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著岳父在,他猜測月清音不說話,可能只是因為左右為難。
月文軒素來向著他說話,若是月清音不肯回夜王府,只怕是又要呵斥不識大,不懂規矩,哪有房花燭夜回娘家過的!
于是這話,便只能由他來說,月文軒縱使心里不悅,起碼不會沖月清音發火。
孰料,月清音聞言,手指狠狠懟了一下夜北冥肩頭!
“夫君,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后悔跟我親了,咱們親第一日,你為什麼要送我回娘家!”
“……”
夜北冥真的頭都大了,誰來告訴,月清音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好想說,你別這樣,我害怕!
習慣了月清音橫眉冷對的樣子,突然對他這麼依賴,夜北冥是真的有些無福消!
甚至經歷了月清音那麼多年的冷落,若是換個男人來見人轉了,只怕是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可是夜北冥不敢,夜北冥只覺得月清音這狀態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他像個木頭一樣,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門外阿影似乎也聽見了里面的靜,其實心里也是不滿的。
房花燭夜,新娘回娘家,別說是落人口舌,這不是下他家王爺的面子嗎。
王爺不在意,他都看不下去!
等了片刻,月清音見夜北冥眼觀鼻鼻觀心,卻打死都不開口,自己這個爹也不知道做個主,都說姑娘家臉皮薄,其實月清音也是如此。
若不是前世虧欠了夜北冥太多,也不想像個沒見過男人的花癡一樣死纏著夜北冥胡攪蠻纏。
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好丟人!
臉上的火辣辣的,月清音卻只能著頭皮,做一個‘說一不二’的悍婦!
見敲了敲車門,沒好氣道:
“阿影,回夜王府!”
這下,馬車了,月清音原本還要擔心,阿影其實并不聽自己的話,可能還要厚著臉皮說點什麼。
畢竟,前世若不是夜北冥臨死前代阿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的安危,這個從小到大跟著夜北冥的死腦筋侍衛才不會對多半分和悅。
但起碼眼下,為了夜王府的面子,阿影是一個不錯的神助攻。
月清音還發著燒,從重生到現在一刻都不敢松懈下來,生怕眼前的一切才是死后的大夢一場。
覺得只要自己一閉眼,不論是阿爹,還是夜北冥,都會從眼前消失。
因此哪怕神已經疲倦到了極致,也只能撐著神,死死抓著夜北冥的角,一副生怕夜北冥跑了的樣子!
這一切,兩個人自己覺得別扭,始終坐在對面的月文軒卻看在眼底。
送親前,滿臉擔憂的人是夜北冥,始終怕月清音逃婚,雖然月清音也確實這樣做了,但到底是逃婚未遂。
而眼下這副場景,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家寶貝疙瘩怕夜北冥跑了,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夜北冥的方向,一眼都不肯放過。
他雖然不知道短短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起碼看起來月清音并不是被脅迫的。
亦或許,是經歷了一次真正的生死,讓月清音對夜北冥終于改變了看法也不一定。
但不管怎麼說,對月清音,對月府,這都是件好事!
這是一個殺伐決斷的靈魂穿越到一個包子女身上之后發生的故事!架空朝代,盡量合理,考據黨慎入!
王秀剛穿越就看見王家父子逼著陸雲鴻寫放妻書。想著日後翻雲覆雨的陸首輔,王秀哭了。為了活命,王秀抱住陸雲鴻的大腿演了一場虐戀情深的大戲。“夫君,我是愛你的啊!”聽見王秀心聲的陸雲鴻:“……”多年後,陸雲鴻摟著王秀:“說你愛我?”王秀一腳踹過去:“滾!”
大魏皇后沈今鸞死前,恨毒了大將軍顧昔潮。 她和他少時相識,爲家仇血恨鬥了一輩子,她親手設局將他流放北疆,自己也油盡燈枯,被他一碗毒藥送走。 生前爲了家國殫精竭慮,她死後卻被污爲妖后,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不入皇陵,不得下葬,連墳頭都沒有。 若非不知誰人供奉的三炷香火,早已魂飛魄散。 直到一日,大雪紛飛,她顛沛流離的魂魄又逢顧昔潮。 十年未見,當初所向披靡的戰神,甲裳破舊,爲人追殺,窮途末路。 同樣走投無路的鬼皇后幽然現身,血污斑斑的寡白羅衣拂過大將軍磨鈍的刀鋒: “我執念未了,不得往生,想和將軍做個交易。” 卻沒想到,交易達成之後,這位冷心冷情的昔日宿敵,會不惜一切,入京都,爲她報仇雪恨,得以往生。 *** 顧昔潮出身簪纓世家,少時成名,半生輕狂,位極人臣,權傾天下。 所以,無人不嘆惋,他被那妖后害得身敗名裂,在極盛之時背棄所有,遠走北疆,一世伶仃。 顧將軍不事神佛,不信鬼魂。 可每逢大雪,將軍總會燃三炷香火,供於那妖后的靈位前。 雪夜焚香十載,枯等一縷孤魂歸來。 而最後,在他深陷敵陣,瀕死之際,也是那縷孤魂—— 她早已沉冤得雪,卻未去往生, 仍是一身素衣帶血,踏過屍山血海,爲他招來千萬陰兵,千里相救。 他戰至力竭,肩甲浸赤,沉聲相問: “還有執念未了?” “有的。” 她拂去他面上血污,含笑道, “想請將軍,爲我燃一生一世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