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予深這句話,他就不擔心了。
不過,任重,又道遠。
莫濂不是等閑之輩,而莫予深,也不是善類。
這兩人,有的爭了。
“你那個離婚協議,怎麼說?”
莫予深抬起步子,又落下,頓了兩秒,“奚嘉下個月有馬比賽,等賽後再說。”
程惟墨點點頭。拖泥帶水,凡事為對方考慮,也不是莫予深的風格呀。
剛坐上車,莫予深就收到了奚嘉消息,是一個視頻。
視頻裡,一展了奚嘉馬背上的風采。
瀟灑,。
颯爽英姿。
隨後,奚嘉的語音電話進來。
記憶斷片的奚嘉,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他們最常一個多月不聯系,電話沒有,消息更沒有。
莫予深接聽,奚嘉開口就問:“看完了沒?”
“嗯。”
“技過關吧?”
莫予深沒應聲,視頻他看了,不過沒注意騎得怎麼樣。
那段視頻是室場地障礙訓練,奚嘉專程讓工作人員給拍了,發給莫予深。
莫予深沒想到還記著他之前在山裡說過的話,要獲得參賽資格,必須經過他這邊的教練考核。
記憶不連續,一段一段。
以前出現在生活裡的人,大多記得。
但最近一年認識的人,發生的事,基本就不留痕跡
不知道參賽資格是了哪個記憶點,時間過去那麼久,還牢記在心。
莫予深沒讓步,態度堅決:“視頻不算數,當面考核。”
奚嘉滿是自信:“隨你。”
“老公,你晚上幾點回家?”
奚嘉這會兒中場休息,閑得慌,就跟莫予深閑扯幾句。
莫予深從來沒跟任何人報備過行程,不習慣,但還是說了,“九點前。”
奚嘉:“那我九點零一分到家。”
掛電話前,得意的笑了一聲。
笑裡純粹、還著驕縱。
莫予深關了手機屏幕,往後靠,閉目養神。
剛才那聲笑,讓一上午的鬱,都散了。
第八章
奚嘉有段日子沒騎馬,上午訓練了幾個回合才找到最佳覺。
跟馬有關的記憶,一點沒。
莫予深送的那兩匹阿拉伯馬,剛才也試了試,不錯。
快到午飯時間,去找武楊。
此時,武楊正在水深火熱中。
十分鍾前,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薑沁因為失,狀態不佳,經紀人讓休息幾天,就沒給安排任何通告和活。
昨晚酒喝多了,今天睡到九點,醒來也無聊,在家發了會兒呆,就一路開車開到了馬場。
薑沁過來順便看看的馬,結果武楊跟說,要等下次,上回那兩匹都在奚嘉那。
本來薑沁就對莫予深一肚子火氣,於是徹底發了。
薑沁剛才已經發了一通脾氣,還是不解氣,“你們憑什麼把我的馬送人,問過我了嗎!”
武楊垂眸,默默喝著咖啡。
那匹馬其實也不算是薑沁的,莫予深答應了薑沁,說等馬到了,要是有閑置的,可以給一匹。
不知莫予深怎麼想的,都給了奚嘉。
薑沁也沒那麼熱衷馬,不過是心來,想養一匹。
要是今天換做其他人要了那匹馬,薑沁大概也無所謂,可偏偏是奚嘉。
薑沁跟奚嘉,向來水火不容。
起因是奚嘉跟莫予深領證,薑沁覺得奚嘉配不上莫予深,跟朋友背後吐槽奚嘉時,恰好被奚嘉聽到。
兩人都不是個善茬,當面涵了對方一番。
自此,梁子結下。
‘叩叩’。
敲門聲響了。
武楊猛地抬頭,眼底閃,簡直救星,就在他開口剛要說‘請進’時,門外聲音先一步傳來,“楊楊。”
奚嘉的聲音。
武楊的頭皮一陣發麻。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兩位姑扎堆來找他。
眼前的薑沁要是同花順,那門外那位,就是王炸。
他現在隻想給自己撥個120。
薑沁眼神幽幽,著武楊,“有人找你,聽不見?”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武楊?”
武楊起,趕跑去洗手間。
薑沁看的一臉懵。
武楊裝作從洗手間剛出來的樣子,衝著門口,“奚嘉,進來。”
隨即,門開了。
四目相對。
薑沁一貫驕縱的眸,奚嘉眼神平靜,像看一個無關要的人,很快,視線從薑沁上掠過,看向武楊。
奚嘉早不記得薑沁是誰,還以為是俱樂部的客戶,略淺笑,跟武楊說:“不知道你有客人,你先忙。”
武楊忙不迭道:“沒關系,你找我什麼事兒?”
奚嘉:“也沒要的,我老公送我的那兩匹馬,我喜歡,這段時間麻煩你費心照顧了。”
畫風突變,武楊都有點不適應,連連說:“應該的應該的。”
薑沁在心底冷嗤一聲,奚嘉這是故意炫耀,赤打的臉。
他是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哥,英俊兇狠,睥睨眾生,不料卻被她來了一出霸王硬上弓,更是趁他筋疲力盡昏昏睡去之時,將一張百萬支票扔在了身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就是翻遍整個世界,也要將她挖出來!死女人,你逃不出本少爺的手掌心!…
三年前的一場算計,她成了他的隱婚妻子。人人都道,他的女人必定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冇有人知道,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江偌成為陸太太,純屬是在陸淮深被拿捏著短板的情況下,不太愉快的商業聯姻。 本以為陸淮深這種人最厭惡別人威脅,那時他卻答應得爽快。 之後,陸淮深聯合心上人的父親,裡應外合扳倒江家掌舵人,從江偌和他結婚那日算起,用時不到兩年。 江偌與他死磕到一無所有時,陸淮深卻是事業有成,江山美人。 後來,當江偌音訊全無,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受盡折磨時,每個沉寂下來的夜裡,陸淮深看著她的照片,聽著她曾唱過的歌才能聊作慰藉。 「曾經是對你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
譚惜覺得,既然當了金絲雀,那就要有金絲雀的自覺。 當他的真愛來臨,再拉拉扯扯就沒意思了,所以她果斷選擇拿錢走人。 再次相遇的時候,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淡定體面的跟他打招呼:“周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他舉著酒杯沒說話,眼神中卻跳躍著危險的火焰。 轉眼,她就被一雙大手扯到了無人的角落。 他呼吸滾燙,輕笑著逼近:“我好不好,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