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這個季節的鱸魚最是,質鮮,小姑娘快嘗嘗。雖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叔的手藝那是幾十年的,保證你吃了滿意。」江伯原憨厚的模樣配上他的笑容,讓人下意識地覺得親近。
江梓玥嘗過他的龍井蝦仁,已經對他接下來的菜有一定的信心,所以眼下聽到他的話,並沒有覺得他在吹噓說大話。
反而,還多了幾分的期待。
用筷子夾了一小塊魚口,這個季節的鱸魚正是之時,質鮮味至極,確實是有魚能及。
微微點頭,江梓玥笑了,「就算是家常菜,老闆你的手藝也能讓它變得不尋常。」
「都是做菜,哪有什麼尋不尋常的,當廚子,也就是糊口飯吃。」江伯原憨憨笑道。
不等江梓玥多問,江伯原又進了廚房,將剩下那道菜和湯做好端上來,此時江梓玥已經開始就著米飯吃上了。
江伯原坐在隔壁桌的椅子上,看著江梓玥安安靜靜地在那吃著飯,與記憶中大妹相似的側臉,讓江伯原看得有些神。
察覺到胖大叔的專註視線,江梓玥實在是很難裝作注意不到,正好轉頭看向對方,「老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江伯原連連擺手,「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就是想到了我妹子。當初離家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如果現在還活著……兒也跟你差不多大。」
江梓玥覺得這話哪裡著怪怪的,但也沒有深究,也沒從胖大叔上覺到惡意,「相信您的妹妹如果知道有您這個兄長掛念著,也會好好活著。」
想到已經病逝二十多年的大妹,江伯原的緒也有些低落,「可能是不知道吧……」
察覺到對方話里的意思,江梓玥也微微垂眸,「您節哀。」
「其實有時候想想,沒找到也好,還能以為好好活著。」江伯原說著,嘆了口氣,「我在你一個孩子面前說什麼呢,小姑娘別嫌叔嘮叨,叔就是一下子緒上來了。」
「沒關係,看得出您應該抑蠻久了。」江梓玥微微笑了下。
江伯原沒說話,卻是忍不住嘆,不然怎麼說生兒好呢?他那兒子就啥也看不出,一天到晚就知道氣他。
說到底也是第一次在店裡吃飯,江伯原深諳通之道,也看得出江梓玥的子有點慢熱。
所以就算迫切地想跟對方好好通,增進,卻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是個陌生的長輩,要循序漸進。
江梓玥這頓飯吃得很滿意,味道好,食材鮮,老闆雖熱好客,卻也進退有度。餐館雖小,卻乾淨衛生,更重要的是,餐館就在小區門口,想想就更滿意了。
結完賬,江梓玥收到了老闆遞來的名片,「這世道生意不好做,小姑娘你有需要的話就多照顧照顧叔的生意。不想走的話就打電話外賣,這麼近,直接給你送去就行,也省得你下樓跑一趟。」
收好名片,江梓玥含笑應下,然後又被塞過來一個盒子,「這些是叔自個兒做的山藥山楂糕,酸酸甜甜,你們小姑娘家應該喜歡,拿回去嘗嘗看。」
看著那些一個個白小兔子形狀的小糕點,江梓玥猜測對方應該是為了推廣甜點吧?當即沒有推辭,「謝了老闆。」
目送著江梓玥進了小區,江伯原了個懶腰,直接道:「小黃,收拾完了直接下班,晚上不營業。」
「晚上不營業?可是我們今天開業還沒幾桌客人……」服務員小黃遲疑,莫名有一種說不準一個月都做不滿的覺。
「沒事,等會兒把廚房多做的那些菜帶回去吃,別浪費了。」江伯原直接道。
「好的老闆。」服務員小黃心哭唧唧,這工作是輕鬆,就是干不長久。
江梓玥可不知道這些,回到公寓后,正好社團里有人找。
他們社團里的聲優有不,平時偶爾會出現互相幫忙的況,畢竟一個社團的,只要問題不太大,大家都願意幫忙。
最近江梓玥認真工作賺錢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有需要幫忙能賺錢的,基本都會第一個想到。
當然,江梓玥很惜羽的,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先進行一番篩選才找上。
又給自己接了個工作后,目測接下來兩天都得忙起來,江梓玥還是很滿意的。
與此同時,尹邱這些天卻不算好過。
那天他回到家后,雖然跟江伯鈞錯開沒有遇上,卻也從其他居民口中得知了他找來的消息。
得益於江家人彷彿複製黏的憨厚長相,尹邱一下子就意識到是江家人找來了。
他躲藏了二十幾年,對方卻在這時候找到,尹邱一下子就想到了江梓玥那張臉,肯定是那張臉惹來的麻煩。
想到這,尹邱立馬離開了已經暴的住。
果不其然,他剛走不到十分鐘,江伯鈞就帶著人殺上門來了,卻再次吃了個閉門羹。
江家人來了,尹邱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他只能鋌而走險。
第二天一早,江梓玥又早早去了錄音棚,鑒於長期合作,都在這裡辦了個卡。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早上出門時還只是天沉,但中午時就開始下雨。
等到了傍晚,雨更是越下越大。
江梓玥進錄音室時不帶手機,出來時,手機上已經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看著郁涼川的未接來電,江梓玥只好回撥了過去……
「您好江小姐,郁總在開會,請問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轉達嗎?」
聽到劉書的聲音,江梓玥道:「劉書,你知道阿川剛剛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江小姐,今天下午有暴雨警報,郁總似乎擔心您回去的問題,需要派人去送您回公寓嗎?」
聞言,江梓玥笑了下,「不用了,我這裡打車回去很方便。」
「那好的,如果有需要的話,江小姐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劉書。」江梓玥掛了電話,倒也沒覺得大下雨天回去就麻煩,畢竟是打車回去,又不是走回去。
不過今天估計雨下得有點大,車都不好打了。
手機上半天打不到車,江梓玥看向對面似乎有『空車"的計程車,當即走出了錄音棚。
對面的計程車隊伍里,一個司機正百無聊賴地盯著錄音棚門口,當看到一抹白影出現門口,他立刻將車開了過去……
卻不想,另一輛車更快,在他之前停在了錄音棚門口。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