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意外了幾秒也就想通了。
當初和陸凌川立過協議,對外他們是總裁和助理的份,不能告知任何人兩人除此之外的關系。
私底下,陸凌川提出的要求,要無理由、無條件的接且執行。
就比如,陸凌川想見,那就要立刻趕過去。
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陸凌川買的,所以這是陸凌川的家,人家想回自己的房子自然隨時都能回。
收起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訝,沈念又恢復以往的淡定,點了點頭:“好。”
剛才米已經淘了三四遍了,所以不用再淘,將洗干凈的米倒進電飯鍋里,又打開柜子倒了一點米,繼續淘。
原本打算自己獨自吃飯,所以只拿了一人份的米,現在陸凌川回來,自然要準備他的那份。
這次就淘了三次,把米倒進鍋里,然后再倒些清水,上電按下按鈕,等著電飯鍋自己運作。
又將剛才切好的菜洗一下,然后放在盤子里,知道陸凌川還站在門口看著,刻意無視那道目,讓自己專心炒菜。
兩人誰都沒有提a大百年慶的事。
把鍋放好,開火,倒油,前面做的步驟正確,等油熱了后沈念把菜倒進去。
菜是洗干凈了,但上面還沾著水,水到熱油的一瞬間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油四飛濺。
沈念本就在一心二用,這聲音把嚇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兩下,手上的盤子都差點掉了。
陸凌川大步上前,一只手托住的后腰,沈念怔怔盯著他,有意外,有不解。
他怎麼會……
陸凌川沒有看震驚的神,而是淡淡道:“我來。”
他都這麼說了,沈念自然不會和他搶,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位置,然后走到一旁把待會要用的盤子洗一下,再用廚房紙巾干凈。
做完之后無事可干,陸凌川還在,也不好離開。
就站在那兒,看著陸凌川掌勺。
說實話,陸凌川的作不算標準,和專業廚師比還是差多了,不過比要好很多。
他認真掂菜,站在后面安靜看著他,兩人之間詭異的和諧。
陸凌川炒的菜品相看著還是不錯的,炒好之后,他側頭,非常自然地開口:“盤子。”
沈念立刻把盤子送上去。
把菜盛進盤子里,將鍋拿去刷,沈念也沒閑著,把菜端到餐桌上。
兩個人做了四個菜,又弄了個簡單的紫菜蛋花湯,正好米飯也燜好了,拿著洗干凈的碗和筷子出去,兩人對立而坐。
上次吵架后,沈念沒想過兩人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吃飯。
呼吸一口氣,穩住自己不太好的狀態,給他盛了一碗米飯,然后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坐下,低頭默默吃菜,不語。
飯桌上只有兩人筷子的聲音,陸凌川做的菜不算特別驚艷,但味道也不差,沈念的胃口出奇的好,滿滿一碗飯很快就只剩下一個底了。
盡量不抬頭和陸凌川對上目,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上次自己像個瘋子一樣在他面前發瘋,現在想一次尷尬一次。
“那天只是幫買東西,不是約會。”
陸凌川突然開口。
發呆的沈念抬頭,對上他認真的眸子,一愣。
過了足足五秒,才反應過來陸凌川說的是什麼事。
是之前和蔣玲玲逛商場卻到他和梁璟禾在一起的那一次。
他們不是在約會,只是幫梁璟禾一個忙。
所以,他這是在解釋嗎?
沈念的神恍惚了幾秒,隨即又恢復正常。
抿著,淡淡嗯了一聲。
然后……兩個人又無話可說了。
他解釋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像是解除了又像沒解除。
還像前段時間那樣,除了工作沒有其他話題,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干脆不說。
不過沈念的狀態確實比前段時間好了很多,這點蔣玲玲都發現了。
“念姐,你這幾天心好像不錯。”蔣玲玲看著沈念,忽然開口。
正在分文件的沈念聞言抬頭,彎了彎:“是嗎?”
“嗯嗯!”蔣玲玲贊同點頭。
沈念繼續低頭忙工作,一邊忙一邊漫不經心問:“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心不錯?”
“覺。”蔣玲玲實話實說道:“前幾天,念姐雖然也在認真工作,但就是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覺。不過現在明顯不一樣了,就好像,嗯……沒有心事了,整個人都開心了。”
聽奇奇怪怪的形容,沈念忍俊不:“工作時間止閑聊,你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
“做完了。”說完蔣玲玲連忙將手上的資料遞給沈念:“這是陸總讓我調查的關于徐細平律師的資料,需要念姐你再檢查一下,沒問題我才能給陸總送去。”
“徐細平律師?”
沈念抬頭看,語氣疑。
“對啊。”蔣玲玲回。
將蔣玲玲手上的資料拿過來,沈念認真翻了一下。
徐細平,國外知名律師,之前一直在國外工作,兩個月前才回華國,如今在w市開了一家事務所。
從業多年,接手了百上千的案子,多復雜的都有,他從無敗績,妥妥律界神話。
不過越優秀的人脾氣越古怪,一般律師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但徐律師不同,他什麼時候接案子,接什麼案子全看心,心不好的時候一年也不會接一次工作。
這位徐律師沒有娶妻生子,父母也在多年前過世,可謂是無牽無掛,又不沉迷與錢財,想要買通他,很難。
蔣玲玲疑道:“陸總怎麼突然讓我調查徐律師的資料啊,咱們公司不是有專業的法律顧問嗎,陸總這是準備換顧問了?”
沈念看著上面的信息,徐律師的出生年月、戶口所在地、平常喜歡吃什麼、友圈范圍,包括一些細枝末節都查出來了。
眼可見陸凌川對這個人的上心。
蔣玲玲不明白,但沈念卻是十分清楚。
若這位徐細平律師真如外界所傳的那麼優秀,陸凌川找他只為了一件事,一個人——
陸凌蕊。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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