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被金寶一路背過來,顧不得氣,連忙把脈,頓時大驚失,面蒼白,后背驚起一層冷汗。
白夏抬眸看他一眼,“把脈,結向斜下方兩指有一條頸脈,手放那里別,有跳了告訴我。”
白夏沒有停,雙手不停的按著,即便力氣稍大,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也是很難的。
又過了幾息,劉大夫驚喜的道:“有了。”
白夏推開他的手,重新趴在小男孩頭前,“1001、1002、1003.......1007’”
“勁脈搏恢復,自主呼吸恢復。”看向他的臉,面口轉紅潤,雙手上他的手,指端轉暖,指甲恢復紅。
“點一個蠟燭來。”白夏一說就有藥鋪的小伙計點來一個蠟燭,白夏將蠟油倒掉,掀開小男孩的眼皮,把蠟燭迅速在眼前一晃,“對反恢復。”
白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搶救功,剩下的就給你了劉大夫。”
劉大夫忙忙點頭,一連串的吩咐下去,將人抬到后院廂房里。
屋屋外靜了一瞬,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大喝“好!”
白夏站起來,由于跪的太久,差點重新跪在地上,還好邊上的夏邵杰及時把接住了。
白夏回給眾人鄭重的福了一禮,看著大家滿臉的贊嘆,仿佛又看到了現代那個每天奔波在救死扶傷一線的白護士。
白夏燦爛一笑,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即使再抱怨工作多麼繁瑣多麼累,但是這種從死神手里搶人的工作還是讓人澎湃、自豪。
夏邵杰見白夏一臉的淚水,急忙道:“是不是手疼,都怪那個夫人,你明明是在救人,看那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害的孩子躺在那里了。”
白夏點點頭,低聲告訴他那是縣令夫人,夏邵杰還是不滿,輕哼一聲,嘀咕嘀咕,“縣令夫人了不起啊,也不能隨便手吧,何況你還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呢。”
著手掌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料想手上傷的不輕,張開手掌一看,果不其然,手掌一片糜爛,由于沒有第一時間理,有些小石子已經嵌在里了。
夏邵杰看到了,大驚道:“小夏,你的手!肯定很痛吧,這可怎麼辦才好。”說完還用吹吹,想要減輕一點的疼痛。
鋪子里還留著一個小藥,白夏走過去問他,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哥,請問你們這有沒有清水,我想把手清理一下。”
小藥對白夏佩服的,此時看到那雙模糊的手很是心疼。
“在后院,我帶你過去吧。”
白夏點點頭,拿了錢給夏邵杰,“你去酒鋪買了高濃度的酒,回來找我,我一會兒有大用。”說完跟著小藥去后面清理傷口。
傷口嵌了不小石子,還有很多細小的沙子,白夏反復的沖洗傷口,直至把沙子都沖洗完,捧了水,反反復復漱了幾次口。
夏邵杰很快回來了,看上去是一路跑回來,大口著氣,臉通紅,滿頭大汗。
白夏不好意思,“不必急這樣。”
夏邵杰笑笑,“沒事,不想耽誤你的事。”白夏滿心。
白夏問小藥,“能否借我一針,一個大碗,還有蠟燭?我需要把小石子都挑出來。”
“你稍等。”
白夏把酒倒在碗中,看了一眼針,沒生銹,把針和雙手浸泡在大碗中。
“嘶......”白夏皺眉,好蟄!
夏邵杰在一旁心疼道:“可疼吧。”
白夏咧了個難看的笑容:“不疼,酸爽!”
泡了一瞬,白夏把手拿出來晾干,再拿出針在燭火燙,開始手幫自己挑石子。
白夏狠狠心,咬下,哆嗦著手一點一點把小石子挑出來。
“咦,居然把了塵大師請過來了。”小藥驚訝。
白夏沒抬頭,一心一意挑著小石子,怕一停下來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只余看見恍惚是一個穿著灰僧材高大的和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夏只覺得度日如年,終于把石子都挑出來了。
“邵杰,幫我把酒倒了,重新再倒點酒進去。”夏邵杰很快照辦。
白夏把雙手泡進去,滿頭大汗,蒼白著臉,哼著氣。
邊上兩人看著都疼,小藥贊嘆道:“真乃中豪杰也。”
邵杰不滿冷哼道,“什麼中豪杰,我們這是池魚之災。”
“可快別說了,那可是縣令家的公子,幸好姑娘你救活了人,不然啊,大人們怪罪下來,咱都沒好日子過了,還得多謝姑娘。”
說著對白夏正式一揖。
“不必如此,不管是誰,力所能及之,上了我都會救的。”
“姑娘大義。”
白夏搖搖頭,什麼大義不大義的,前世職業影響吧,任何醫護人員到這樣的況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小藥大著膽子問,“姑娘是如何知道這個救治方法的。”
“去年去天龍山廟,正好見廟里的師傅用這個辦法救人,學了來。”
邊上的兩人點點頭,“原來如此,天龍山大師傅們真是厲害。”
屋里聽見他們談話,正在把脈的和尚,挑挑眉頭。
周勉立即詢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無事,這段時間先在家將養著,吃些流食,些油膩,這孩子還有些積食。”聲音清潤如玉,似大珠小珠落在玉盤上一般。
周勉在一旁點頭,表示知道了。
“取一個這麼大的碗,加開水五分之四,加鹽一錢一點,糖5錢,攪拌均勻晾的溫溫涼,給那位小公子灌下去。”
小藥現在對白夏異常信任,立馬下去準備。
白夏晾干手,把針洗干凈又用干凈的酒泡了片刻,又放在燭火上烤了。
“邵杰,你把碗洗洗,還給小藥,咱們就走了。”夏邵杰點點頭。
白夏先走出后院,藥鋪里坐著一個著華麗的婦人,頭戴一枝桃花步搖,手上戴著一對珍珠鑲嵌的金手鐲,珍珠各個飽滿,澤鮮亮,做工致。
此時皺眉頭,臉微微發白,雙手摟抱著一個男孩,男孩一臉惶恐,眼里噙著淚水。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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