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思!”那老臣的后,一眾大臣也拱手垂頭齊聲道。
“本宮何時沒有三思了?”掃了他們一眼,慕容燼卻冷笑道:“永樂公主執意要走,本宮也攔不住。再者,本宮這太子妃的位置也為留了好些年了,繼續留著也無妨。”
來都來了,他可不信這人會真返回盛涼。
這還真是一個想拒娶,一個也不見得樂意嫁啊!
“殿下三思啊!婚姻大事并非兒戲。況且此乃兩國姻親,若盛涼公主返回盛涼,北燕要如何與盛涼代?”
“那便不必代,若他們敢戰起,本宮親自披甲。”
語罷,袖一甩,轉便要走。
眾大臣都懵了,你特麼不怕戰起,早些拒婚就是了。現在人都千里迢迢接來了,又要鬧哪樣?
眼看太子要走,眾大臣不知一會如何向皇上代時,城中突然傳來一道拖著長長的尖細鴨嗓聲:“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娘娘怎麼來了?
眾人回頭,皇后娘娘的輦已經停下,直接阻了太子想離開的步伐。大臣與百姓們也齊齊跪地叩拜,高呼:“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兒臣參見母后。”太子是儲君,在外可不用行叩拜禮,行的也是兒子見到母親的禮。
皇后未下輦,宮人微微卷起兩側竹簾。著跪了一地的百姓與大臣,最后目落在太子上,“都免禮吧!”聲音雖輕,一國之母的威嚴卻是不減毫。
“謝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又是一道齊呼。
“太子怎麼還不去迎你的太子妃下車!”皇后娘娘目直掃那大紅車攆,開口就不允許兒子再找托詞。
知子莫若母,自己生的孩子,心里想什麼這個娘怎會不知道。
“兒臣…這就去。”
慕容燼呼吸微沉,母后的話,他必須聽,縱然再不樂意這人當的太子妃。
馬車中,阿照已經重新頂上蓋頭,由蘇嬤嬤扶著下了馬車。
北燕天寒,上喜紅的嫁外,搭著一件大紅氅,擺用金線繡著幾朵合歡花,隨著邁出的盈盈細步,微微擺著,倒是與一嫁很是相得益彰。
慕容燼出手時,阿照略遲疑了片刻,才將手搭了上去,由他拉著走到皇后輦前。
“盛涼永樂,拜見皇后娘娘。”阿照雙手抬至額間,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
“公主免禮。”
皇后對著盛涼公主和善的點了點頭,抬手示意起,溫和淺笑道:“今日之后,你該隨太子喚本宮一聲母后了。好了,陛下已在宮中等候多時,諸位大人隨本宮一道回宮,觀太子與太子妃的大禮吧!”
皇后娘娘這聲太子妃,這永樂公主的位置算是穩了一半了。
儲君大婚之禮,自當隆重非凡,從阿照下車攆起,紅毯便一直鋪至宮門口,而慕容燼也拉著一路走到了宮門口。
放著好端端的車輦不坐,慕容燼故意一般,拉著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堪堪從城門口走到宮門口。
阿照著北燕皇宮的正大門,兩發酸,雖上披著大氅,可腳上依舊是雙單薄的繡花鞋,此刻雙腳都有些凍麻木了。
“太子妃還走得嗎?”
阿照斜睨了眼側說風涼話的人,沒好氣的反問:“若說走不了,難不太子殿下要背我一程?”
“那倒沒有。”慕容燼輕蔑的睨了一眼,冷聲道:“本宮的背,背的是我北燕的江山社稷,萬里山河,那些輕如鴻的東西,本宮從不沾邊。”
惡語傷人非君子,雖這話談不上多惡毒,但如此涵人的話,阿照真想知道他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的?若非此刻份不允許,真想呸他一臉。
嫌棄的瞥了眼,阿照冷聲道:“既不沾邊,那殿下不妨閉!”
閉?怎麼可能!
都來了他的地盤上了,慕容燼哪里還舍得讓自己吃癟,立即懟道:“公主這算是變相承認自己是個東西了?”
自古各國和親的人,可不就是如貨一樣的東西麼!
阿照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沒度量的姑娘,最舍不得的就是讓自己委屈,當即也不客氣了,聲音拔高的反問:“太子難道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太子不是個東西!
“……”這話,沒病。
跟了一路的宮人們都快忍不住了,太子殿下和永樂公主這架吵的,還逗樂。寒風凜冽,他們憋笑都快憋出一熱汗了。
要不是都是有份的人,他們都毫不懷疑,太子會跟這太子妃掐起來。
于是乎,從宮門口開始,兩人就你懟我一句,我還你兩句,一路懟到了承德殿門口方才停下。
殿,北燕皇上端坐在正位上,側是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的下首位置,依次坐著其它妃子。而大臣們,也都按照職高低尋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照和慕容燼眾星拱月的走進來時,臉都不知道好。阿照是冷的,慕容燼是氣的,好在殿暖和得很,凍麻木的雙腳才漸漸有了知覺。
兩人跟著宮人指引,對著皇上皇后行禮、叩拜,一整套流程下來,二人面對面站住殿中央,由宮司儀高喊:“請新人揭蓋頭!”
慕容燼直接一把扯下,才總算禮!
眾人向被揭下蓋頭的太子妃,眸底都出了驚艷。
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真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啊!
阿照長得并非傾國傾城,但卻是那種能讓人一眼驚艷的子。
而有些人給人一眼驚艷后,別人便會覺得平平無奇,不過清湯寡水。可阿照的卻是恰恰相反,給別人的驚艷并非只是視覺上的,更多的是那雙清冷幽黑的眸子,像是藏進了無數的故事般,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吸其中,想去探究一二,也越瞧越難忘。
大禮流程結束后,阿照被北燕宮人送到了北燕歷代儲君居住的太子東宮。
來時,阿照便猜測北燕太子的東宮不富裕,沒想到竟是真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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