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溫笑看著自家小王妃,手將大包小裹接了過去。
剛將手遞過去要拉蘇靈婉上馬車,卻沒想到手剛過去,蘇靈婉就已經上了馬車穩穩當當的坐好了。
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暗暗決定下次作要快一些,不然連小手都牽不到。
蘇靈婉笑呵呵的坐在馬車里,同盛譽閑聊起來。
“今兒一早殿下怎麼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派追風來接我呢!”
盛譽挑了挑眉,“為何婉婉會這麼想?”
蘇靈婉也學著盛譽的樣子挑眉回答,“怎麼?堂堂譽王殿下不用上早朝的嗎?我可是知道我家那鎮北侯父親一旦要上早朝,靜大的恨不得滿街的人都能聽見。”
盛譽聞言哈哈大笑,“如此說來,鎮北侯很是喜歡上早朝啊!”
“那這樣可好?一會兒咱們同父皇母后提一提,讓鎮北侯老老實實在家里反省,暫時先免朝三個月,如何?”
蘇靈婉故作沉思狀,“若是讓他閑賦在家,豈不是讓他有更多的時間理與白家合謀的事了?”
盛譽輕輕頷首,“那要是依照婉婉的想法,應該怎麼解決更為穩妥?”
蘇靈婉笑呵呵的勾了勾手指,示意盛譽湊近些說話,免得被旁人聽了去。
盡管盛譽心里清楚,自己的馬車周圍沒有人敢靠近,可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
“給鎮北侯找些差事做吧,那種費力不討好,沒什麼用但極為繁瑣的事。”
“最好是能讓他覺得有些優越,覺得他鎮北侯是最重要的人。”
蘇靈婉猛然想到之前盛譽來鎮北侯與初次相見那一幕。
“對了,我最初見你是在府上,那一日聽鎮北侯的意思,朝廷是打算要派他做什麼大事?”
盛譽笑著搖了搖頭,“那日只是本王與父皇商量好的,目的就是去鎮北侯府探虛實的。”
“畢竟那麼久了鎮北侯又沒了消息,誰也沒想到會在鎮北侯府遇見你。本王也沒想到,你與傳聞中的鎮北侯府嫡小姐的樣子,完全不同。”
“哦?傳聞中的我是什麼樣子?除了呆呆傻傻還有旁的?”
“嗯,說你渾惡臭,頭發蓬蓬,斑點鼻子斗眼,分三瓣。”
蘇靈婉微微歪了歪頭,“譽王殿下,為何我沒有聽到這樣的話?”
盛譽攤了攤手,“這個你最好是喬裝打扮一番出去打聽打聽,沒有人會蠢到當著本王未來王妃的面說這些惡毒的話。”
蘇靈婉將信將疑,“譽王殿下拒絕我,是因為傳聞?”
盛譽搖了搖頭,“本王沒有,本王只是單純的沒有看得上眼的人而已。尤其是有鎮北侯那樣父親的,他的兒本王自然更不喜歡。”
“可誰知我家婉婉揮鞭子那麼干脆利落,看的本王的心都跟著熱了起來。”
“你與尋常子不同,你聰慧、果決、勇敢、麗大方,是難得的好妻子人選。”
“更讓本王欣賞你的一點,是你直接了當的開口,讓本王知道你不喜歡妾室姨娘。”
蘇靈婉聳了聳肩,“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喜歡給自己的男人納小妾通房的。如果有的話,要麼是不喜歡,要麼就是有比喜歡這個男人還要重要的事。”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雖然你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偏疼的皇子,可你若是以后對我不好了,我照樣一封休書丟給你!”
“只要讓我發現你未來對我不夠忠貞,那麼我會自請離開,咱們兩個就好聚好散,止報私仇,如何?”
盛譽搖頭,“若真有那麼一天,你直接提刀砍死本王,本王用自己的免死金牌赦你無罪。”
說著話的同時,盛譽當真從自己的馬車里翻出來一塊兒免死金牌遞給了蘇靈婉。
“收好了,莫要弄丟了。記得隨攜帶,若是遇到難辦的事,直接掏出來嚇唬人就好。”
蘇靈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譽王殿下,您這塊兒免死金牌是藏了多久了,怎麼還放在馬車里呢?”
盛譽淺笑,“也沒放多久,就見到你以后吧,本王就準備出來了,以備你的不時之需。”
又看著那大包小裹的東西,微微挑眉。
“你的外祖一家在天牢里什麼都不缺,不是說只帶點吃的嗎?怎麼連都帶著了?”
蘇靈婉笑著豎起自己的一食指搖了搖,“你不懂,這些都是外祖一家的回憶。”
蘇靈婉昨日做點心一直做到天黑,被周夫人派來的小丫鬟喚了過去,說是侯夫人找。
等到去了周府同自己母親閑聊一會兒說起今日要宮,然后天牢見外祖一家的事后,的母親果然就開始準備東西了。
于是,就有了母親的囑托,最后造的結果是譽王殿下的馬車差點就要放不下了。
原本盛譽的馬車極為寬敞,甚至都能并排躺下的。
可因著大包小裹的實在是占地方,蘇靈婉與盛譽坐的極近,就差讓蘇靈婉直接坐在盛譽懷里了。
“婉婉,你莫要,手也莫要。”
蘇靈婉一頓,隨即低頭瞧了一眼,迅速將手挪開。反而因為沒了力點,直直的坐到了盛譽的上。
盛譽這下開心了,角都快要翹上天去和太肩并肩了。
“咱們也快要到皇宮了,馬車會直接進到后宮去,到母后的宮殿門口才會停。”
“你莫要了,萬一服再弄出褶皺了,可就失禮了。”
蘇靈婉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譽王殿下還真是不要臉了。
去見皇帝和皇后娘娘上服有褶皺撲開就好了,在馬車里面疊羅漢就不失禮了?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蘇靈婉聽著耳邊強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耳朵也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盛譽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一般,時不時的就對著蘇靈婉的耳朵輕輕吹氣。
在蘇靈婉忍不住不知道第幾次抓耳朵的時候,終于是被盛譽給按住了手。
“好了,本王不鬧你了。再抓一會兒耳朵該痛了。”
蘇靈婉瞬間眼睛瞪得溜圓,還不等開口就被盛譽的話給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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