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好像是刑部那邊理的,說已經調查清楚,是一伙馬賊,直接將王家的錢財全部都搶,再將滿門屠了。
那伙人訓練有素,是慣犯了,每次犯案就會藏起來。
朝廷這邊想要抓人,都抓不到。
于是王家的案子,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刑部定案,沒有什麼爭議,就將卷宗呈到大理寺一份。
理人是上一任大理寺卿,沒有抓到兇手,也沒有結案,這卷宗在大理寺的卷宗架子上積灰了。
若不是今天有人報案,還不知道什麼時間見。
顧長風看著手里的卷宗,沒有什麼實在的證據,就是打更人夜間恰巧的就遇見了一伙馬賊侵,親眼見到馬賊屠殺王家滿門就算是證據。
在這個位置好幾年,顧長風理的案件不,一眼就看出了這案子是有問題的。
視線落到最后案件最后經手人那一欄,眼睛微瞇,刑部郎中馬宏智。
刑部郎中是莊大人夫人的兄長,這案子看著就意味深長了。
心里有了初步的論斷,顧長風就讓大理寺探立刻去杏花鎮調查。
如果確有其事……
顧長風的眼眸中流出了興的神。
不為別的,他就是喜歡查朝廷員,品級越高他越喜歡。
普通老百姓的案子,府尹之類的,完全就可以理了。
就算呈到他面前,他也懶得看。
這是這朝廷重臣的案子,看著就有挑戰,也足夠刺激。
公堂之上,莊錦靠在娟兒懷里,旁邊被請來的大夫齊鳴,正一臉糾結的看著莊錦的傷口。
釘子還釘在里,就算是想要理傷口都不方便。
大理寺的規矩,擊沉冤鼓遞狀紙,必須要帶著釘子,等被告人前來。
這才能取下釘子,包扎傷口。
現在允許止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釘子在禮部尚書來之前,是不會取下來的。
“小姐,你覺得怎麼樣了?要不你就讓齊大夫幫你看看傷吧。”娟兒有些擔憂的看著懷里的莊錦。
“不必,釘子沒有取出來,看也沒有什麼用,我還能撐著。”莊錦無力的搖搖頭。
心里卻是吐槽,敢讓大魚看嗎?
是個死人,沒有脈搏,沒有心跳,平時腔的起伏,還是刻意控制弄出的靜。
齊鳴的醫可是一等一的好,是濟世堂醫最好的大夫。
只要讓他一查看,百分百餡。
“莊姑娘,你這況不太好,還是讓在下幫你看看看吧。”
齊鳴被通知來給人看傷的時候,還沒有怎麼樣。
待看清楚讓他看傷的人是誰之后,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腳上跟肩胛骨的釘子他不好檢查,可是手心上過的兩顆釘子,可是明晃晃的映眼簾。
他雖然是醫者,可是看著都覺得背后發寒。
可是莊姑娘卻是沖著他虛弱一笑,然后拒絕了他的醫治。
瘋了,這簡直是瘋了!
那些釘子的位置他看了眼,不說手腳上的釘子,有可能傷及筋脈,肩胛骨上的釘子,可是直接打進骨頭里的。
旁的壯漢怕是都沒有滿發忍住,這莊姑娘不僅沒暈過去,還不讓自己治療。
“莊姑娘,你報案也是想要冤,你要是不讓在下醫治,等下怕是難以撐到案件結束。”話到這里,齊鳴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已經約的從旁人的口中知道莊姑娘要報的案,他是震驚的。
這禮部尚書真的做出了這般人面心的事嗎?
還有他的夫人,也就是些錢財,竟然就要害人命。
他的生活很簡單,就是治病救人,這般害人的事,聽著他都膽寒。
“你放心,我會活著,并且活的好好的。”莊錦沖著齊鳴又是虛弱一笑。
但是依舊是沒有接齊鳴的治療,就這麼虛弱的靠在娟兒懷里閉目養神。
卻說另外一邊,莊文清在禮部待著,突然就被大理寺的人通知去大理寺一趟,有人狀告他。
開始他是不信的,可是大理寺的人都來了,還說對方是敲了沉冤鼓告他的。
作為被告人,現在請他去大理寺一趟。
相對于馬氏直接不理會的態度,莊文清倒是好聲好氣的跟那些人說,他手上還有一點公務,理完就立刻去。
畢竟是公務,大理寺也沒有要求人一定要立刻去,反正是通知了。
在大理寺的人離開之后,莊文清就立刻讓人去調查一下是這麼回事。
等到人查完回來之后,他臉都黑了。
他想過是自己的政敵,抓住了他什麼把柄,然后準備攻訐他。
怎麼也都想不到,居然是自己養大的兒。
不,那不是他的兒,是王氏生下的賤種。
可是他莊家到底還是將養大了,居然轉頭就咬自己一口,果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讓莊文清更憤怒的是,那小白眼狼告他的事,是十幾年前那件事。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自己都忘記當年的糊涂事了。
居然又被小白眼狼給翻出來了。
最近朝政有些不穩,他的政敵可是一直都想著找個機會,將他從禮部尚書的位置給擼下去,換上他們的人。
小白眼狼現在把事鬧的這麼大,那些人絕對會聞著腥味來咬自己一口。
越想越生氣,莊文清直接將自己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全都摔在了地上。
當初的事,他是給馬氏理的,畢竟那段時間,是他升遷的關鍵。
加上他覺得王氏家,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富戶。
只要稍微加,他們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的同僚們有不人也都是這麼做的。
誰知道馬氏那個人,因為嫉妒,加上看上了王家的那些田產,直接將人家滿門給滅了。
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只能是讓岳家大舅子幫忙善后。
將這件事全部多歸結為馬賊,從這件事中出來。
之后又過了十幾年,一直都沒有人再提起,想來是塵埃落定了。
沒想到居然又有人翻出來了。
莊文清坐在位置上想了許久,想著目前的況,應該用什麼辦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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