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追星?”
莫予深沒瞞,“朋友,薑沁。”
奚嘉:“漂亮。”
莫予深沒接話。
綠燈亮了。
奚嘉已經記住爺爺長什麼樣,沒再接著看相冊,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一些什麼不該看的。
退出相冊,把手機還給莫予深。
“手機裡有我照片嗎?”奚嘉問。
“沒有。”
奚嘉點了點頭。
車很靜。
汽車拐彎,開上一條法桐小道。
法桐枝乾大都禿了,還有三三兩兩的黃葉掛在枝梢。
奚嘉眼瞅著一片枯葉掉在了汽車前擋玻璃上,還沒停留,就被風吹掉。
莫予深用余看奚嘉,正出神。
奚嘉打開包,拿出一個的記事本,又找出一支筆,翻開到空白頁,開始寫:莫予深有個異朋友,薑沁。
這個朋友很特別,能在相冊放單人照那種(××)。
這條路不寬敞,雙向單車道,下班高峰期,堵的水泄不通。
半天,挪幾步。
莫予深轉臉就看到了那行字,還有後面那兩個×。
奚嘉把記事本收在包裡,又拿出錢包裡那兩張黑卡。
有那麼好的異好友,自然也用不著需要他,把卡放在扶手箱上。
莫予深看著卡,“做什麼?”
奚嘉:“你這是明知故問,真要那麼傻,也做不到莫氏總裁。”
莫予深被噎。
空氣有凝固。
黑的卡,躺在褐的扶手箱上,分外刺眼。
趁著堵車,莫予深拿起自己手機,找到薑沁那張照片,直接刪除,接著,把那個視頻也刪了。
又查看相冊,沒其他的照片。
“都刪了。”
奚嘉背對著他,著窗外,他說了什麼,也不搭理。
前面汽車了,莫予深驅車子,不時瞅瞅奚嘉,始終那個姿勢,從背影就看出,在鬧緒。
一點都不掩飾。
汽車爬了幾米,又停下。
氣氛僵持著。
半晌,莫予深打破沉默:“那是薑沁的劇照,當初探班,我拍了發給薑伯伯,忘了刪。”
寥寥幾句解釋,但對莫予深來說,已經破了例。
奚嘉還是維持之前那個姿勢。
對他的解釋不興趣。
莫予深再次點開手機,對著奚嘉背影拍了兩張。“相冊有你照片了。”
奚嘉這才緩緩轉,沒事人一樣指指窗外,“老公,你看這街邊的景不錯,有初冬的意境。”
莫予深:“……”
奚嘉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以前跟葉秋說過,我有有錢,任何時候都用不著委屈我自己。
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不過要是這沙子是被風無意吹進去的,出來,也不會計較。
莫予深瞥了一眼黑卡,“不要了?”
奚嘉拿過來,幽幽道:“真要不收,你該多失落。”
莫予深無言,手搭在車窗上。
他了街邊,景倒也不錯。
半個鍾頭後,汽車拐進了莫家老宅所在別墅區。
這裡的建築,比莫予深的別墅更顯氣勢。
從院裡的樹木看,房子有些年頭。
汽車緩緩停在停車坪,有人過來開車門。
奚嘉整理了下子,下車。
這一次,跟莫予深十指扣。
莫予深轉臉看,奚嘉眼底含笑。
在外人眼裡,怎麼看都是熱中的小。
爺爺早就吩咐人準備晚飯,奚嘉吃的水果也備好。
這次莫老爺子讓莫予深回家吃飯,跟莫氏集團高層變有關。
莫老爺子也是昨晚才知曉,他沒料到兒子會來個釜底薪。
昨晚,他也給兒子打了電話。
莫董這麼說:季家人,個個城府深,予深防不勝防,畢竟有奚嘉這層關系,予深總會有顧忌。
換莫濂就不一樣了,莫濂跟季家沒牽扯,不管什麼決定,不會瞻前顧後。
生意麼,就該按生意人那套來。
兒子這麼辯駁,莫老爺子只能乾氣。
這些年,莫老爺子總覺虧欠莫予深太多。
“爺爺。”
莫予深和奚嘉進了屋。
奚嘉也隨著莫予深喊了聲。
眼前的兩位老人,跟照片上無異,眉目慈祥,和善可親。
“嘉嘉,這邊坐。”言語親切,把果盤往這邊挪了挪。
原本就喜歡奚嘉,現在更甚。
前些日子,老友嶽老先生打來電話,把奚嘉誇了一通,說現在很有年輕人能靜下心來看書。
莫予深也說過,奚嘉去了山裡找創作靈。
一開始,以為莫予深只是給奚嘉找了個借口,他們都知道,奚嘉喜歡賽馬,說不定就參加什麼比賽了。
哪知,還真去了山裡。
關於奚嘉在山裡治病這事兒,他們不知。
嶽老先生沒提,莫予深就更沒說。
不過下午時,莫予深專程打電話跟他們知會過,奚嘉記不住以前的事,盡量別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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