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升高三之后,原本一周放一天的假,變為兩周放一次。
沈茹菁晚自習下課之后,還會在寢室熬夜刷題,本就得可憐的休息時間又一截,黑眼圈都愈發濃重起來。
印在白得明的上,有幾分伶仃和可憐。
“菁菁,你是不是最近都沒休息好啊?黑眼圈快跟我大拇指一樣大了。”課間時分,邱曉詩在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湊近了會兒打量道。
沈茹菁用手了,沒出什麼區別,“最近是有點睡眠不足。”
表現在,周天早起的時候,當你困得不行,很想會一會周公時,旁邊還有個人趴著睡得很沉。
很容易讓人心里產生不平衡。
沈茹菁用手掐,用筆尖,才勉強保持清醒。
但這樣效果往往不持久,哪怕是在課間提前去廁所洗個冷水臉,也撐不過二十分鐘。
原來對抗本能是這樣一件艱難的事。
沈茹菁在座位上苦惱地托著腮,思考著還有什麼辦法……想著想著頭就不自覺地一點一點起來,然后猛然驚醒。
居然又睡著了!
沈茹菁懊惱極了,在心里痛斥自己的懶惰。
還有什麼辦法呢?老師能不能逮著罵一頓?
據的經驗,如果上課搞小作被老師逮到,老師一個眼神也能讓整節課清醒。
沈茹菁看了眼臺上正背過去寫板書的張瀾,放棄了這個辦法。
張瀾罵人太難聽了,不想他的霉頭。
目移到右邊靠窗位置,正趴著的年。
他整張臉都埋在手臂里。
沈茹菁突然一計浮上心頭。
于是……
拿著筆,小心翼翼地了宋洵的手臂,并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借口:“醒一醒,上課了。”
聲音比蚊子還小。
對方一不。
沈茹菁力道翻了三倍的度,聲量也提高了:“別睡了,太曬屁了。”
宋洵正在做夢。
夢里他躺在樹下的網床,愜意地假寐。
夢里沒有母親‘你必須出國,國教育有什麼好的’、‘學什麼音樂,全是沒用的東西,學個商科,將來也好接管家里的生意’諸如此類的話語,很是輕松自由。
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有一只小白貓,一直鍥而不舍用尾撓他的。
起初他沒太在意,也沒什麼覺,就當作湊趣。
沒想到這只貓愈發過分,企圖把整個尾糊到他臉上。
他被嗆醒了。
他略帶躁郁地睜開眼,就看見那個眼睛會說話,看起來很好欺負,實則睚眥必報的生,正在一旁看著他。
手上還拿著一不知道從哪來的羽筆,離他的臉不到一寸距離。
被他逮了個正著,生臉不紅氣不地道:“宋洵,上課了。”
語氣里倒是有些微不可察的心虛。
沈茹菁看著宋洵悠然轉醒,面鎮定,實則慌得不行。
誰知對方掃了一眼幻燈片上放出來的題,輕嗤了一聲:“這種課,還需要上嗎?”
丟下這樣一句話,年又趴下換了個方向睡了。
沈茹菁:“……”
莫名地覺被涵了。
經此一事,心臟狂跳,倒是真的清醒了。
轉過頭去,收斂心神,認真地聽起講來。
每天都有新的試卷,和永遠做不完的新練習冊。
大課間,沈茹菁抱著剛去年級主任那里領的半米高的試題冊,吃力地往下走。
試題冊太高,有些遮擋視線,看不清下樓的階梯,只好慢慢靠著墻角邊,一步一步烏似的挪步下去。
旁邊有課間嬉戲打鬧的男生,追逐著,路過邊。
也許是手賤,也許是單純想看狼狽的模樣,有個男生手攔了下,一個趔趄,失去重心,練習冊便灑落一地。
“……張子懷!”咬牙切齒地吼道,認出了手賤的男生是張瀾的兒子張子懷。
“哎呀,不好意思啦。”張子懷嘻嘻笑了一聲,就要跑走,角被沈茹菁揪住。
“你弄掉的,給我撿起來。”
一字一句道。
一聽要去一本本撿起來,張子懷那幅嬉皮笑臉的聲馬上收斂了,“你自己走路不長眼,弄倒的,管我什麼事啊?別給臉不要臉。”
沈茹菁沒想到,平時看著憨厚的張子懷竟然是這樣不講理的人,“明明是你弄倒的……他也看到了!”
指了指旁邊被張興懷追的男生。
“我?我不知道,沒注意。”被追的男生看看天花板jsg,看看腳下樓梯,就是不正面看沈茹菁。
“聽到沒有,你趕放手,老子還要去打籃球,別耽擱老子時間。”張興懷不耐煩地扯了扯服。
奈何沈茹菁人看著小小個,力氣倒是分外大,沒能掙。
“你到底要怎樣啊?都說了你自己撿了就得了,無語。”
沈茹菁堅定不讓:“你弄倒的,你得給我撿起來。”
曾經的經驗告訴,不能退讓。
如果今天的惡作劇輕易放過,那麼明天再欺負到頭上,再發怒,對方也不會把當回事了。
張興懷的耐心也耗盡了,他用力扯下沈茹菁的手,并且惡向膽邊生,狠狠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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