地,甚至的人生還會比你的更灰暗。”
“什麽?!”
陳玲徹底慌了,慌之中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拽著秋苒的角。
“苒苒,我知道許連心和孟淮他們其實是一夥的,我還知道他們的目標不隻是秋家,還有顧家,還讓我在先生的書房裝了竊聽,我還知道很多事,太太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玲打開手機裏和許連心的聊天記錄,滿懷希地雙手奉上。
看得出來,太太已經把生殺予奪的大權給秋苒,的人生已經毀了,不能拿兒的去賭,在秋家的權勢麵前,許連心算個屁。
現在也無心去想到底是不是許連心出賣的,如果是還好說;如果不是,那就證明,秋苒這個人太可怕了。
沒想到秋苒一把拍掉的手機,譏笑道:“我對這些不興趣,你幫許連心做過哪些事我也都知道,想讓我放過你,怎麽能拿這些東西來搪塞我?總得帶點誠意吧。”
秋苒現在在陳玲眼裏,就像一個惡魔一樣,掐著的脖子,讓毫無招架的能力,來秋家十年,曾經以為最好拿的人,居然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苒苒,你想讓我做什麽?”
秋苒心中暗忖,總算還沒蠢到家。
不過也是剛剛想到,沒了陳玲,許連心還會安李玲,張玲,那還不如把陳玲策反,為自己所用。
“我要你繼續幫許連心監視我們,不管要什麽你都給,還有以後給你的每一條消息,你都得毫無保留地轉發給我,明白嗎?”
“那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兒……”
“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好你的兒,連那個天天跟你勒索的前夫,我都能幫你解決。”
陳玲沒想到,秋苒連前夫都查得到。
“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能保你兒考上京大,要是爭氣,我送出國留學都行,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和許連心繼續沆瀣一氣,那你這輩子就別想見你兒,我保證說到做到。”
恩威並施這套還是跟顧鬱學的,先打一掌,再給顆甜棗,尤其是對於陳玲這種出底層的人,簡直屢試不爽。
這就是有錢的好,對來說那些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卻能讓陳玲和許連心這樣的人,爭得頭破流。
秋苒也是無語,自己上輩子是怎麽把這一手好牌打爛的?
爹媽和老公有錢有勢,偏偏自己跟個傻缺一樣,不得把家裏搬空給那兩個人渣。
“玲姐,我和我媽媽還有話要說,你先回去洗把臉吧,你看你弄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家苛待傭人呢,記得別再聽了哦。”
“哦對了,我怕你年紀大,記差,跟你說一下,剛剛說的話都錄音了,省得你忘了今天。”
陳玲聽得出秋苒的嘲諷,但現在就是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除了聽話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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