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飯菜都已經做好,宋銘呈做的,白粥稀飯,煎蛋,還有油條。他明明冒了,可給杜壹的覺似乎一瞬間就又好了,還起那麼早,他不累嗎?
杜壹起初墨墨跡跡的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跟自己辦了什麼丟人事兒似的。換好的服,將原本的高領口又往上扯了扯,生怕遮不住那些個嫣紅的曖昧痕跡。
立在柜旁邊換好服,轉就看到了后凌一片的床。
上前把褶皺的床單扯了扯,接著便不再看,一熱從腳底往周涌,昨晚被折騰的太累了,就算去洗了澡,也是草草了事,此刻杜壹覺得周依舊還殘存有他的味道。但是早上時間又快來不及的樣子,沒再多想,抬腳往外走。
在臥室門口停住腳,先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只是這的一眼,剛好讓跟路過客廳拿充電線的宋銘呈,看了個對視。
杜壹:“”
宋銘呈:“”
很尷尬。
“出來洗漱吃飯。”
“好。”
干咽了下嚨,深呼吸,穿著拖鞋直直的往衛生間去。
來來回回,刷牙洗臉,抹抹,最后終于坐到了餐桌跟前。
杜壹今天吃飯格外的安靜,不存在似的,頭都不抬。
宋銘呈看過去一眼,遞給一油條。
原本吃東西跟倉鼠似的,細嚼慢咽。但是今天吃的很快,大口大口的往里塞,像是昏了頭。
宋銘呈:“”
吃過飯洗了洗碗,然后整理東西,上班用的資料等等,一樣一樣。
最后在鞋柜的地方換鞋,宋銘呈恰巧卷著襯衫袖口也過去了。
杜壹有點,包包旁邊剛好有一瓶礦泉水,想了起來,好像是昨天回來時候帶在上進門順手放在那的。拿過擰開喝了一口,仰頭間余不期然的瞥見宋銘呈一直在看。他是不是也了,想。但是也不確定人要不要喝剩下的。
“杜一一,過來。”宋銘呈沖人勾了勾手。
“嗯?”
杜壹走了過去。
看著人眨了眨眼。意思是,有什麼事?
宋銘呈臉向旁邊的一份資料偏了偏說:“這份資料你帶回你們單位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杜壹拿走,裝好。
然后擰開那瓶礦泉水又喝了一口,喝完這一口,就準備出門上班去。
宋銘呈兩手抄兜,兩步走過去立在的后,從早晨起床,到現在,一直在用單音節回話,一句話也沒主說。他心間劃過一微妙,似笑非笑勾著角淡淡出口:“杜一一,我們是夫妻,你真的,沒必要跟我不好意思,知道麼?”
原本喝了一口水,還沒全部咽下去,接著就嗆了,止不住的咳嗽。你知道就好了,干什麼說出來,嗚嗚嗚嗚嗚嗚——
到最后嗆了兩行淚出來。抹了一把,算了,權當祭奠的時了。
宋銘呈抬手輕拍的背,幫順氣。見人終于不咳嗽了,他單手過的脖子,然后側過臉在邊印了一個吻。
杜壹下意識的用兩手撐在他前,抓住了他的襯。
但這個吻很淺,嘬了下便離開了,只有的像一縷春風似的留在了角。
“路上小心。”宋銘呈輕人后頸的手也順勢松開。
“嗯,你也路上小心,”抓著他襯的手放開,起眼看了看人,轉而拿過包說:“那我走了,銘呈哥再見。”
于是終于出去這個門可以上班了。
坐電梯往樓下走,杜壹不由的抬手了下剛剛被著,此刻殘存余溫的脖頸,想到剛剛那個吻和昨晚,又不住輕咬了咬瓣,閉了閉眼。
打車去到單位,推開門,正在伏案寫東西的董佳倩便從一堆資料里抬起了頭看過問:“杜壹姐,你今天喝什麼咖啡,報一下,我等下好直接去買。”
“冰式。”沖人笑了笑。
董佳倩:“咦,杜壹姐,你臉怎麼那麼紅?外邊很熱嗎?”
“沒吧。”杜壹抬手了臉,真的很紅嗎?
