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起這事,咱們就得聊聊這個南翼國了,你說他們的人來這里做什麼?”顧拾月說出自己心里的擔憂,“是只來了這一批,還是來了好幾批,都躲在什麼地方?
以后如果再遇上這樣的山匪,咱們務必做到斬草除,否則把人放回去,就咱們這群武裝力量,本不是人家卷土重來的對手。”
顧山微微瞇眼,輕輕地問顧拾月:“是不是阿牛跟你說了什麼?”
在自己的老爸面前,顧拾月也沒瞞:“阿牛說,南翼國的人進來,估計是想跟北汗形犄角互為依靠,趁機奪取嶺南。”
“什麼?”花清蕊嚇一跳,靠在顧山上,又開始哭唧唧,“山哥!那咱們這個時候去嶺南,不是等于自投羅網?”
顧山趕安:“不一定的,咱們得走一步看一步。如今薊縣肯定是回不去了,那里估計這會兒早就被北汗的蠻子占領了。
至于嶺南,應該沒這麼快會被占領,總之咱們路上小心行事,照顧好家里人的前提下,照顧好村里人。”
顧拾月瞅了眼父母,嘆氣:“阿牛是鎮南王府的小王爺,這事不能對外瞎說,就咱們三人知道。他說南翼國的人出現在這里,估計是想渾水魚,打量著鎮南王帶兵北上勤王去了,才會趁機進來。
搶了咱們的糧食,讓去嶺南的百姓都死在路上,給他們打下嶺南省略了不麻煩。”
花清蕊氣急:“這些人太壞了,咱們要是沒遇見就算了,再遇上,必須弄死。”
顧山贊同:“對,弄死。”
顧拾月倒是沒多說什麼,默默地看了看父母,歪頭問顧山:“要不要跟我去見見我那師父?有意思一老頭,也不知道他說的名號是真是假。”
拉著媳婦站起來,顧山點頭:“那行吧!跟著去見見,到底是你師父,咱們得慎重一些。”
走出去沒多遠,顧里正來了,拉著顧山說話,顧拾月和花清蕊先走了。
顧里正找顧山,就是問那些糧食,銀錢和服該怎麼分的事。
按照兒說的那樣重復了一遍,顧里正想了想,覺得他考慮的很周到。
“我去跟朱里正和周里正商量一下,討論好了就這麼分下去。”
有了主意,顧里正屁顛屁顛地跑了,打從弄死了山匪,找到糧食,他就覺得渾充滿了干勁。
還得說顧山有能耐,說干山匪就干山匪,還把朱家村和周家村給聯合起來。繳獲了許多的資,可把村里人給樂壞了。
連帶著他在朱里正和周里正眼里也地位高漲,儼然了一位頭頭,有啥事,他們倆都喜歡來問他,讓他做主拿主意。
雖然一晚上忙著,但是大家都跟打了一樣興。
逃荒路上,還能滅了山匪,搶了他們的糧食,細,太振人心了,跟做夢似的。
以前顧山賭,他一直瞧不上,沒想到這人不賭了,腦子變的越來越好使。膽大心細,有勇有謀,不管啥事,到了他手里,總有辦法擺平。
三個村的人都安頓好,休息了片刻,天差不多亮了。三個村的里正把各自村里的人都到山匪們修整的場地上,每個村各自站兩排。
男人一排,人一排。
顧里正讓人把繳獲的糧食和細都搬出來,也說了分配的方法,問大家有沒有意見。
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有。”
原本覺得自己吃虧了的周家村人,此刻個個都面帶愧,覺得自己太小肚腸。剿滅山匪這種事,誰能算的準誰傷,誰不傷?
顧家村和朱家村的人沒傷,那說明人家運氣好,戰斗力強悍,有本事把山匪弄死,還保證自己不傷。
他們傷,說明他們本事不行,沒把自己照顧好。
人家還是給了他們傷的人許多優待,不但多分糧食,還多分銀錢,有這份心,足夠了。就算了點傷,也值當。
要是沒良心的,不多分給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
朱家村的人和顧家村的人都被各自的里正說服了,覺得周家村的人這次吃了虧,能夠被派去路口那邊的山匪都是比較兇悍的,他們才會傷那麼嚴重。
要是換了他們傷,心里會是什麼覺。被里正一通勸解,分析,大家覺得他們去剿滅山匪的確沒花什麼力氣。
那些山匪像是被誰打了一頓似的,個個手腳,他們上去幾乎沒費什麼力就給拿下了。
估計里正分析的對,能夠被派出去的都是高手,留在老窩里的都是廢。
眾山匪:“”
你們放屁,誰說我們是廢?手腳那都是被“大怪”給碾的,要不你們被碾一頓試試,看你們不。
周里正和周家村的人對著朱家村和顧家村的人抱拳拱手,作揖鞠躬,連聲說著:“謝謝!謝謝了!”
顧里正先讓周家村傷的人領了糧食和銀錢,再估了一下糧食的總數,讓大家排好隊,一家一家地去領糧食。
三個村莊加起來一共九十八戶人家,加上劉全能一戶外來的,一共九十九戶。
分到糧食,大家都喜笑開,分到錢,個個上都合不攏。
那些分了三堆,一個村一堆,由三個里正抓鬮決定哪個村分到哪一堆,之后再由各村里正分給各戶。
今天,家家戶戶不但有糧有錢,還有,開心的不行,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做了頓好飯,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吃的開心又滿足。
之前那些跟過來的人都只能看著,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該加他們,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
有膽子大的來問顧里正這事,他搖搖頭,表示不要,用手肘捅了下邊上的周里正:“你們村子里的人不是很多,可以把那幾戶都收下。
下次再有什麼任務,周家村也不至于不出人手。這次你們村好多青壯了傷,補充一些人進來很有必要。”
周里正想了想,覺得顧里正的話不錯,主把那些人都給收下了。為了安他們,召集村民頭,大家相互勻出點糧食給了那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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