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晉是從下向上看著馮武鵬,非但沒有被人一頭的覺,反而氣定神閑,像是主權在自己手上一般。
“下可不敢。”說著不敢,馮武鵬的神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趙晉毫不客氣,“既然不敢,那就閉!”
馮武鵬一噎,沒料到趙晉這麼強勢。
“大王子真是好威風!”
“我們哪敢多說一句啊!”
馮武鵬此話一出,有好幾個士兵都面不忿。
“你們若是有什麼不滿,不妨說出來。”趙晉掃了一眼眾人,突然開口,一改剛剛的強勢。
“嗤,”見狀,馮武鵬以為趙晉這是慫了,“大王子那麼厲害,我們怎麼會有不滿?”
“大王子!旁的不說,這路費怎麼解決?”
“是啊,我們總不能真的喝西北風吧?”
“大王子給個解決辦法吧!別到時候云州沒到,我們都死在路上了。”
一小部分士兵忍不住,將滿腹不爽吐個痛快。
“本來跟著去云州,我們的前途就已經毀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
“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攤上這麼個主子。”
趙晉靠著山的壁,任由他們說,神不變,視線掃過所有士兵的臉,將抱怨的和沉默不語的,盡皆記下。
很快,楊旭幾人回來,聽到了這些人的話。
跟著楊旭后的士兵暗暗心驚,這幾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當著大王子的面抱怨埋汰?
“閉!”楊旭冷著臉,大聲喝道。
被喝止的士兵們了脖子,有不甘心地還嘟囔了一句,“這不是他讓我們說的?”
趙晉似笑非笑地看著嘟囔的那個士兵,“如果你們想離開,雪停后,可自行回去。”
“我們現在只不過走了半日的路程,想走的,隨時都可以走。”
“我不會攔著你們去找個好前程。”
這下子徹底沒人敢出聲了,誰敢回去?
一旦回了梁王府,梁王知道后,定饒不了他們,這可是相當于逃兵的行為!
趙晉輕笑了一聲,眼神卻很冷。
楊旭走近趙晉,“爺,何事?”
“無事。”
金全這下急了,“怎麼沒有事?楊大人,我們沒錢了!”
“為何?”楊旭皺眉,才剛剛出來,甚至還沒有花錢,怎麼會沒錢?
“哎呀!務司本就沒有撥錢給我們。”
剛剛出去撿柴火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沒有撥錢?金公公,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這能開玩笑嗎?我都要急死了,還開玩笑。”
“誰說沒有錢?”趙晉突然出聲道。
所有的視線頓時全部聚在趙晉上,金全遲疑道:“難道務司直接將錢撥給了爺?”
“沒有。”趙晉搖了搖頭。
金全急得忍不住大聲道:“那我們這不是沒有錢嗎?”
趙晉笑了笑,沒有生氣,方才金全雖然在旁邊沒有出聲維護他,但也沒有和那些士兵一起抱怨,只是著急了些。
“務司沒有給錢我們,不代表我沒有錢。”
正想讓大家將上的錢都湊出來,一起渡過難關,但因為組織不出語言,還在糾結的楊旭頓時將打好的草稿全部消化掉。
“爺,你有錢?”有一個士兵將信將疑地問道。
趙晉看過去,是當時沉默的士兵之一。
其余人也大多持懷疑的態度,自從趙晉在宴會上出風頭后,他以前的事就被人挖了出來。
一個從小被人欺辱,在王府中連宮人的地位都不如的王子,手上會有錢?
馮武鵬直接嘲笑道:“大王子還是別在這里說大話了,也不怕閃到自己的舌頭。”
“馮大人整日胡言語,也不怕我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趙晉淡聲道。
在王府,關系錯綜復雜,趙晉沒有辦法,可現在已經離開燕,趙晉就是這群人里份最高的,就算將他們殺了,他們背后的人也無可奈何。
甚至隨便按個跌落山崖,或者出了意外的由頭,他們也只能白死了。
眾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馮武鵬和方才抱怨的士兵一下子臉煞白。
威脅完他們后,趙晉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正好五百兩。
金全兩眼放,“這是,五百兩?”
“嗯,”趙晉點點頭,將銀票丟給金全,“你平時負責安排打理這些雜,銀票就給你保管吧。”
“等到縣城,先去換些銀子出來用。”
金全連忙抱住銀票,忙不迭地點頭,低頭狠狠親了一下銀票,“太好了,五百兩,夠我們到云州了!”
趙晉有些好笑,“你也不嫌這銀票臟。”
都不知道被多人過,過多東西。
“嘿嘿,這可是錢!不臟,一點都不臟,奴才恨不能直接抱著睡覺呢!”金全樂呵呵地道。
或是一下子拿到五百兩銀票,金全樂過了頭,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膽小瑟。
這下子馮武鵬無話可說。
趙晉站起,“楊大人,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
說著,趙晉就往外走,一直走到靠近口的位置才坐下。
這個山在背風,哪怕是坐在這里,也沒有多大風,但是雪的冷意更加明顯了有些。
腳步聲響起,趙晉轉頭看見楊旭,抬了抬下,指向對面,“坐。”
楊旭靠著對面的壁坐下,等趙晉開口。
“楊大人是得罪了什麼人?”趙晉開門見山,他想收服楊旭。
在此之前,他得先清楊旭的底子。
況特殊,他也沒辦法直接查,不如直接問,至這半日相下來,楊旭給他的覺還不錯。
楊旭看了一眼趙晉,沉默了一會才道:“上騎都尉。”
“上騎都尉?”趙晉心里暗暗咂舌,這可是正五品的武,在藩王封地,正五品的員已經是屬于中游偏上。
“楊大人可介意說說是為何?”
話落,楊旭卻是沉默不語。
半響,一直沒有聽見楊旭聲音的趙晉笑了笑,“無事,若是楊大人不愿說也沒關系。”
趙晉不強求,收服一個人,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有時間。
“不是。”楊旭抿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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