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謝遲雖然剛婚,和葉蟬沒什麼分,但也覺得在正院見妾室不合適。可葉蟬卻沒想那麼多,一聽就道:“請進來吧。”
謝遲到了邊的話於是只好咽回去,葉蟬轉回頭來又問他:“你用早膳了沒,要不要傳膳,我們和容姨娘一起用?”
“……”謝遲抬眼看了看,心下揶揄說夫人你可真大度啊,又實在不願帶著傷還同時面對兩個不太的人,就說,“我背上疼,不便起來,還是各用各的吧。”
說話間,容萱進了屋。
帶了一只質樸的黑檀簪子,上的一襲齊襦素白得如有仙氣,只領緣、頭有些細碎的紫繡花。腳上的一雙修鞋也是白底的,一點點淡的繡紋淺得幾乎看不出來,一抬眼就看到廣恩伯和正夫人都怔住了。
容萱心裡暗喜,暗說這一果然好看。葉蟬卻恰好懵然問說:“這位……妹妹?好端端的,怎麼穿一孝啊。”
這話令容萱一愣,轉而又竊笑起來。心說這位正夫人拿的果真是炮灰配角的劇本,這不,已經找上茬了?
便沒回葉蟬的話,福了福,著廣恩伯溫道:“爺,您怎麼樣?”
“啊……沒事。”謝遲趴在那兒,目盯著枕頭。
容萱上前了幾步,目看到他背上晾著的傷口時一聲驚呼:“啊!怎麼、怎麼打得這麼狠呢?”說著連聲音都哽咽了,“老夫人這是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
“容氏!”謝遲忽地一喝,容萱雙眸還含著淚,趕忙噤聲。
他鎖著眉睇了兩眼:“不許背地裡指摘。”
容萱似有些不服,悶悶地應了聲哦。
謝遲心下不有點嫌棄,覺得這容氏沒規矩。
其實如果是葉蟬不懂規矩,他倒有心理準備。因為他聽說了,一年多前宮裡開始采選,家裡為傳香火就向宮裡請了旨,給他賜婚,宮裡答應了。可他們實在是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宗室,宮裡事有多,估計一轉眼就把這事忘了個底兒掉,直到前陣子給各府賜婚的旨意都定下來,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廣恩伯需要賜婚。
所以,宮裡就從落選的姑娘裡拉出了一個年齡比他小的,就是葉蟬。
而那時,在采選中走了個過場的葉蟬早就回了家,本沒和其他人一起在宮裡學那大半年的規矩。
是以他心裡覺得,這個葉蟬可能什麼都不懂。沒想到這陣子下來,似乎還知禮的——雖然他沒怎麼和相吧,可他聽說每天一起床就先去爺爺那兒問安敬茶。
反倒是這從宮裡挑出來,按理說應該規矩齊全的容萱……穿著一孝就來了,說話也不知道注意。
謝遲大早上的就在那兒挨了頓打罵,本來就煩得很,當下更沒了應付容萱的心。
他又脧了容萱兩眼,就生道:“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哦。”容萱還是這麼個反應,看著倒是單純,卻也有點愚鈍的味道。
然後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容萱前腳一走,在正院發生的這些事就在下人的口相傳中,很快傳遍了廣恩伯府。
把宗室上下都算起來,廣恩伯是不起眼,可畢竟還是吃皇糧拿俸祿的人家,前前後後百餘號下人還是有的。如此這般,自然人人都要為自己的前程打算,要去主子們的心事。
膳房那邊,是從謝遲邊最得力的小廝劉雙領裡聽見的這事兒。
劉雙領比廣恩伯大一歲,今年十七。他其實原本是宮裡頭的宦,進宮沒兩年就倒了黴,趕著過年生了場重病。宮裡講究多,過年生病不吉利,得臉的宮人還能傳個太醫瞧瞧,沒什麼份的都是送出去看自己有沒有命熬好。
宮外安置生病宮人的地方在長樂寺旁邊,那會兒恰逢謝遲的父親剛去世不久,他日日去寺裡給父親上香,就上了只剩一口氣還要自己扛著出來買藥的劉雙領。他看不過眼,便求宮裡把他賞給廣恩伯府,按理來說依他的爵位,府裡其實不能用宦,但這麼個病重的小宦沒人在意,管事的樂意給個順水人,便點頭答應的。
打這之後,劉雙領死心塌地地跟著謝遲。而且他還真機靈,把宮裡那一套八面玲瓏全帶了過來。
當下他就邊掂量著邊跟掌勺的錢大廚說:“嘿,我原本覺著容姨娘長得更漂亮,又是宮裡出來的,準定是更得臉。沒想到啊,嘖……”
錢大廚邊顛勺邊樂呵:“你也別把話說死,這不剛見第一面麼?我聽著啊,夫人有幾分本事還不清楚,但那容姨娘真是會來事兒,日後哪邊更得勢,不好說。”
“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劉雙領搖著頭,“容姨娘是會來事兒,可這來事兒來不到點子上,就還不如不會來事兒。”
錢大廚哈哈一笑,正要再跟他辯,突然卡了聲,轉而揚音:“喲,青釉姑娘。”
劉雙領回頭一瞧,正院的青釉正走進來。
們幾個正院的大丫頭今年都差不多是十六七的年紀,比夫人稍大幾歲。其中這個青釉好像混得最好,前後走的事都常見到。為人也確實討喜,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瞧著端莊,但見了人就笑的:“呀,劉爺也在啊?”
