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你這是說啥呢,你咋能咒夕兒?夕兒子不好家裡誰不知道,要不是你拖著吵著說不給去請郎中,夕兒那病能拖得厲害?”李氏見來搶,忙手護著那碗蛋羹,一著急只得遞給後的兒,生怕真被搶走了,又聽罵孩子折壽,老實子也被激怒了,頓時轉頭怒瞪著張氏說道。
於氏被說得一愣,隨即馬上口沫橫飛地反駁道:“你這是賴上我了咋地?我這一天爲這一大家子心費力的,還撈不著你一句好了,你拿我當大嫂了嗎?”
李氏被嚇得退了一步,於氏更得意:“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家老三這一年到頭的吃藥請郎中,家裡那幾個銀子都給掏空了,我說啥了不?就你家孩子金貴,有個頭疼腦熱的就要請郎中,誰家孩子不都是這麼長大的,一家子都只等著張讓我們養活,讓我們累死累活給你家養孩子,你還有臉說,你臉皮咋恁厚?”
李氏哪裡有這樣牙尖利,又一向被於氏數落慣了,登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著口吧嗒吧嗒掉眼淚。
七夕剛纔被娘把和小石頭一把護在後,手裡還要護著那碗蛋羹別翻了,也別被大伯孃給搶去,這會兒聽見大伯孃的話,也顧不得怕娘著急,就從後頭站出來,冷眼看著於氏道:“大伯孃,你說的這是啥話,我爹去年是病了,可到底請沒請大夫,抓沒抓藥,誰心裡還沒個數,你這空口無憑的說啥?再說爲一家子心費力,那也是我爺和我,我是說了讓大伯孃學著掌家,可還沒說把權利都給你,怎麼我讓我們吃的蛋,大伯孃這頭還要要回去?我說話不好使了?”
這些事七夕自然都不知道,但來到這兒的一個月,沒聽急脾氣的二姐和二哥唸叨,唉聲嘆氣的,說什麼爹的病要不是這麼拖著,家裡不肯早早給請了大夫抓藥,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只恨他們還沒本事賺錢,要不一定先給爹治病養子,現在於氏還敢這麼滿口胡言,良心讓狗給吃了?
“娘,你別哭。”看見娘被欺負得直哭,七夕手拉過小石頭,把碗遞給他,讓他好好拿著挨在娘邊,這才轉頭看著於氏氣道:“大伯孃,你在這裡跟我娘說啥,這蛋是給的,有話你衝說去,要說不讓吃,我娘肯定一個不。”
“就會拿你說,知道你不在家咋地,也不知道偏心個小丫頭片子有啥用,將來早晚要嫁出去,白給人家養了閨,還吃什麼蛋?”於氏還死盯著那碗蛋羹,橫著眼睛順貶斥了一句,子一扭,就要探越過七夕去搶石頭手裡的蛋羹。
“大伯孃你說偏心最好上院門口說去,等回來說,當著大伯的面兒說,當著全村的面兒說。”七夕跟著頂了一句。
猛然看見的作,心裡本就氣欺負娘,又心急護著小石頭,一低頭正瞧見地上的石塊,當下想也沒想就趕子一蹲,小個子不高卻正好撞到於氏的腰部,藉著力道頂了一下就猛地閃開。
“哎呦。”於氏不防備被七夕給攔了一下,小孩子猛地一撞也有幾把子力氣,頓時控制不住朝著側面就撲了出去。
也該著倒黴,正正是側臉朝下,臉上頓時就蹭出劃痕來了,一冒出來。
“大伯孃,你這是咋啦,咋院子裡好生站著還能摔倒?”七夕反應極快,趕在於氏站起來之前,趕兩步跑過去蹲下。
趁著扶的作,把拳頭彎起來下死力氣打到肋骨,拳頭剛一捱上就左右上下的用力一晃,這樣比打在上還疼,還不容易打壞,這作從前不知道用了多次,就算現在因爲年紀小力道大打折扣,但也夠人的。
“你個小賤人,你敢打我?”於氏摔得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猛地擊中,頓時疼得直不起腰來,臉還疼得嘶嘶,抖著手到點兒,登時就呼哧呼哧氣,紅了眼睛大,爬著就要撲過來廝打。
七夕可不會站在那裡等著捱打,站起來猛地退後兩步,手裡剛纔順手撿起來的有些尖利的石塊晃了一下,看著於氏冷笑:“大伯孃說啥我咋聽不懂,你自己摔傷了我好心扶你,你做什麼罵人?我娘還在這裡,我又不是吃你的飯長大的,憑啥白你冤枉?”
李氏跟兒兒子站在後頭,全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說著說著話,本來還擔心於氏過來搶,不知道護不護得住要給孩子吃的,卻一轉眼於氏就哀嚎著臉上傷涕淚橫流。
“夕兒,這……”李氏嚇得聲音都有些抖了。
於氏跋扈了這麼多年,就算心裡也很氣,但從來都沒想過還可以看到這樣吃虧,心裡首先涌上的不是解氣,而是害怕,看著於氏臉上的,就想要過去扶。
“娘,你可別過去,我好心扶大伯孃,還冤枉我,娘你要是過去,說不定大伯孃還得說是你推的。”七夕一把拉住娘,順就倒打一耙。
纔不會讓娘過去,孃親這子,過去就是給於氏欺負的,可得給嚇唬住了。
李氏聽了兒的話果然有些猶豫,想過去又怕真被說中,畢竟剛纔於氏不識好歹罵兒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再看看於是恨恨看過來的眼神,心裡一賭氣,就站住不了。
雲朵聞言看了小妹一眼,剛纔怕娘吃虧,就擋在了孃親前,後來又怕小妹吃虧,跟著往前衝了一下,正好將孃的視線給擋個正著,是以娘什麼都沒有瞧見,但是可是瞧了個清楚,剛纔分明就是小妹主出手的。
“哎呀,殺千刀的,一家合起來欺負人啊,老天爺開開眼,大傢伙都來看看給評評理,我們這一大家子養著你們,還鬧了一的不是?死丫頭片子還敢打人,你家還有功了是不是?”於氏被氣了個倒仰,在三房這裡哪吃過這虧,當下就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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