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驚疑不定,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正驚慌間,中了合歡散的楚墨口中發出讓人麵紅心跳的嚶嚀聲。
回頭看楚家大小姐麵紅,眼神迷離,羅衫半解,燥熱難耐的模樣,蘇慎眼底寒意更甚,冷眼視幾個大漢。
“要麽死,要麽一夜風流,你們自己選!”
六個江湖混混不假思索選擇了後者,他們看向楚墨的眼神染上一抹瘋狂。
微微揚起下,負手退出門外,遠傳來馬蹄聲,蘇慎瞇起眼眸,縱躍上不遠的鬆樹。
待馬蹄聲近了,蘇慎發現來的竟然是明護衛。
明護衛似乎察覺到廟宇中不太對勁,正要推門而,蘇慎揚聲道。
“明護衛,你怎麽也來了這裏?”
看見蘇慎從樹上下來,明護衛眼底浮出訝然,繼而沉聲道。
“回蘇太傅的話,小王爺將蘇太傅久久沒有回宴會,便差屬下前來尋找蘇太傅。”
聞言,蘇慎眼底斂去森森寒意,這般偏僻的地方也能讓他找到,是早有預料還是偶然?
見明護衛若有所思的向廟宇中,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開門,蘇慎緩緩說道。
“你去雇一輛馬車,待會兒這邊能用到,另外準備一套布麻,一頂鬥笠。”之前楚墨用的那輛早已不知所蹤。
猶豫片刻,明護衛沉聲應道。
“是。”
看著明護衛縱馬遠去,蘇慎眼尾出狡黠笑意,若明護衛真的是楚府暗線,那麽此舉便會破壞楚家對他的信任。
若猜錯了,明護衛從始至終都沒背叛過北辰王,那麽此舉與他而言,並無傷害。
不多時,道上傳來馬蹄聲,明護衛趕著馬車過來了。
此時荒廟中那幾人也結束了,匆匆提著子溜了。
明護衛將馬車停放在荒廟門口,蘇慎從鬆樹上下來,明護衛衝拱拱手。
“蘇太傅,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從半掩的門扉裏看到衫不整的楚墨,蘇慎眼尾勾起一抹冷意,對付這樣的人,以其人之道還施彼最合適不過,淡漠吩咐。
“明護衛,你先回去吧。”
將行走一般的楚墨拖上馬車,換上布麻,帶上鬥笠,揚起馬鞭。
馬車朝楚府飛奔而去。
到了城東,蘇慎從楚墨上取下楚府令牌,守城衛軍一見是楚府令牌,二話不說便放行了。
皇城街道熱鬧繁華,誰也不會注意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當馬車在楚府門口停下,楚府守衛也隻是高傲瞟了一眼。
當車夫將馬車衫不整的人丟下去的時候,楚府護衛冷著臉上前要將人趕走,走近一看,發現躺在地上的居然是楚府嫡小姐。
此時馬車早已不見蹤影,楚府護衛慌了,一時間不知該先驅趕圍觀的百姓還是該先將楚墨抬回府裏。
從宴會上回來的楚戾臣夫婦遠遠看見自家門口熱鬧非凡,走近了才發現眾人指指點點的是地上衫不整的楚墨。
這般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柳如意哀嚎一聲撲上前去,楚戾臣麵容沉的能滴下水來。
“還不趕將大小姐抬回府!”
府出來幾個仆婦,迅速將楚墨抬回府中,丞相府的大門第一次在白天關上了,圍觀的群眾卻久久沒有散去。
丞相府早已鬧翻了天,丞相夫人看著滿汙的楚墨,發出淒厲哀怨的哭嚎。
“怎麽會這樣啊?這到底是是怎麽回事啊?”
看著楚墨的樣子,楚戾臣連連歎氣,麵容沉的能滴下水來。
他將楚墨當未來容國皇後來培養,也做好了為國丈的準備,如今此事一出,楚墨別說是嫁皇家,嫁人都難。
聽到丞相夫人尖利的嗓音,楚墨眼珠子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聲音嘶啞的咆哮。
“爹,娘,是蘇慎害我,你們要替我報仇!”
心疼的將楚墨抱在懷裏,丞相夫人看向楚戾臣。
“老爺,是蘇慎將我們兒害這樣的,你一定要替我們兒報仇啊!”
們娘倆的哭聲讓楚戾臣心煩意,對於他而言,楚墨失節事小,楚家與皇親國戚失之臂事大,楚家就楚墨一個兒,現在楚家永遠失去了將兒送皇宮的機會。
楚戾臣那雙沉的眸中滿含殺意,幾次三番壞他好事,蘇慎是留不得了。
悄然將馬車趕到僻靜,見左右無人,蘇慎下布麻,摘下鬥笠,麵如常的走出僻靜巷子,踱步回北辰王府。
見到蘇慎回來,君玉辰笑著問道。
“姑姑,你去哪裏了?昨晚在宴會上突然消失,我後來讓明護衛去找你來著。”
展一笑,蘇慎溫和道。
“我出去半點事,不必擔心。”
將一盤糕點獻寶一樣端到蘇慎麵前,君玉辰笑著說道。
“你昨夜離開的早,也沒吃什麽東西,想必了,我讓廚房給你備了糕點。”
看著孩子純真的笑臉,蘇慎心底湧出一抹暖流,這樣的君玉辰,如何能不守護。
這番楚墨大概永無翻之日了,若無害人之心便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算是咎由自取。
經此一事,楚府大概不會善罷甘休了,眸中有著睥睨萬的傲然,皇城第一世家又如何,了的人,必誅之!
皇宮,君淩霄從奏章上抬起眸子,溫聲問道。
“你都在這裏看了許久了,有什麽事便直說吧。”
“皇兄,你可有注意到蘇太傅昨夜離開了宴會,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會不會出事。”
瞧著君炎溪眼中不加掩飾的關心,君淩霄便覺心裏頭堵得慌。
他璿坐於雕刻的千年紫檀木椅上,緩聲道。
“放心吧,那人比你想象的強悍許多,一汗都不會傷到的。”
“沒事就好。”君炎溪眉眼彎彎,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瞧著君炎溪的神變化,君淩霄正道。
“乞巧節上你有沒有看上哪家小姐,若是看上了,朕便下一道賜婚聖旨。”
聽了君淩霄的話,君炎溪靜靜思索片刻,認真問道。
“我看上了誰你都會同意賜婚嗎?”
喝一口茶,君淩霄頷首。
“當然。”
君炎溪眉眼彎彎,角勾出溫潤的弧度。
“我覺得蘇太傅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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