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討論的對象,林玥此時正百般無聊的坐在躺椅上翻著兵書。
赫辰熠不在府里,還真有些不知道干什麼。
習慣了以前的打打殺殺忙忙碌碌,這冷不丁的穿過來福,還真有些不習慣。
想想能為赫辰熠做些什麼呢?
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那天太后奇怪的走路姿勢。
不若進宮去瞧瞧太后吧。
“青。”
“奴婢在,王妃有什麼吩咐。”
“讓劉管家備馬車,本王妃要去懿和宮。”
不多時劉管家就備好了馬車。
馬車行駛在去皇宮的路上,敏銳的林玥覺到這一路都有人在跟著。
剛到宮門口,就到了同樣準備進宮的唐。
唐是應赫明珠的邀請來的。
真是冤家路窄,所謂敵見面,分外眼紅。
“見過熠王妃。”
見只有林玥一人,唐也沒了顧忌,簡單的行禮之后便開始挑釁。
“想不到在這兒上熠王妃了,臣還以為熠王妃這會在宋府呢。”
林玥看著唐這做派就渾不自在。
這麼能演,怎麼不去勾欄瓦舍。
“唐,你不必裝模作樣,本王妃知你心中所想,本王妃今日也把話放在這,只要本王妃還活著,你就進不了熠王府的門。”
旁敲側擊、含沙影太累,直截了當才是的風格。
說完也不等唐回應,就直接進宮去了。
看著林玥的背影,唐氣的跺腳,原本秀氣的臉上出現一猙獰。
一進赫明珠的殿,唐就一副眼眶微紅委屈可憐的模樣。
見狀赫明珠立刻問。
“唐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唐拿出手帕裝模作樣的著眼淚不說話。
的婢蓮兒立即回話。
“回公主殿下,我家主子是…是在宮門口遇上了熠王妃。”
唐故作生氣的輕斥。
“多,不許說。”
聞言,赫明珠立馬打抱不平起來。
“是不是三皇嫂欺負你了?”
唐搖搖頭:“多謝公主關心,臣沒事。”
“你也太善良了,怎麼還替掩護,你放心,本公主幫你出氣。”
這二人都不喜歡林玥,所以為了朋友。
一個是太子的妹妹,自然是幫著太子府來打熠王府。
一個視林玥為敵。
要不怎麼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呢。
而被當做敵人的林玥此刻并不關心這些。
來到懿和宮后,因太后不適還在休息,所以趙嬤嬤領著在偏殿等候。
一盞茶的功夫,太后便醒來召見了。
“孫媳林玥給皇祖母請安!”
“免禮,賜座。”
太后雖不喜歡林玥,但是礙著赫辰熠的關系,對倒也客氣。
“熠王妃今日來找哀家所為何事?”
“回皇祖母,王爺這幾日有事不能來宮里給皇祖母請安,所以孫媳替王爺進宮來陪陪皇祖母!”
這話說到太后心坎上了。
“來,好孩子,坐到哀家邊來。”
“是,皇祖母。”
林玥這乖巧的模樣讓太后看了也頗為滿意。
“趙嬤嬤,將哀家的那只翡翠玉鐲拿來給熠王妃。”
“孫媳謝皇祖母賞賜!”
林玥欣然接,面如常,也不端著,也不激。
太后倒是又高看了一眼。
林玥躊躇了一會,還是決定開口。
“那日瞧著皇祖母走路似有痛苦,可否讓孫媳看看您的?”
太后和趙嬤嬤二人面面相覷,沒聽說這熠王妃懂醫啊。
不過還是應允了。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林玥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部并沒有萎的況。
又把了脈,狀況還行,只有一些小問題。
又將手放在太后的頸椎部,緩緩按。
太后瞬間覺得輕松不。
“你這手法倒是不錯。”
“皇祖母平日是不是有頸部疼痛,有時還伴有頭暈的癥狀?”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這樣。”
“那皇祖母覺得我按的怎麼樣?”
太后笑呵呵的拍了拍肩上林玥正在按的手。
“你這一按,哀家倒是覺輕松不。”
“那我往后經常過來幫皇祖母按,可好?”
雖然知道太后這是由于長期頸椎問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迫神經導致行走不便。
最好是針灸再輔以按,但又怕太后一下子不會信任,所以先循序漸進吧。
“好,熠王妃有心了。”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