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嶠掛了電話,懶懶看過去:“你們的貨我想要,但外面還有那麼多警察在聚餐,他們的鼻子有多靈,你們該清楚。”
“他們不是來抓我們,就沒必要怕。”
“我做事向來小心,換個時間和地點,你們有多貨我收多。”
楊嶠從帶來的箱子里拿出一疊金扔在他們面前:“也不讓你們白跑一趟,勐市有些可玩的地方,所有消費算我的。”
到底是看在錢的魅力上,對方妥協,選擇了下回再易。
人全部走,楊嶠把那煙點燃,吐出一口濁氣。
今日易如果達,還沒有走出這間餐廳,就會出事,吳三老板這是……打算一箭雙雕,坐收漁翁之利。
吳三老板介紹來的生意,那些貨,價值數千萬金。
如果這筆合作搞砸了,楊嶠之前所有準備都將化為泡影,他將會失去在勐市地下易市場的話語權。
而吳三老板,就可以借著他之前打通的線路,把來自于金三角的貨源源不斷通過勐市送往境。
楊嶠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一步步為勐市地下易市場的話事人,又為了能夠拿到更多更高質量的貨,投靠吳三老板為他的下屬。
吳三老板野心比他想的還要大,也更狠。
或許是認為他帶去了威脅,或許是認為可以不需要他了……所以,決定過河拆橋。
但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有一批貨即將從仰送進勐市,價值數十億金,吳三老板為了這批貨必然會親自過問,甚至跟隨境。
而吳三老板,已經是警方追捕多年的重要人,他也是目前為止將金三角的貨送往地最囂張的犯罪分子。
只要人贓并獲抓住他,就可以將他手下由邊境延至地的整個販毒團伙連拔起。
片刻,一煙完。
楊嶠將電話撥給吳三老板,慨道:“真是愧對了吳三老板的意,今天不是個好時機,易只能改天了。”
“哦?”
“剛好有些警察在這里聚餐,您說,這不是巧了嗎?”
“哈哈!看來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歷啊……沒事,下次還有機會,這筆生意反正是介紹給你的,你自己看著辦。”
“多謝吳三老板,以后有這樣的機會,您可還得多想著我。”
“自然!”
你來我往,楊嶠笑著,但眼神里沒有毫笑意。
*
楊嶠坐在二樓的臺上賞月,腳邊放了一堆喝的啤酒。
林妍洗過澡,披著浴袍從房間里出來,遠遠就看見了男人那道慵懶的影。
“喂。”手臂撐在欄桿上,“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你確定你想知道?”
他起眼皮,目很深。
“你又要想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過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報警理。”
“報什麼警?”楊嶠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
“……”也是,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倏爾,林妍挑眉:“但是我很確定……今天那些人,他們有一只手全都放在服里,拿的是什麼。”
必然是最危險的武。
而且那些人看起來就窮兇極惡,似乎大部分時間里都在與死神打道,做著罪惡勾當。
那雙狐貍似的眼睛翹起,問:“你手上的繭子是怎麼來的?“
楊嶠正仰頭喝酒,結隨著吞咽的作而上下滾,聞言,一頓,余睨向:“你想說什麼?”
“你今天在和他們做易,最后呢,功沒有?”
“沒有。”
倒是多虧了這人今天突然出現,耽誤了那麼多時間,否則易已經功……
楊嶠瞇著眼看:“林妍,我最后說一次,沒有和你開玩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的人我會幫你找,但是你從現在開始,離我越遠越好。”
他在用冷淡而深沉的目提醒,他有多麼危險,靠近他,將會有多麼可怕的后果。
可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人……
這個時候最應該做什麼?
必然是把這個麻煩和威脅直接理掉,就像包廂里那些人一樣,他們當時的眼神分明就是……
一旦覺得有不對勁,就可能直接當場崩了。
可是楊嶠沒有。
在別人眼里,他是什麼樣子?
阿飛覺得嶠爺是很厲害,而且值得他畏懼恭敬的人,也說明,大部分人都如此認為。
楊嶠之前應該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林妍這樣橫沖直撞,不按常理出牌,膽大包天接近他的人。
“大部分時候我都會盡可能離你遠一點,但我不能保證……這個城市就這麼大,萬一哪天遇到了呢?”
林妍洗過澡之后泛著的皮瑩潤澤,紅勾起,笑的旖旎人。
眨眼,像了的狐貍,還送了一個的飛吻給楊嶠:“嶠爺,有緣再見。”
林妍自認為自己不是有什麼大義的人,現在只想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剩下的便一切給老天來解決。
努力離楊嶠遠一點,如果他是個十惡不赦壞蛋,再被見他做傷天害理壞事,也饒不過他,
但如果有另一種可能……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
楊嶠又去了一趟仰,吳三老板的地盤,他只前往,可謂是深虎。
但也是這一趟,他讓吳三老板清楚知道,以后那些貨想進地,就必須通過他的途徑。
前些年邊境上就已經將大部分通道掃除,所以吳三老板一時間也沒了法子。
直到楊嶠選擇了投靠他,與他合作,而現在……哪怕他想要過河拆橋也必須認清楚現實。
然而,吳三老板此人能夠在多次嚴打之下還逍遙法外,的確很有他的本事。
他在送楊嶠上飛機時,笑瞇瞇地說:“聽說上回的易,還是因為那位林律師才臨時終止了?可是你的福星啊!”
楊嶠眉梢輕抬:“您真開玩笑,那個人,早就已經玩膩了。”
“是嗎?我看不見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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