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押著顧易凡走出樓道之後,白小時掙扎了一下,掙開厲南朔握住自己的手,一個人悶著頭往上走。
厲南朔盯著落寞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朝剩餘的士兵沉聲吩咐了一聲,「幫白小姐收拾一下行李,送到城北別墅。」
說完,一個人先轉,快步下樓。
白小時以為厲南朔會跟上來,結果他並沒有跟著,心裏倒是鬆快了很多。
走到門口,發現大門果然倒在了地上,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道直接撞倒了。
再走進去一看,家裏的東西被翻得七八糟,很多東西都被摔得碎。
心一瞬間提了起來,飛快地跑向臥室,臥室里的東西,也被翻得滿目狼藉。
第一個沖向的,是自己床邊,撿起地上被摔碎的相框。
翻過面來看時,裏面的照片,被碎玻璃渣子,割出了一道道白痕。
心疼到要死了,不管上面還有碎玻璃,立刻出手指去那些白痕,了半天,也是無濟於事。
「混蛋!」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又轉打開自己的櫃。
翻了半天,從散的服堆里,翻找出來一個藤箱。
藤箱的鎖,也被暴力打開了,裏面東西被倒得七零八落。
好在裏面媽媽的都還在,闖進來的人沒有走那些首飾。
但是和媽媽的另外一張合照,卻不翼而飛。
在服堆里找了半天,把服全都丟到一邊,就是沒了那張照片。
肯定是放在這個藤箱裏了!偶爾會拿出來看一眼,不會放在其它地方的!
跟上來的士兵站在房門口,詫異地看著白小時像瘋了一樣,翻箱倒櫃找著什麼。
十幾分鐘之後,還是無果。
白小時猛地站起來,推開門口的人,抱著碎了的相框奔向客廳。
沒走幾步,忽然倒在了地上。
厲南朔抱著渾滾燙的白小時,試圖從手上拿走相框。
可即便昏迷著,白小時的手,還是摳著相框邊緣,摳得指甲蓋發白。
他皺了下眉頭,只能作罷。
他看了眼照片上的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坐在一個白鞦韆椅上,笑得溫恬靜,得驚人。
白小時和長得很像,特別是臉型廓,幾乎一模一樣。
他剛才應該跟著白小時一起上去的,他剛才吻時,明明察覺到了的燒還沒完全退。
但是想親自審問顧易凡,所以先下了樓。
顧易凡是因為一個視頻,來找了白小時,他沒收了顧易凡的手機,就在旁邊車座上放著。
他一隻手摟住白小時,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又打開視頻,看了一遍。
是別人拍的白小時,在場上,白小時揚起手上的掌,狠狠甩向另外一個生,然後那個生就坐在地上哭。
白小時不耐煩地等了一會兒,問那個被打的生,「白子純,你裝弱給誰看呢?」
站在白小時後的副,也被拍了進去。
這麼看來,這個視頻,應該是前一天早上,白小時去拿材料的路上拍的。
原來是這個緣故,他們才會晚回來十分鐘。
這顯然是個有預謀的拍攝場景,就截取了白小時打人罵人的幾分鐘。
「媽媽……」他聽到懷裏的人,帶著哭腔,近乎囈語輕輕喊了一聲。
他放下手機,又向懷裏的白小時,的一張小臉,燒得通紅,看著實在讓人心疼。
「快一點。」他朝前面開車的士兵,沉聲吩咐了一句。
「可是長,已經開到了八十碼……」
「快!」
只是一個字,士兵聽出了厲南朔的惱火和不耐煩,不敢再說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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