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屁孩的話,信不得。
只道:“滾出來。”
君檸見狀,哆嗦著小小的,哭著指著對面說:“火火火……”
兩道眼淚順著他沾滿面的臉留了下來,有些嚇人。
眾人依然不信君檸的話,但看君檸嚇了這個樣子,實在不像是裝的。
“難道真的著火了?不然這小兔崽子怎麼抖了這樣?”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然后站直,看向了君檸剛剛看的地方。
君檸趁著這個機會,忙從擋在他面前人的底下鉆了出去,朝著膳房外面跑去。
小家伙作靈敏,逃跑的速度極快,像只兔子一樣,很快就跑出了膳房。
“沒著火啊!”
“這小兔崽子在騙人呢,信不得。”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被騙了的時候,君檸已經沖出了膳房。
“小兔崽子剛剛演的真嘛!竟然把我們這一把年紀都人都騙到了。媽的,丟人。”
“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讓你騙老子。”
劉大廚撈起案板上的鍋鏟怒沖沖的沖出了膳房。
今兒個他不把這小兔子崽子抓住打斷,誓不罷休。
往日跟劉大廚關系不錯的人,也跟著追了出去,要幫劉大廚抓住小兔子崽子。
可是大人的終究沒有小孩子的靈敏,宮里的路又多蜿蜒曲折的小道。君檸不是躲到石獅子后面,就是鉆到旮旯拐角的地方,他逃跑的路彎彎繞繞,這些人本就逮不住他。
劉大廚越是追不到人,越是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兔崽子當猴耍,很丟人,心里也就越不甘心。
什麼面啊,規矩啊,這會兒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必須把人逮住,狠狠揍一頓。
于是今兒個皇宮里出現了特別有趣的一幕,一個小蘿卜頭拼命的在前面跑,后面一群拿鍋鏟,拿搟面杖,拿木的人在追,這些人一個個都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人要殺豬呢。
在附近散步的柳嬪看到了,困的問了一句,“膳房那些人在追什麼啊?”
“不清楚。”一邊跟著的嬤嬤說:“不過看他們那麼兇,會不會是膳房的什麼活跑出來了,那些人怕沖撞到人,所以在追。”
“有可能。”柳嬪道:“那我們快回去吧,省得被沖撞。”
“走吧,主子。”
主仆幾人準備要離開,可剛轉過來后,柳嬪就看到了不遠正朝著膳房那些人近的圣上的鑾駕。
“不,嬤嬤,我們還不能走。”柳嬪擔憂的看著那頂鑾駕上的人,“我們必須過去阻止圣上的鑾駕繼續向前,否則圣上被沖撞到就不好了。”
嬤嬤順著柳嬪的視線看了一眼,“主子,那我們快點過去吧,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好。”
柳嬪主仆幾人急急朝著永寧帝的鑾駕走去,試圖在那些人沖到永寧帝跟前之前將他們攔住。
因為太著急,柳嬪不小心摔了一跤,腳好像是扭到了,但是顧及著圣上的安危,本來不及管自己上的疼痛。
爬起來后,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跑去。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