劉雙領坐在那兒沒,但笑著作了作揖:“你可真客氣。”
青釉一哂,把事先準備好的碎銀放到了錢大廚的灶臺上,又額外從荷包裡了塊出來塞給劉雙領,然後跟錢大廚說:“爵爺在正院養傷呢,大夫說得吃兩天清淡的。您看著備吧,夫人跟著一塊兒吃。”
錢大廚應了聲“好嘞”,又說:“哎,前兩天夫人說吃的那道湯是什麼湯來著?”
青釉低頭一想就想了起來:“白蘿蔔豆腐圓湯。”
“行,今兒還上這個。姑娘放心回去吧!”錢大廚笑著說完,就轉吆喝底下人去備食材。青釉朝他二人欠欠就走了,劉雙領站起來也道:“我也回去了,爺跟前還得我盯著。”
錢大廚轉回頭來,抄起灶上那塊碎銀要塞給他,跟他說讓他去喝茶。劉雙領往回一推就走了:“得了吧,你猜人家為什麼單給我一塊兒?這是就怕你拿不著啊!”
正院辦事真周全。
劉雙領一早上腦子都在琢磨這個,覺得這位剛十三歲的正夫人不簡單,但午膳一端上來,他又險些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夫人一看到那缽白蘿蔔豆腐圓湯,兩眼一下就毫不遮掩地亮了,瞧著跟狼見到小羊似的。
榻桌不大,只放的下三四道菜,這道湯和其他菜肴一起放在了床邊單支的桌子上。於是就見夫人興地了手:“先給我盛碗湯!”說罷還扭頭問爵爺,“爺,你吃不吃?這道湯做得可好了!”
謝遲剛忍著疼翻坐起來,一聽到這話差點笑岔氣。他扭頭看看那道湯,說:“不了,我還是先吃飯吧。”
葉蟬也不在意,從青釉手裡接過湯碗,舀起個圓低頭就咬。
特別喜歡這道湯,就是因為錢大廚這圓做得特別好吃。它不是湯裡常見的那種彈的圓口,吃起來特別糯,香味也溫溫和和的,依稀有些米的香氣,而且一點兒都不膩口。
葉蟬細細品著,三口吃掉了一個。覺得沒吃夠,又舀起第二個。
方才的整整一個上午,都因為不知道怎麼跟謝遲相而過得很張,不僅很張還一直在沒話找話,生怕冷場。
可當下,一吃到好吃的就忘我了起來,滿腦子都只有圓的味,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這弄得謝遲突然不太適應,下意識地看向。
然後這專心致志吃東西的模樣讓他覺得,這個圓似乎真的很好吃嘛!
他於是放下了筷子裡夾著的那塊炒蛋,跟劉雙領說:“給我也盛碗湯,多盛兩個丸子。”
葉蟬驀地一抬頭:“咦?”
劉雙領手腳麻利,謝遲低頭吃了口菜的工夫,湯就奉了過來。他手接過,一抬眼看見葉蟬銜著笑正看自己,端碗的手滯了滯:“分你個丸子……?”
“好呀。”葉蟬倒不客氣,直接一湯匙舀了一個過來。謝遲心下好笑,兀自用湯匙將個丸子一分為二,吃了半個又打量:“我看你一上午都沒停。吃完脆皮炸鮮吃的早膳,然後又吃了糕、果脯、杏仁豆腐,現在午膳還用得這麼香,你一直這麼能吃嗎?”
他想如果平常都這麼能吃,那真是他見過的最能吃的姑娘了。
好在葉蟬搖頭:“哪兒啊。”謝遲剛一鬆氣,的話又說了下去,“糕、果脯、杏仁豆腐,那都是不頂飽的東西,吃來玩的罷了,午膳當然還是要好好用的。”
“……”謝遲眉頭挑起,盯著碗裡的圓好生繃了片刻,撲哧噴笑出來。
“你笑什麼?”葉蟬不解地瞪他。
“哈哈哈哈哈!”謝遲邊笑邊窘迫地接過劉雙領遞來的帕子,抬眼見面紅,忙盡力忍住笑擺手,“沒事沒事,你吃你的,怎麼高興怎麼來。”
說罷還扭臉吩咐劉雙領:“待膳房一聲,把正院的點心備足,別讓夫人虧。”
前世,她含冤入獄,臨死前才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朝重生,浴血歸來,當她變成“他”,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高升,攪動朝堂風云。…
棄婦顧十八娘自儘於那對新人麵前 了無生意的她卻在十年前醒來 親人還在,尚未寄人籬下 命運正走到轉折點 攜著烈烈的仇恨重生的她 能不能將命運改寫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着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興。 她和裴邵麼,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 但恐怕與傳聞中濃情蜜意的版本,略略有些出入。 事情的真相是,當初新帝繼位朝政動盪,爲穩固局勢她不擇手段,對尚還純良的裴邵進行了一場徹頭徹尾騙身騙心的算計。 少年一腔真心錯付,從此性情大變,至於現在—— 公主鸞駕抵京當日,他遠在城門下那句字字分明的“長公主金安”,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唉,你看。 這人還記着仇。 —— 【小劇場】 長公主回京了。 裴府近侍如臨大敵,“此女有妖,慣會蠱惑人心,殿帥萬不可忘當日之恥!” 裴邵扯了扯脣:用你說? 於是剛開始,長公主舊疾發作,胃痛難捱;裴邵尋醫問藥頗爲上心。 近侍:沒錯,他一定是想借機下藥毒害公主! 再後來,長公主仇敵太多,突遇刺客險些喪命;裴邵護駕心切,不惜以身犯險。 近侍:苦肉計!他一定是有自己詳細的復仇計劃! 再再後來, 長公主不高興了殿帥哄着, 長公主要星星他不給月亮, 長公主指哪他打哪。 近侍: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忘了!(扼腕嘆息 -野心家和她的裙下臣 -一個梅開二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