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玥心念電轉,這才想起,七皇子容修似乎的確是因為不好而早早離開了帝都,這麼多年也不過才回來一兩次而已。
就算是在一些朝臣的眼中,七皇子容修也幾乎是沒什麼存在的,何況原這種常年待在府被人欺凌的小人
在原的記憶中,和七皇子容修有關的容得可憐,所以楚流玥一開始才本沒有意識到他如今本不在帝都。
“不過,這兩天的確有消息,說是七殿下要回來了玥兒,你說之前是在城外的樹林中遇到的七殿下嗎”楚寧疑問道。
楚流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順水推舟:
“是啊我當時也有些奇怪,沒想到正好遇到他回來。”
“難怪看來七殿下的確是回來了,只是帝都之中,還沒什麼消息”
楚寧皺著眉頭想了想,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是皇室子弟,說什麼做什麼自有他們的道理。
何況如今他已經不在朝中,遠離這些紛爭已久,再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他憐的了楚流玥的頭。
“這次,咱們可是欠了七皇子一個大大的人了若是有機會,爹爹一定得當面謝謝他”
楚流玥心中腹誹,什麼人,不就是占用了一會兒他的碧波湖
但看楚寧臉上安心的表,也沒多解釋什麼,很快將話題轉移到正在熬煮的藥材上。
“爹,這是我按照那方子熬的,說是對陳年舊傷有好,您試試吧”
楚流玥說著,盛了一碗藥,并打開旁邊的玉盒,從中取出一截寸許長的拇指一般細的赤紅,用力一握,就有紅的滴下,落那藥中。
隨后,楚流玥將那一碗藥雙手遞給了楚寧。
楚寧低頭看了一眼泛著淺淡紅的藥,有些不確定:
“玥兒,這真的有用”
楚流玥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第一次嘗試煎藥,任誰也不能放心。
不指有效果,只怕是沒毒都是好的
不能告訴楚寧的真正份,也不能說他的那點陳年舊傷在眼里本不算什麼,只能這樣直接讓他試試。
“玥兒是認真照著那醫書”
楚流玥剛要解釋,手中的碗已經被楚寧接過。
他笑呵呵道:
“既然是玥兒辛苦為爹爹熬的,那爹爹自然不能辜負了玥兒的心意”
說著,便是直接將那一碗湯一干而盡
喝完,還將碗底亮給楚流玥:
“看,爹爹可都乖乖喝完啦”
天下人要害他,玥兒也絕不會
哪怕他無法確定玥兒熬出的這一碗藥到底會有什麼效果,他也喝得心甘愿
因為這是他最寶貝的兒
楚流玥一怔,看著楚寧臉上的爽朗殷切的笑,下意識問道:
“玥兒這是第一次嘗試,沒有任何經驗,爹爹不怕這碗藥喝了會”
“現在不就有經驗了嗎有爹爹在,玥兒任何時候都不用擔心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就是”
楚流玥心底忽然涌出一暖流,一瞬間整個人都似乎暖了起來
前世經歷過刻骨的背叛,幾乎已經讓的心徹底冰凍,甚至連骨都凝結
但現在,看著楚寧笑呵呵的寵溺模樣,卻忽然讓心生容。
垂眸,掩去眼底的波瀾,良久,終于開口:
“爹爹一定會好的”
楚寧一愣,卻又聽到一字一句的說到:
“將來的某一天,爹爹一定能變得和以前一樣厲害不,會變得更厲害”
楚寧心中苦笑。
比以前更厲害
他的已經沒有辦法恢復,境界也無法
再進,一切談何容易
但他不忍心說這些打擊兒,便笑著了楚流玥的臉頰,而后問道:
“對了,買這些藥材的錢”
楚流玥眸微閃:
“這錢是太子給的,您不用擔心。”
楚寧將信將疑,但看楚流玥神篤定,便也不再多問,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他畢竟是請假回來,既然兒沒事兒,自然也該回去了。
楚流玥等人離開之后,才繼續開始熬煮藥材。
楚寧的傷不算什麼大問題,用一點藥材熬個把時辰就可以,接下來的,才是的重頭戲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屋子里的藥香越發濃郁,哪怕已經關門閉窗,院落中也充斥著沁人心脾的馥郁氣息。
但他們這里本就及其偏僻,加上白天的一場鬧劇,如今整個楚家都沒人想來這里。
彎月高懸。
屋屋外,一片靜謐。
楚流玥將所有湯藥倒旁邊早已經準備好的沐浴木桶,升騰的熱氣混合著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
隨后,將腰帶解開,準備褪去上的服。
盡管這個十分瘦弱,但卻也已經約有了玲瓏的曲線。
衫落下,出白皙如凝脂的肩頭。
“咚”
一道撞擊聲忽然從外面傳來
楚流玥作極快的將服穿上,快速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外面看去。
“誰”
院落中一片安靜,只約看到遠的墻頭上似乎有一道白影閃過。
但當要仔細看的時候,卻已經無影無蹤。
警覺的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靜,也就不再去看。
正當打算重新鎖死窗戶的時候,心中一:
難道剛剛是雪雪來了
除此之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來這里了。
但它怎麼又走了
思慮片刻,楚流玥把窗戶關上,卻并未鎖住。
若它回來,也可以從這里進來。
做完這些,終于將服褪去,進到浴桶中。
熾熱的力量順著瘋狂的涌的
楚流玥的臉,幾乎瞬間充漲的通紅
這個原脈殘缺,質很弱,這樣強大洶涌的力量猛然襲來,自然是難以承的。
楚流玥將旁邊最后一個玉盒打開,取出其中的翠綠的龍眼大的冷翡云珠,放口中含著。
一沁人心脾的冰涼氣息,瞬間涌肺腑
一陣陣細的疼痛從上各傳來
外冷熱,猶如在經歷著冰火兩重天
然而,也唯有這樣強烈的刺激,才能激活原脈,進行修復
楚流玥緩緩閉上眼睛。
丹田之,那殘缺明書頁變換的小小湖泊,忽然漾起了一漣漪
楚家之外,仄昏暗的胡同中,一道高大的影,藏在夜之中。
清冷月灑下,卻不及他眼底的一片清輝。
在他后,一只白獅正委屈的蹲著,腦門上鼓起了一個包,明顯是剛剛剛被打的。
容修負手而立,靜靜看著那一片漆黑的安靜的院落,音微涼:
“再有下一次,打的就是你的眼睛,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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