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淳安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穿著一素裳,面容卻是致的。
賢妃目落在淳安的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德妃,目之中帶著幾分挑釁。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后。”淳安同帝后見了禮,卻沒有人起,半晌,皇后才笑了笑問道:“先前聽你的宮人講,你病得厲害,可好些了?”
淳安連忙應道:“回稟母后,好些了,怕是昨晚了涼,早上起來的時候,渾虛,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怕沖撞了先祖,不得已才沒有參加祭祖,還父皇母后恕罪。”
話倒是說得漂亮,昭在心中暗自冷冷笑了笑。
顯然,賢妃也是這樣認為,手輕輕挲著手邊的杯子,笑了笑道:“本宮瞧著,咱們淳安公主出落得可是愈發地漂亮了,瞧這梨花妝,可是最近新流行起來的妝面,淳安年,畫著倒是好看。”
淳安不知德妃和賢妃兩人先前的爭執,聽賢妃這樣夸贊,臉上便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來。
只是淳安卻沒有瞧見,上面的德妃,面稍稍變了變。
昭目落在一旁淳安邊的宮人手中捧著的東西上,角微微一勾,今兒個可得將這出戲唱好了。
心中念頭剛剛閃過,一旁淳安便已經又開了口:“前些日子兒給父皇做了一件裳,趁著今兒個寒節,兒便帶了過來,父皇瞧瞧可喜歡。”
淳安說著,便轉從宮人手中將裳拿了過來,親自上前遞到了楚帝手中。楚帝的面才稍稍好了一些,將那裳展了開來,裳用的是黑帶著暗紋的布料,上面用金線繡了一條大氣的龍紋,除了裳,還有一件大氅,亦是同樣的,領子用了白的皮,用于保暖。
楚帝面稍霽,只是也未夸獎,只淡淡地道:“去坐著吧。”
昭便笑瞇瞇地開了口:“怪不得昨兒個晚間我去尚服局問有沒有金線,本想給父皇做一雙鞋子,一切都就緒了,就差一點兒金線,可是尚服局卻說昨兒個新宮的金線都被淳安妹妹拿走了呢,淳安妹妹這裳和大氅做的真好看,父皇定然會喜歡,那大氅上的白皮瞧著也十分,不知是什麼的皮呢?”
淳安方才并未得到夸獎,面本就有些不好,聽聞昭這般一說,便有心賣弄,笑了笑道:“承蒙姐姐夸贊,這裳和大氅都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皮用的是兔子。”
“兔子?嗯,兔子的確十分的,只是尚服局最近有兔子嗎?”昭面上滿是疑,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來,連忙抬起眼來向淳安道:“淳安妹妹,這莫非是之前我去探病的時候送給你解悶的那兩只兔子?”
淳安聞言,眼睛微微躲閃了開去,并未接話。
昭便連忙道:“那可是父皇送給我的兔子,我本是想著你生了病,獨自在宮中定然十分無趣,所以才忍痛將那兩只兔子送到你宮中為你解悶,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
楚帝聞言,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滿兩人當著文武百的面起了沖突,便開了口道:“這是怎麼回事?昭,你來說說。”
昭連忙站起來,提著子走到殿中跪了下來:“父皇可還記得秋狩回宮之后,父皇賞賜了兒兩只兔子?”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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