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被扇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支支吾吾的,眼淚順著眼角汩汩落下,恍惚的還想要抬手去擋,可是已經沒了力氣。
蘇晚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蘭心,別讓小翠再打了,再打手都打傷了。”
蘭心:“……”
這主子的腦回路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走過去攔住了小翠還要落下的手,蘭心小心翼翼的對小翠說:“別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小翠的眼睛里面只剩下譏諷,卻也沒有再手,緩緩向后退了兩步,低頭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臉的小翠,一字一句說道:“今天看在夫人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其實這些婢就和孩子一樣,有權勢的主人在背后撐腰,他們就會對主子更加的尊敬和護。
而蘇晚秋就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在看來本就沒有什麼主仆之分,平日里像朋友一樣相就好了。
在蘇晚秋這里吃了癟,白婉兒也不敢繼續囂張了。
雖然帶來的人手眾多,但是很顯然這些奴婢跟白婉兒并不是一條心的,看到白婉兒和豆蔻被打,竟然沒有人上前幫忙,一群人站在那里擺架子,像花瓶一樣一點兒用都沒有。
“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就快點帶著你們家主子離開吧。”蘇晚秋打了個哈欠,眼睛,“本姑娘已經困得不行了,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
白婉兒被兩個婢扶起,左右攙扶著向外走去,白婉兒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蘇晚秋一眼,上沒有說話,可是眼中的殺意卻已經分外明顯。
人群漸漸離開,蘇晚秋終于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面呈菜,哀嚎起來,“素心,素心!我快死了!我要吃飯!”
好不容易吃上今天的第一頓飯,可是卻已經到了下午,日頭西斜,橙的余暉斑駁的灑落在整個院子里。
蘇晚秋特意讓婢們和自己一起將餐桌搬到了院中。
“這個院子沒有人的時候,還是格外麗的。”蘇晚秋夾了一片蘑菇放在葉紀棠的碗中,笑著出一口白牙。
葉紀棠角微微翹起,拿起筷子到碗邊緣,低頭吃了一口,“這院子十多年沒有改變,如今你來了,將這院子變了我不悉的樣子,這幾日在院子里走,經常會到東西。”
竟然忘記了這件事。蘇晚秋一拍腦門,心中暗暗愧疚。
只顧記得這院子破落不堪,想要讓院子煥然一新,卻全然忘記這里有一個盲人,需要一切悉的東西。
“不過這院子里,倒是多了一些花草的味道。”葉紀棠的聲音低沉的傳來,充滿磁,“聞起來倒是很舒服。”
看著院墻周圍的那一圈竹子長高一截,蘇晚秋打了個哈哈,拍了拍葉紀棠的肩膀,“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等到你重獲明的時候,就能夠看見這院中的景了。”
葉紀棠低垂的睫了一下,恍然抬眼,手指微微蜷,他放下筷子,“希真有那麼一天。”
心中輕嘆一聲,蘇晚秋心里也知道,或許是曾經,無謂的給他希的人太多了,經歷過太多的絕,葉紀棠已經不相信任何一個人的話了。
“我在這院中種了竹子,還在院子里的花壇中,種下了四個季節的花。”蘇晚秋說:“今后的每個季節,都能夠與鮮花相伴,是不是很好?”
見葉紀棠笑而不語,蘇晚秋拉過他的手,將筷子重新放進他的手中,又給他夾了些菜,“要想恢復,就必須得吃好喝好。”
末了突然聽見葉紀棠輕輕笑了一下,蘇晚秋驚訝的回頭去看,卻見葉紀棠已經收斂了笑容。
“你笑什麼。”蘇晚秋看著葉紀棠有些不解。
旁邊素心給葉紀棠夾了一塊油菜,笑嘻嘻的說:“就是覺得夫人和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差別太大了。”
蘇晚秋頓時挑眉,“原來剛才在門外面幫我的是你們?”想到那凌厲的勁風,看看素心,再看看葉紀棠,怎麼也沒有辦法聯系到他們兩人上去。
素心笑而不語,給兩人倒了杯茶水,轉退到一邊。
滿足的吃著飯,蘇晚秋終于覺回暖,也有了些神,看著婢們將餐桌收拾干凈,百無聊賴的坐在葉紀棠邊,大腦又開始運轉起來。
現在基本上就是坐吃山空,僅憑著月銀上的十兩銀子,本就不夠用,除了日常開銷,還要打點下人,最主要的,還是葉紀棠的藥錢。
這幾日,蘇晚秋在睡不著的時候給自己算了一筆賬。
前面大的開銷已經基本上解決了,嫁妝錢的二百兩銀子基本上一分都沒有浪費掉。
可是葉紀棠日后需要花費的藥錢,簡直就是天價。
苦惱的敲敲額頭,了自己干癟癟的錢袋,不喃喃自語,“這不是等死嗎?得多弄點錢啊。”
“什麼?”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
夢然醒悟邊還有個人,蘇晚秋瞬間回過頭來,看向葉紀棠,輕輕搖了搖頭,笑了,“沒什麼。”
“不過。”蘇晚秋又想到什麼,再次轉過頭來,“這三年,沒錢沒糧沒藥,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下,瞇起雙眼上下打量著葉紀棠,“我是真的很好奇。”
蘇晚秋是有些不忍心詢問,因為能夠到葉紀棠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夢魘。
這三年,對于葉紀棠來說,大概是最痛苦的三年吧。
可是蘇晚秋又很想知道,葉紀棠這三年,到底是怎麼痛苦的熬過來的。
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要尋短見了。
葉紀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素心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了手,似乎想要打斷蘇晚秋的話,可是卻又不好意思。
覺察出兩人緒的不對,蘇晚秋也毫不在意,“行了,這太也曬得差不多了,回去睡覺吧,你這,多睡覺多曬太,才能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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