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人都有一種從衆心理,有人帶了頭,就會有人跟進。
李文傑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況,他已經不用去祈福街口賣紙錢了,也不需要一家一家的去遊說,就等在倉庫的門口,那些商家就會把自己囤積的紙錢一車接一車的給拉過來賣給他。
袁偉跟著李文傑,就一直在清點數量和支付錢款,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李文傑手中的錢就差不多沒有了。
當然,這一天,他們兩人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等一切結束,覺腰都要斷了。
看著那碼得整整齊齊,黃燦燦的一摞摞紙錢,李文傑滿足的倒在地上,覺有點起不來了。
袁偉也沒好哪裡去,坐在地上靠著那紙錢垛,也是有氣無力的。
“李文傑,那麼多紙錢,你打算怎麼弄,手裡已經沒有錢了。”
“呵呵,怎麼弄?當然是賣啊。”
“關鍵是怎麼賣,你兩五一斤收進來,兩六賣出去,這......我真搞不懂呀!”
“誰告訴你說我要買兩六?”李文傑偏過頭去看著袁偉。
“你前面就賣兩六的啊,那你不賣兩六你賣多?”袁偉兩隻手互相著痠痛的手臂道。
“要是賣兩六的話,那吃個屁啊,真以爲我瘋了,找不到事做。至於賣多......我暫時還沒想好,等著看況吧。”李文傑思忖著道。
“看況?看什麼況?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你幹嘛要做這個生意,也不曉得你從哪裡賺錢。”袁偉盯著李文傑,疑重重的問道。
“哈哈,天機不可泄,你應該很了吧,咱們去找點東西吃去,吃完了,回來睡覺。”李文傑笑著搖了搖頭,強撐起來道。
“不回家睡,要來這裡睡覺?”
“嗯,這些紙錢,可是我的家命,我得看著它們,否則,萬一被人給了,那我就死翹翹了。”
兩人到四方街的夜市攤上,點了炒飯,滷,涼拌皮蛋。
累了一天,得犒勞一下自己,也要謝一下袁偉。
吃過飯,兩人又買了些零食和飲料提回去,打算半夜了了的話,有吃的有喝的。
在倉庫裡面,並沒有牀單被子,這方面李文傑並未準備。
不過好在現在天氣不冷,而且倉庫大門一關,裡面堆的又是草紙,溫度並不低。
疲倦的,加之吃飽喝足,回到倉庫後,兩人沒說兩句話,就倒在用草紙鋪就的“牀”上和睡著了。
到了半夜,四點過的時候,睡中的李文傑約約的就彷佛聽到外面有響。
留在倉庫裡面睡覺,本就是心中牽掛這些紙錢。當一個人心中牽掛某件事的時候,實際上就算是在睡中,也保持著一種的本能敏反應。
朦朦朧朧中睜開眼睛,李文傑就豎起耳朵,想要確認是自己迷糊聽錯了,還是什麼狀況。
這一聽不打,李文傑直接被嚇得一骨碌翻坐起來。
“門打不開啊,怎麼整?”一個年輕的聲音道。
“打不開門就從窗戶下手,倉庫頂上有窗戶,還是破了的。”兩秒鐘後,就有一個年紀稍大的沙啞聲音給與迴應。
“這牆很高誒,窗戶翻進去就難以爬上來,咱們又沒有樓梯。”
“這......媽蛋,既然弄不走,乾脆,一把火燒了算。”
“燒,一把火燒了?這麼多紙就燒了嗎?好可惜的,而且......這應該是犯法的吧?”那個年輕的聲音道。
“賣麻批的,放火燒犯法,那東西就不犯法嗎?你不說,我不說,哪個曉得?”年紀稍大的聲音道。
聽到這裡,李文傑急忙手去搖晃袁偉,要把他搖醒。
“哎喲喂......搞什麼,困......”
被搖晃,半夢半醒之間,袁偉就說著囈語。
怕被外面的人聽到,李文傑趕忙一把捂住他的:“別說話,外面有人來要放火燒紙。”
李文傑曉得,之所以有人要來弄他,是他得罪人了。
甚至於,李文傑已經從聲音,大致判斷出了要搗鬼的人是誰。
這些草紙都是易燃品,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全部燒灰。要不是李文傑心中有牽掛醒來的話,他與袁偉,弄不好也會被燒灰燼。
袁偉聽說有人要來放火,瞌睡也被嚇醒了。
“現在我們得想個對策。”李文傑再袁偉的耳邊低語道,“既要保住這些紙,還要保住我們自己。”
李文傑是怕打草驚蛇,對方來個燒人滅口。
“呼救啊,我們可以喊人。”袁偉著聲音道。
“不頂用,這是倉庫區,周圍本沒住得有人,喊了也不會有人來,哎,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可以打電話報警。”李文傑搖搖頭道。
在重生之前,那是人手最一部手機,通訊非常順暢。可是到了九二年,別說手機了,就是傳呼機,塔山縣也極其見。
“手機是什麼玩意?”
“以後再告訴你,別吵,我想想。”
就在李文傑和袁偉在商量怎麼辦的時候,外面已經在準備爬牆了。
“我想到辦法了,咱們趕擰紙來堆樓梯,小聲一點,輕輕的,別驚外面。”急之下,李文傑想出了一個冒險卻又帶有報復質的辦法。
李文傑和袁偉一人擰了幾坨紙,在靠窗的牆下勉強搭建出了一個簡易的樓梯來。隨即李文傑擰了兩瓶汽水就爬了上去。
“一會兒我把上面的人打下去,你就打開門大喊大。”爬上之前,李文傑給袁偉叮囑道。
“他要打我咋辦?”
“絕對不會,除非我這邊不。沒辦法,只有冒險幹了。”
李文傑這邊爬上去,剛剛要靠近窗戶,窗戶外面就冒出一個人影來。
也是因爲剛纔他們外面的靜大,否則,李文傑和袁偉就被他們發現了。
李文傑看到那人的時候,那人也看到了李文傑的影子,這突兀的出現,將他給嚇了一跳。
而李文傑這時候來不及觀察和想什麼,兩瓶汽水就對著他砸去。
李文傑他們買的是當地產的汽水,瓶子與啤酒瓶一樣,玻璃做的。
兩瓶汽水砸去,一瓶沒砸種,飛出去咣噹掉在地板上,一瓶堪堪命中他的腦袋,一下子就將那人砸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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