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的顧爾冬只覺得渾沒勁,勉強撐起來,卻發現上的服竟已經換了。
腦子裏忽湧進昨天跟那個男人翻雲覆雨時的畫面。
臉上連同耳一起紅了,憤恨的咬了咬牙。
好心給他治病,卻沒有想到他竟把自己……
如果知道他不是發燒,而是中了葯,說什麼都不會接近他!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替他把脈時,他的脈象卻十分古怪...
倒像是……
顧爾冬忍不住閉上了雙眸,手不由攥得生。
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裏竟然有塊玉,低下頭。
指間的玉佩溫潤清,只半個掌大,在原主的記憶里沒有這麼價值不菲的玉佩,顯然是昨晚那人留下的。
「有人!好像有人在哪裏!」
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似乎就在附近,顧爾冬一愣,連忙收起玉佩。
隨著一聲驚呼,抬頭,只見一個穿著貴氣的男人帶著幾個大漢走了過來。
「顧爾冬,你可真是命大。」說話的男子著一綉金白袍,長得俊異常,只是這語氣卻極怪異。
像是不得死了一般。
顧爾冬站了起來,「有勞公子擔心,我的命著呢。」
男子冷哼了一聲,竟在這個時候轉就走了。
看著這男人跟自己不對付的樣子,顧爾冬終於憑著原主記憶想起他是誰了——三皇子燕和。
說起這個燕和,京城盛傳他有意於相府嫡,顧爾冬沒什麼覺,倒是原主好像很喜歡他,可這個人卻一直對原主若即若離,就像今天特意出來找,卻端著一副瞧不起你的態度...
看樣子,這人看上的應該是這的份吧。
想到這,顧爾冬微微垂下眼簾,算了,來日方長。
便順利地跟著燕和回到了丞相府里。
「冬兒,上天保佑,幸好你沒事,不然祖母我如何向你死去的娘親待!」
顧爾冬一進門來就被抱了個滿懷,溫暖的懷抱讓略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這個老太太是原主的祖母,因為從小沒了母親的緣故,所以祖母就格外疼。
而且在原主的記憶中,顧爾冬了解到這個祖母向來子和,雖然生活在大宅院裏,卻待人誠心,厭惡後院婦人勾心鬥角的把戲。
在現代是個孤兒,生涼薄,除了傳授中醫的師傅沒任何親近的人,此時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真切的意。
顧爾冬愣了好半天,才僵地出手回抱了下祖母,「祖母,我沒事……」
「冬兒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一聲尖銳的聲聞聲而響。
顧爾冬看過去,只見府里出來幾人,為首的是的丞相爹爹,跟著的自然是沈姨娘和二小姐顧寒秋。
沈姨娘快步走到顧爾冬面前,親昵地拉著上下打量,「冬兒有沒有傷?讓姨娘瞧瞧。」
顧爾冬看了一眼,腦海里約想起一些片段。
這個稱為沈姨娘的人是原主娘的陪嫁丫頭,後來給原主的爹當了填房丫頭。
母親死的這幾年,一直想找機會把自己抬為平妻,奈何每次都被祖母不著痕跡的下。
之後,看出祖母對原主不一樣,便結原主,對原主簡直比自己的親閨還要親,但是現在的顧爾冬可不是原來養在深閨里的大小姐,知道那些所謂的「好」,不過只是「捧殺」,這次的「意外」,恐怕也跟們母不了關係。
只不過的手段高明又晦,要抓住的把柄也不容易。
想到這,顧爾冬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冷哼一聲,「我沒事,沈姨娘是不是該失了?」
「冬兒,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姨娘怎麼聽不懂?」沈姨娘裝糊塗。
顧爾冬微牽角,正當要開口時,靠在門框仿如形的燕和,終於說話了。
「既然安全了,那麼下一個該考慮的,是不是就是…還是完璧之嗎?」
他冷冷的掃過顧爾冬,眼底閃著一抹鄙夷,「荒郊野嶺,竟毫髮無損,就連服都是乾乾淨淨……該不會是換過了吧?」
燕和的話讓全場瞬間安靜。
在古代,問子是否簡直就是送命題,沒想到這個三皇子已經厭惡自己到這種地步。
丞相聽到這話,頓時怒斥,「三皇子還請慎言,冬兒的格我懂,若真是被侮辱定早已自盡。」
三皇子一笑,神莫辨。
「姐姐能夠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只要平安就好。」顧寒秋走近兩步,摟著顧爾冬一臉擔憂。
不過顧爾冬聽著只覺得膈應,這顯然是話中有話,似乎是篤定了已經失去清白一般。
還沒等真正的當事人說話,沈姨娘卻像是早已預演好,用手帕遮著半臉,眼淚稀里哇啦地流下來,活像哭死人似的,裏的話也像是要直取顧爾冬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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