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軍西裝革履,還戴了一個前進帽。
尸影連長,臂彎里挎著一個小皮包。
兩個人并肩而來,眾人見到之后,趨之若鶩,如蠅逐臭,如蟻附膻。
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去,和兩人攀談,互相遞送名片。
我這時候著下說:“虎子,你說這個尸影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大家都這麼喜歡呢?”
虎子一笑說:“廢話,那是財神爺。這尸老板在海外有很深的關系,凡是有好貨想賣個好價的,都得找尸老板。”
“你聽誰說的?”
“李闖聽三爺說的。”
我和虎子正聊著呢,三爺從后面進來了。他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一團人在圍著胡小軍和尸影遞名片呢。
他從旁邊繞了過來,然后在院子里四張。
虎子在這邊揮著手臂,三爺看到之后,用手一指我倆,小跑著就過來了,說:“跟我走,別看這種熱鬧了。都是一群不學無之人。”
三爺對著我倆一招手,我倆就跟著他往后面走了,在這白云觀的后面左拐右拐,很快到了一棟青磚平房前面。
三爺上去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見到三爺之后給三爺問安。
三爺說:“會長在嗎?”
“在了,吩咐過了,三爺到了直接進去就行,不用傳話了。”小姑娘閃著大眼睛說。
三爺帶著我倆邁過高高的門檻子進去。
進去是堂屋,穿過堂屋之后,進了一間書房。
在書房里有一張很大的桌子,在桌子后面是一把很大的椅子。在桌子的后面和兩側是書柜,里面全是特別厚的書。
一個五十多歲的花白頭發的紅臉漢子就坐在椅子上,這應該就是學會的會長。
他見到三爺之后就站了起來,說:“三爺,外面人都到齊了嗎?”
三爺說:“該來的應該都來了吧。會員來了多?”
“全國各地來了個七七八八,來不了的也都打電話過來請了假了。”
會長說著走了出來,坐到了一旁的茶桌后面的沙發里,他看著我說:“這就是你說的那位陳原的小老弟吧。”
三爺這時候把我拉過來說:“這就是陳原。那個王虎,這虎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和陳原是一副搭子。”
會長說:“陳原在南苑那邊的事,我聽說了。不簡單啊!我們雖然是文學會,但是也是很愿意吸納擅長風水堪輿方面的人才的。
三爺和我一說這個申請,連夜給幾位長老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幾位長老一致同意讓陳原會。”
他這時候站了起來,說:“等一下。”
說著他拉開了桌子的屜,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紅的小本子,遞給我說:“章都蓋好了,需要你在上面簽字,按手印。”
三爺從中山裝的口袋里拿出鋼筆來了,遞給我說:“簽了吧。”
我其實不知道這會員到底有什麼用的,不過既然三爺讓我簽,我就簽了。
簽了之后,會長拿了紅印泥,讓我在上面按了左右手一共四個手印,都是按的拇指和食指的。
之后讓我填了表格,又是簽字,按手印,存檔。
一個民間組織,弄得這麼正規干啥啊,我還真的沒太當回事。
都弄好了之后,會長出手來,和我握手說:“陳原,中華文學研討會歡迎你的加啊。我是你們的會長,我姓羅,羅晉,是山西人。”
“你好羅會長。”我說道。
羅會長點點頭說;“嗯,都是自己人了。三爺對我有恩,三爺介紹的人,我自然會照顧的。
對了,我這里沒事了,三爺,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帶他們去展覽區看看吧。據說有幾件好東西,你也經經眼。”
三爺說:“得嘞,我們就不打擾了。”
出來之后,虎子用手撓著頭皮說:“我還以為我也能會呢。”
三爺哼了一聲說:“虎子,你知道想這會多不容易嗎?別說是你了,胡小軍厲害吧,他還在申請中呢。
他已經連續申請了三年了,一直就有人反對,沒有批下來。尤其陳原還這麼年輕,可是說是破天荒了。”
我說:“不會吧。這個會這麼難?胡小軍不是厲害的麼,誰會反對他啊!”
三爺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反對,不行嗎?”
頓時,我和虎子互相看看,沒憋住,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了。
三爺這時候正正經經地說:“其實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反對,還有幾個老人也不贊胡小軍會。倒不是他學方面不行,主要是胡小軍有些黑歷史。
他曾經把一個假罐子當真貨賣給了日/本人,后來日/本人覺得不對,就帶著罐子來我們學會做了鑒定,果然是假的。胡小軍死活不承認,非要說是日/本人調包了。日/本人沒有辦法,只能著鼻子吃了啞虧。”
虎子說:“這胡小軍也夠壞的。坑了日/本人多錢?”
三爺哼了一聲,然后出三個手指頭來了,說:“三十萬。自從這件事之后,學會里對胡小軍有了很大的看法。
不過這些年,胡小軍收買了學會不會員和主事長老,支持他會的占了大多數,我看再有兩年啊,也就差不多了。”
我說:“看來這胡小軍還真的不是個好東西。”
三爺嗯了一聲說:“這種小人,最好不要得罪他。但是一旦你得罪了他,也就不要怕他了。
還有,千萬不要指和這種人握手言和,你把手出去,他可不會把手放你手心里,一定會往你手里放一把紅烙鐵!”
虎子說:“所以呢,這胡小軍的狗尾我們還是踩著別放開,即便是他咬我們,我們也要死死抓住。因為一旦撒開了,會被咬得更慘。”
三爺手拍拍虎子的肩膀說:“沒錯,從小就看你小子靈,要不是你爸媽把你送你舅舅家去了,我都想收你當干兒子的。
走吧,去展廳,三爺帶你們去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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