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連臉都沒洗,刷了牙匆匆吃了早午餐就開始做通草花。
舒連忙去洗了把臉,又梳了頭髮,本來覺得穿著居家服去見黎洲有些不好,可轉眼一想,昨天都穿著居家服和他走了將近一公裡的路,不過外面套了件薄外套就是了。
可想了想又覺得換服的話,是不是會讓黎洲覺得特地為他換了服?
舒猶豫了幾分鍾,決定向花棉求助。
邊去冰箱冷凍層拿丸,邊給花棉發了句語音。
“啊,棉棉,救命,就是黎洲要過來我家拿丸,我究竟要穿家居服下去好呢,還是換套便服?我昨天出門遇見他了,就穿著家居服!如果我突然換便服下去,他會不會覺得我特地為他換的服?會不會覺得我對他有意思啊?我還主說了要給他送丸!啊!不對,我就沒幾套日常的服,我櫃裡!全是漢服和漢元素服!”
舒找到了丸,因為太冰了,著真空袋的邊邊拎出來的。
擺在了灶臺上。
此時,微信有了回復。
然而這一看,舒覺得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尷尬過!一張臉瞬間就紅了!
竟然發錯人了!
把原本該發給花棉的話,發給了正主黎洲!
舒的大腦一片空白,此時此刻已經有了刪掉黎洲,然後離開揚市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定居的衝了!
黎洲發了句語音過來。
舒遲遲不敢點開。
深吸幾口氣,再三做了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抖著手指,點開了黎洲的語音。
“你可以穿得保暖一些,外面的燈已經亮起來了,天要黑了,今天風還有點大。”
他的聲音裡難得帶了一笑意,甚至還有幾分溫。
他很快又岔開了話題,給發了一些照片,說:“我在路上拍的花燈,揚市的元宵節氛圍濃烈,我在古鎮上也看到不商家提前掛上了花燈,整條街也做了花燈裝飾。”
他的語氣實在溫和,令舒的尷尬漸漸消散,紅的臉也慢慢恢復正常。
沒敢再發語音了,而是在九宮格上打字:是的,揚市畢竟是古鎮多,這種氛圍總是比其他城市要濃厚一些,每逢元宵節,大大小小的古鎮都會大力宣傳,希能多吸引遊客過去。
接下來黎洲又和舒淺聊了幾句。
舒呼了口氣,心裡輕松了不。
不得不說,校草同學還是商很高的,在短時間就讓不再尷尬了。只是舒一翻到那條長達六十秒的發錯的語音,的臉又微微燙了起來。
咬咬牙,把那條語音刪了,眼不見為淨!
等刪完,黎洲分給的實時行程已經結束了,又連忙給他發了條信息:我現在下去,你在小區門口稍等我一會,就兩分鍾。
聽從了黎洲的話,從櫃裡拿了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套上了,裹了北極熊去見黎洲。幾乎是靠近小區門口的時候,舒一眼就發現了他的影。
黎洲長得很高,多高也不知道,和站在一起的時候,高了整整一個腦袋,絕對有一米八以上,杵在人群裡,哪怕是黑夜,也是鶴立群的存在,相當打眼。
甚至聽見下樓消食的孩和朋友打電話:“我住的小區門口站了一個巨帥的男人,濃系天花板的值,啊啊啊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新男團呀?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我要在十秒鍾之知道他的所有資料!我拍一張給你看!巨!帥!無!比!”
而此時,黎洲了過來。
修長筆直的一邁,三兩步就走了過來,停在了舒的面前。
舒有一點意外。
夜晚冷,黎洲喊穿保暖一點,不僅僅套上了羽絨服,還把絨絨的帽子也戴上了,臉上還戴了口罩,口罩上是鏡框眼鏡,加上夜的遮掩,舒敢保證媽媽面對面地走來,都未必能認得出來。
黎洲眼裡有笑意:“你穿得看起來就很暖和。”
舒輕咳一聲,把裝了丸的袋子遞給他:“丸裝在裡面了。”
“好。”
小區裡的路燈忽然開了,燈灑落下來,過薄薄的鏡框眼鏡,黎洲能看見舒眼角的那一顆淚痣,他的眼神微,漆黑的瞳眸裡似是有漣漪起,聲音微微沙啞:“我下車的時候看見有賣草莓的,給你買了一盆。”
舒“啊”了聲。
黎洲說:“你不喜歡吃嗎?我看你連著兩天都買了草莓。”
舒更意外了。
“你前天也看見我了?”
黎洲說:“對,我坐上車後看見你了,所以第二天我就想著能不能上你,又過來了。上次吃了沒背任何人手機號的虧,這一次學聰明了,我已經會背你的手機號了,在揚市要是丟了手機,不至於吃不上飯。”
舒:“我……我的手機號?”
黎洲:“對,你的手機號好背,數字簡單,容易上口。”
手機號碼的數字來來去去就那十個數字,能複雜到哪裡去?
舒愣了愣:“很好背……嗎?”
黎洲背了一遍,每個字數字都沒有錯。
舒莫名有點臉紅。
黎洲問:“假如我丟了手機,可以用陌生人的手機打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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