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棲宮。
寧姝言請安一般來的不算早,也不算太遲。這會正和大家“其樂融融”的聊著天。
容妃進來時,位分低的都站起來福一福,一進來就將目停留在寧姝言上。冷冽的盯著,仿佛要在臉上剜出幾個一般。
寧姝言垂下眼眸,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也沒看見一般。
趁著容妃和穎昭儀說話時,禧婕妤低聲道:“你也得罪容妃了麼?”
寧姝言眼神輕輕朝著容妃那邊飄過,和聲道:“我也不知道。”
禧婕妤眼中閃過一輕視,淡淡道:“你不會看別人臉嗎?真是愚蠢。”
寧姝言扯了扯角,沒有再說話。
禧婕妤貌似想起什麼一般,有些意外,低聲道:“你不會因為那一日的事,因為我得罪了吧?”
寧姝言心中發笑,自然知道禧婕妤指的是何事,就是那一日容妃罰掌摑那一日。
只淡淡一笑:“有些人,你自己也不知不覺間就將得罪了。”
“寧姐姐和禧姐姐在說什麼呢?神神的,也說給我們大伙聽聽。”楚寶林突然笑的沖寧姝言和禧婕妤說著。
這句話說出來,眾人皆是有些意外的,禧婕妤子傲,而寧姝言子溫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何時這兩人談得攏了?
禧婕妤蹙了蹙那化的致無比的眉,對著楚寶林道:“我和寧才人就聊了兩句家常,難不說話都得高聲喧嘩麼?”
楚寶林臉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禧婕妤的子,可不是這麼低調的,說話還低聲低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倆是在說什麼呢!”
寧姝言溫聲道:“楚寶林想多了,若真是,我和禧婕妤就不會在這兒說了。”
楚寶林了角,沒再說什麼,但臉上帶著些許不滿。
容妃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
不久皇后就出來了,寒暄一陣后,皇后笑道:“今年天氣炎熱,皇上是打算去行宮避避暑,到時候隨行名單本宮與皇上商量好了后,會派人通知你們。”
莊妃揚一揚手中的團扇,扇柄上垂下的絳紅流蘇垂在白皙的手背上像流霞浮過一般。揚聲道:“臣妾去年住的朝暉殿十分喜歡,還請皇后娘娘也將朝暉殿留給臣妾。”
皇后臉上的笑容如同凝結的冰霜一般,僵而帶著些寒意。
莊妃揚一揚下:“皇后娘娘怎麼不說話,莫非皇上今年不讓臣妾前去?”
皇后輕眨眼眸,旋即恢復以往溫和的神:“妹妹定是要去的……”
“那就得了,皇后娘娘跟臣妾留著便是。”皇后話還未說完,莊妃就毫不客氣的打斷的話。
皇后放在椅扶手上的手突然的了幾分。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笑容薄如輕紗:“今年去的嬪妃定是比去年多的,所以住上難免有些變化,好的宮殿也不止朝暉殿這一。”
容妃連忙笑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一切都聽皇后娘娘的。”
皇后笑著點點頭,和藹道:“大皇子年,到時候本宮定為你選一清涼舒適的。正好景佑四周歲生辰,就在怡春園辦。”
皇后的意思就是要替大皇子辦生辰宴,要知道除了周歲或者滿十,一般很辦生辰宴的。當然除了太子這種份。
容妃當下大喜,連忙滿臉笑意福道:“是,多謝皇后娘娘。”
莊妃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掩飾去臉上的不快和晦暗。
寧姝言心里輕笑,皇后表面上看起來賢良淑德,實則也是容不下莊妃的,方才莊妃讓不悅,所以又將容妃拉出來,膈應莊妃。
眾人走后,皇后便去了昭宸殿。
“臣妾想,莊妃、容妃、穎昭儀、琳昭容、定是要去的。至于葉婕妤和許人依皇上之見,是否隨同呢?”
葉婕妤和許人也是宮中的老人了,不過恩寵平平,并不是很寵。
果不其然簫煜也道:“人多了去了鬧騰。”
皇后立刻就明白了,又聲道:“那新妃不知皇上想讓哪些前去?”
皇后并不曾提誰的名字,也想以此知道新妃中誰在皇上心里的位置高一些。
畢竟幾位妃嬪,若說禧婕妤寵,可寧姝言侍寢的次數也不,而且皇上還親臨過攬月閣。還有楚寶林前段時間被臨幸的次數也比較多。
簫煜一邊喝著皇后送來的綠豆湯,一邊道:“就寧才人和禧婕妤吧。”
皇后臉上著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微微頷首:“寧才人溫,禧婕妤子倒是真實不做作,一起跟著也好伺候皇上。”
溫……這兩個詞倒也適合,簫煜想著。
他抬眸看著皇后,見一雙剪水秋瞳里漾著溫笑意,聲音溫:“皇后辛苦了。”
皇后眸中閃過一潤澤,笑道:“這是臣妾應盡的本分。”頓了頓又道:“莊妃今日說,還想住去年住的昭暉殿,但臣妾覺得景佑年,想讓容妃住進昭暉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簫煜沉思片刻,放下綠豆湯道:“莊妃一向怕熱,心意昭暉殿就讓住吧,否則那子又得鬧的朕頭疼。另外再擇一涼快些的給容妃。”
皇后眼眸微微一暗,臉上不留一異樣的緒,點頭道:“好。莊妃妹妹最合皇上的心意,也難怪皇上如此疼妹妹。也不知今年進宮的那些妃嬪,有沒有一兩個些的。若是都能如莊妃一般伺候好皇上,臣妾就放心了。”
簫煜神淡淡的:“畢竟都是才宮的,朕的習們也不了解,倒是不如皇后。”他手將皇后的手握在手心,溫言道:“皇后與朕多年夫妻,才是最、最合朕心意的。這幾年,你打理后宮也辛苦了。”
皇后一時頗為容,脈脈溫的著簫煜:“臣妾與皇上是夫妻,夫妻之間本就應該心心相印,臣妾打理好后宮,也想讓皇上些后顧之憂。”
簫煜拍了拍的手,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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