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是棠兒,南音,快住手!”
北王妃的聲音突然自黑暗中響了起來,四下風聲霎時一止,殺意消散散。
接著,山火把徐徐點燃,幾道影自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來。
“棠兒,你沒事吧?”
北王妃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虞棠,滿臉擔憂。
虞棠搖了搖頭,將目看向山里多出來的人。
“我沒事,這位是?”
眼前之人是一個姑娘,穿著一黑勁,扎著高馬尾,材纖細高挑,雙手各握著一把流月型彎刀,整個人眸肅凝,面容清冷,猶如一把黑長劍。
北王妃見虞棠果真沒有傷,長松了一口氣,正想給虞棠介紹,黑子卻突然抱拳垂首。
“屬下南音,乃世子親衛,方才沖撞了世子妃,還請世子妃恕罪!”
南音?
虞棠挑了挑黛眉。
這就是蕭夜寧的那個衛?
歷史上,便是將蕭夜寧從山崖底下尋回,藏于山間,悉心照料了幾年。
隨后隨著蕭夜寧黑化歸來,大殺四方。
在蕭夜寧為暴君后,更是為了當時朝堂上唯一的一位將軍,素有羅剎之名,能止小兒夜啼。
最后,為了保護蕭夜寧,被敵軍萬箭穿心,尸還被敵軍掛于城樓之上,暴曬三日。
而蕭夜寧,也是為了奪回的尸,才會誤敵軍圈套,被敵軍抓住,盡酷刑,最終慘遭五馬分尸。
后世之人對此二人之間的關系多有揣測,大多數歷史學者、教授都覺得他二人雖為主仆,實則乃是一對黑鴛鴦,雖其行暴戾,濫殺無辜,實為不義,但其之間的,卻可歌可泣,令人容。
記得閑暇之余,也看過幾本以他二人為男主的歷史同人文。
書名約《我跟隨在暴君后的那幾年》《暴君在上,衛在下》《暴君是反派,衛皇妃火辣辣》
……
嘖嘖。
沒想到今日見到真人了。
如今雖然是蕭夜寧名義上的夫人,但知道,遲早得跟蕭夜寧一拍兩散,所以,也沒想以世子妃的名頭,去懲罰人家正主。
虞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沒事,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
虞棠有些好奇。
歷史上,北王府出事時,南音不知為何,并不在府里。
后世還有人嘆,若南音沒離奇消失了一段時間,那麼遇上土匪,北王府之人說不定也不會出事,而蕭家父子兩,也不會誤歧途,釀悲慘結局。
聽得虞棠詢問,南音有些猶豫,支支吾吾不肯出聲。
虞棠瞬間反應過來。
南音這是不信任呢。
但虞棠能理解,同時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冒昧,彎一笑。
“沒事,你如果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南音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北王妃卻突然出聲。
“沒什麼不方便說的,南音前段時間,是去北方,替寧兒尋找解藥去了。
今早剛回來,聽聞北王府出了事,便一路尋了過來,方才棠兒你剛離開,我們便撞見了,之后便一直在山里等你。”
南音猛的扭頭,不贊同的看著北王妃,但礙于虞棠在場,也不好說什麼。
北王妃拍了拍的手背。
“你放心,棠兒跟虞家人不一樣,不是壞人,再有,如今是寧兒的妻子,跟我們是一家人,為了保護我們,不惜以犯險,我們沒必要防著。”
南音聞言,目審視的打量了虞棠兩眼,保持沉默。
還是不信任自己。
虞棠能看出來,但也不在乎。
同時,也明白了,歷史上,南音替蕭夜寧去尋解藥,應該也是今天回來的。
但是,流放隊伍遇上了土匪,以至于南音沒有找到北王妃他們,而是過了幾天,才找到被人扔下懸崖的蕭夜寧。
而如今,北王妃一行人沒撞上土匪,便與其功匯合了。
而有在,接下來,北王妃一行人的安危,也有了保障,說不定,他們會不再需要,那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心里想法落下,虞棠清聲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隨后道:
“事就這樣,如今那些土匪就等候在外面,但接下來是去土匪營寨,還是另尋安之,由你們自己決定!”
北王妃聞言有些猶豫。
這荒郊野外的,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另尋他說白了就是宿野外,沒吃沒喝,得凍,得防野不說,還得防著朝廷的追兵。
但去土匪窩……會不會也很危險?
北王妃將自己的擔憂說了。
虞棠想了想,道:
“我的個人建議是,我們可以先去土匪營寨,土匪不聽話,大不了殺了就是,但你們如果還指著北王府能平反,重回朝堂,那如今還是跟朝廷的人馬起爭執的好。”
虞棠只說了一半的理由,還有一半,就是也沒打算在土匪窩久待,但只有去土匪窩走一圈,才好趁機從大賣場里拿些路上必用的東西出來。
畢竟,宿野外,若把東西拿出來,東西的來,也沒法解釋。
虞棠話落,北王妃也不再猶豫,直接拍板定音。
“都聽棠兒的,那我們就先去土匪寨子吧,至于后路,等想想再決定吧。”
北王妃發了話,眾人都沒意見。
虞棠從山外來兩個大漢,讓他們用木板抬了蕭夜寧,一行人踏著傍晚的余暉,朝著山寨而去。
臨進山寨前,為了避免這些土匪耍詐,虞棠到林子里繞了半圈,隨后從大賣場里取出來幾顆烏白丸,謊稱毒藥,強行著這些土匪吃了。
以為自己中了毒,土匪們也歇了耍詐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將虞棠一行人迎了進去,還給打掃收拾了房間。
一共清掃出來三個房間。
老夫婦兩人一間。
南音和北王妃帶著小安兒一間。
沒辦法,蕭夜寧便被丟給了虞棠。
看在他是一個活死人,也影響不到什麼的份上,虞棠便也答應了。
將蕭夜寧扛回房間,往床榻上一扔,便靜下心來研究的隨大賣場。
這一研究,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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