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一驚,下意識的想跑,卻忘了自己坐在椅上。
擋在和兩個男人之間的綠植被撥開。
那是一雙修長且骨節分明,好看極了的手。
綠植被撥開,那雙手的主人……
那張臉比他的手更漂亮!
用漂亮來形容男人不切,但形容他,卻遠遠不夠。
所謂驚鴻一面,一眼萬年,大抵也不過如此。
前世連續六年選全球最100張面孔的白鹿,一向自負貌,可在這個男人面前,甘拜下風。
媽媽媽媽!
我遇到下凡的仙子了嚶嚶嚶!
白鹿發出了土撥鼠的尖。
啊這是什麼仙男!
下凡以貌渡世人嗎!
這張絕妖孽的臉蛋,是真實存在的嗎!
白鹿看癡了,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家。
仙男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將袖子挽到了小臂,出了優的線條。纖細,卻不羸弱。
眼微挑,鼻若懸膽,紅齒白,細的猶如一幅水墨畫。
這樣致雋秀的一張臉,卻毫不顯氣。
因為仙男的眉眼立,面容深邃。不笑時配上濃的眉與上挑的眼,釋放著睥睨天下的鋒利威嚴。
見呆呆的著自己,仙男抿起線條漂亮的,不滿的下眉眼,瀲滟的眸不耐煩的看著,一瞬間又非常兇狠。
白鹿是孤兒出,邊的人對全部是謊言背叛,利用榨取,這便養了對誰都冷淡涼薄的格。唯獨對漂亮的人,能心生出一些親近好。
說人話,白鹿是條狗。
樹葉斑駁影投在仙男的臉龐上,心思如海,戾里有哀傷的纖細敏。
左臉頰微微有些紅腫,應該是剛才爭執中蹭到的,惹人憐,千言萬語,說不清道不明。
這妥妥就是被大反派欺負的倔強小哭包啊!
古有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
今有白鹿怒發沖冠為仙男!
白鹿一瞬間就腦淤了,從椅上一個彈跳,沖到了仙男的面前,把仙男護在后:“別怕,我保護你。遇到惡勢力我們要起反抗!”
“你保護他?”坐在椅上的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緩緩的抬起頭,猙獰的看著白鹿:“遇到老子這種惡勢力,你打算怎麼起反抗?”
“遇到危險,找警察叔叔。”白鹿推了推仙男的手臂:“快去!趁著惡勢力腳不方便,我攔著,你快去找手機打電話報警!”
“你知道我是誰嗎?”椅男人剛才還暴怒的語氣,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你又知道你護在后的人是誰嗎?”
白鹿轉過頭:“我管你是誰,你打人就是不對。警察叔叔就專管你這種使用暴力的——嘶!!!!”
當白鹿看清坐在椅上的男人,嚇得狠狠的倒了一口涼氣!
這、這還是一張人的臉嗎?
整張臉遍布著燒傷留下的疤痕!
疤痕一直延到脖子,延進黑襯的里邊。
搭在椅上的兩只手,也布滿了燒傷留下的傷痕!
左眼球已經沒有了!
鼻梁也幾乎看不到!
以詭異的弧度扭曲著!
天知道這個男人經歷了什麼!
這張臉不需要化妝,可以直接去飾演恐怖片了。
白鹿被嚇得小臉煞白,但還是哆嗦著兩條,張開雙手擋在了仙男的面前,咬著牙跟抖的說:“去、去報警!”
椅男人玩味的看著白鹿,勾一笑,他一笑,那張本就猙獰恐怖的臉……更可怕了。
白鹿都快嚇哭了。
椅男人看著,忽然說道:“白鹿?那個摔傻子的國民閨。”
白鹿敢怒不敢言。
你才摔傻了,你全家都摔傻了!
椅男人毫不費力的就越過小矮子白鹿,看向背后的仙男:“霍衍放的私人醫院怎麼會讓外人進來。”
霍衍放?
霍衍放!
白鹿抖的更兇了。
首富霍衍放,十六個字足以形容他。
猜忌多疑,喜怒無常,狠辣,殺人如麻。
縱然有夸張的分在,但在弱冠之年便將霍氏集團這個商業帝國牢牢的握在手心,短短幾年時間,已然穩坐首富之位。
這樣的人,必定是個狠角。
再聯想到傳聞說霍衍放經歷了一場炸。在那場炸中,霍衍放的父母亡,只有他僥幸撿回一條命。
從此霍衍放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面容盡毀,終殘疾。因為舊傷的劇痛日日夜夜的折磨霍衍放,所以霍衍放的格才會變得如此變態又殘忍。
傳聞還說那場炸不是意外,而是霍家爭權奪利的謀。
傳聞不可信,但看看眼前的椅男人……
誰說傳聞不可信啊!
頭出來!
白鹿哭喪著小臉回頭:“你為什麼會惹到首富啊?”
仙男微微蹙眉,看著個頭才到自己口的小姑娘。
明明怕的都在發抖,卻還是倔強的擋在自己前面。
非常蠢,卻不令人討厭。
“知道我是誰,你還要護著他?”
白鹿咽了口唾沫:“這是法治社會,我們要遵紀守法,私刑什麼的要不得。即便你貴為首富,你也得奉公守法,這些都是我在放屁。”
霍衍放:“…………”
白鹿:“我是國民閨,我要是點傷,會大肆報道。你是首富,應該懂得輿論的力量。不如我們今天各退一步?”
霍衍放笑的乖張又猖狂:“有意思,還懂得用輿論的力量牽制我。先不說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兒,你又有沒有機會用輿論牽制我,我倒是好奇,你打算怎麼各退一步。”
白鹿一臉狗諂:“您就當今天沒看見我,我也沒來過這里。我很嚴,一個字都不會說。您能讓我回去嗎?我養好病就走,一天都不耽誤。”
“……”霍衍放語氣輕蔑:“剛才還大義凜然一正氣,這就打退堂鼓了?”
白鹿理直氣壯:“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自己的事自己扛。看在他這張臉,我有能力不是不可以保護他。可我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憑什麼保護他?我再貪圖,也知道沒本事還要強出頭,那就死遠點,別連累邊的人。”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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