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婉婉心底松了口氣,“媽,你說這顧清寧都失蹤這麼多年了,爺爺突然把找回來做什麼?”
程玉搖頭,道,“老爺子的心思,誰知道呢,顧清寧的事你就不要理會了,專心上學便是,必須得考上A大。”
“那是自然,我一定會考上A大的。”顧婉婉揚起頭,自信地道。
“還有件事,媽,聽說三哥要回來,真的假的?”
程玉面上閃過一反,道,“嗯,聽你爸說他是要去一中當代課老師,估計也就回來一個月。”
“代課老師?”
顧婉婉驚訝,不解地問,“三哥在A大當教授當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跑回來一中當代課老師了?”
A大史上最年輕的教授這種譽,他可是第一人,無端端的怎麼就跑回來一中這座小廟了。
“表面是來當代課老師,實則就是來一中挑選好苗子,你可別忘了還有保送名額這件事。”程玉提醒道。
聽到“保送”兩字,顧婉婉眸一亮,“那要是我能拿到保送名額,學校那些人肯定會羨慕崇拜我的。”
不等妄想,程玉潑冷水道,“你別高興得太早,顧昭那三個臭小子,沒把我們母兩當作一家人看待,他肯定不會輕易把保送名額給你的。”
顧婉婉臉上的笑僵住,眸冷,“不管怎麼樣,我都一樣要拿到保送的名額。”
“這次顧昭回來,你多去討好他點。”程玉道。
顧婉婉點頭,突然想起還有一事,“那他回來見到顧清寧怎麼辦,畢竟他們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顧清寧剛出生就失蹤了,他們兄妹從未見過面,哪來的兄妹之,這麼多年他們估計早就把他們這個妹妹給忘了。”程玉不以為意地冷笑道。
“他們要是心里有顧清寧這個妹妹,早就回來見了,顧清寧都回來一個月了,他們三人連個影都沒有。”
顧婉婉松了口氣,臉上再次出笑容。
顧清寧那個啞只會給他們顧家丟臉,只要表現得足夠優秀,大哥他們自然會覺得這個妹妹才是最好的,到時候自然就會更加嫌棄顧清寧。
……
一大早。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傅君承撲了空。
轉,他下樓。
客廳里,兩三個傭人正在打掃衛生。
看見他,傭人們立馬停下手里的作,低著眉眼,恭敬喊道,“爺。”
傅君承問,“二樓房間住的人去哪了?”
“顧小姐天沒亮就出去晨練了。”其中一個傭人道。
傅君承挑眉,晨練?
他移步走向外面,一路走過,靜悄悄的。
人影都不見一個。
尋到湖邊,扔在草地上的一雙拖鞋吸引了他的注意。
有點眼。
沾了泥土,白的絨拖鞋臟兮兮的。
傅君承蹙眉,抬眸逡巡著四周。
幽邃的深眸穿過繁的枝葉,毫無偏移地捕捉到那抹青的角。
他勾了勾,邁開長走了過去。
古樹上,一抹青的影倚坐在藤條上。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顧清寧低頭向樹下。
頎長的影緩緩走近,男人清雅俊逸的面容映的眼簾。
忽然,男人抬起頭,隔空撞上的視線。
他薄輕啟,“怎麼爬到樹上去了?”
“看風景。”低著頭,纖細筆直的雙懸空晃著,“找我有事嗎?”
傅君承不答,道,“先下來。”
沒多想,顧清寧點了下頭,轉,雙手抓著藤條,作練地往下爬。
末了,剩下最后一段距離,縱一跳。
雙腳著地,毫發無損。
傅君承瞇了瞇眸子,看著赤腳走過來,他冷眉輕蹙。
“鞋怎麼不穿著?”
顧清寧聳肩,“跑廢了。”
這力太差勁,反正都睡不著,干脆出來鍛煉鍛煉。
房間里只有拖鞋,只好將就一下了。
傅君承想起傭人說的話,再想到剛才看見的那雙拖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穿著拖鞋跑步?”
嗯了聲,傅君承啞然一笑。
“怎麼不和我說?”
拖著一傷,還穿著拖鞋跑步,也就只有了。
“我起得早。”道。
出來的時候也就凌晨兩點多,整個山莊的人都歇息了,總不能去擾人清夢吧。
傅君承掃了眼眼瞼下方的淡影,猜測問道,“你昨晚沒睡?”
點頭。
“認床?”
“不是,估計是昨天下午睡多了。”
“傷口上藥了?”
“嗯。”
“需要我幫你通知你的家人嗎?”
家人?
顧清寧清眸微凝,云淡風輕地道,“不用了,我沒有家人。”
顧家接回A市之后,除了給安排個住的地方和學校,便任由自生自滅了,除了程玉母倆,其他名義上的家人倒是不見一個。
傅君承眸間掠過一暗,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不?”
顧清寧點頭。
傅君承拿出手機,不不慢地敲字。
“你為什麼救我?”音清冷,帶著好奇。
傅君承收起手機,眼皮子一掀,道,“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好心人,日行一善。”
顧清寧不語,儼然是不信。
傅君承雙手環,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難道我看著不像好人嗎?”
顧清寧打量他一眼,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極度的坦,讓他想惱也惱不起來。
傅君承勾起笑,視線下移,落在手腕染的繃帶上。
“你的手?”
顧清寧舉起手,不以為意地道,“小傷,換個繃帶就好。”
這時,傭人送拖鞋來了。
看見傅君承在,傭人連忙低著頭,“爺。”
傅君承頷首,手拿過拖鞋,傭人識趣退下。
傅君承彎腰,把拖鞋放到面前。
“穿上。”
顧清寧怔怔地看著地上的新拖鞋,致的小臉浮出幾分困。
他為什麼對這麼好?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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