董佳倩:“還有你口紅花了,補一下吧,等下萬一去見客戶不太好。”
杜壹:“”
“哎呀,你們都來的好早啊。”廖晴恰巧也推門進來了,剛巧看見杜壹在照鏡子補口紅,不住也隨口來了一句:“一一,你臉怎麼,那麼紅,跟了胭脂似的。”說完不住笑了笑。
杜壹:“”
知道很紅了,求求別再一個兩個的說了,行行好吧。
“可能是因為我早上吃了點辣椒。”淡定的扯了個慌,然后補完口紅,又翻出了包包里的氣墊。
心將宋銘呈暗暗腹謗了一百遍。
接下來早會杜凱明狠狠的將夸獎了一番,天花墜的,恨不能當場就信了。
“杜壹,多跟宋科長流流,他這個人上學問可是大著呢,你剛好跟他們單位的項目,目前還有機會接,等到項目結束,你怕是再想見他一面都難。”杜凱明說完又將話頭轉而向大家:“所以大家,人際關系一定要搞好,機會都是靠自己把握的。好了,話說到這里,接下來大家就自主流流,有東西不要藏著掖著啊,互相分分,共同進步。”
杜凱明說完夾著資料回自己辦公室了。
杜凱明剛走,營銷部的陳總過來了,將一份資料放到了杜壹面前,丟下一句話:“趙科研的那個案子,他說讓你跟,你知道吧?”
杜壹點了點頭,“知道。”
說完陳總就走了。
說是要流分,結果領導一走,大家都在閑噴:
“小劉,今天換口紅號了,漂亮的。”
“是麼,圣羅蘭家剛出的新款,忘了號了,你需要了我等下找找鏈接發你。”
“那謝了,我也是真該再添一只口紅了。關鍵你白,我也不知道我適不適合這。”
大家噴了一會兒就出去會議室開始各忙各的。
杜壹打了一個中午的瞌睡,連咖啡也拯救不了。終于挨到了吃飯時間,隨意吃了兩口,便趴回辦公室睡了個昏天暗地。不清楚昨晚是幾點睡的,起碼也是凌晨兩三點了吧,而且嚴重支,只記得到最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下午上班還是廖晴把給喊醒的。
“昨晚干什麼了?怎麼瞌睡這。”
“沒有,就沒怎麼睡好。”杜壹睡了一覺神了不,起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今晚部門團建,杜凱明花大手筆承諾讓我們去crimi酒吧happy。”
杜壹困勁兒其實還沒完全過來,給了一個我能不去麼的眼神。
“今晚誰都不準請假啊,有客戶的,算的上技流會。”廖晴起干脆給大家都提了個醒。
話說,技流會不是應該在會議室流才算正統嗎?
跑酒吧流個什麼。
但杜壹也只會在心里吐槽一下。
到晚上跟著大家一起,整整齊齊的去了。
今天因為沒睡好,特意打的車。去酒吧的時候坐的廖晴的車子。
剛下車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眼的人,是趙科研,他怎麼也來了這里?
趙科研遠遠的就跟打招呼,邊說邊往這邊走:“杜小姐,又見面了。方案要求看了嗎?”
“看了,過兩天我這邊才能給您出。到時候會有我們單位的工作人員給您送過去看下。”
趙科研在人跟前站定:“好嘞,杜小姐把事放在心上就行。”
“放心吧,這是工作,我肯定會盡力讓您滿意的。”杜壹客氣的沖人笑,心道,我肯定會公事公辦的,放心好了。當時因為他這個項目挨了一頓批,再不長點心,那不就是傻子麼。
這個團建可不簡單,不但趙科研在,廖晴的客戶趙總也在。當初趙總跟給趙科研做,都已經結了婚了,此刻沉著腳一步都不想往這酒吧里進。
于是他們一行人進去找位置坐,先去了趟洗手間。
但是最后還是免不了要坐在一個桌上。
好的是酒吧里糟糟的,話可以不必聽太清。
董佳倩酒吧的常客,平常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此刻在舞池里蹦迪蹦的很歡。
杜壹覺得自己肯定是老了,不然為什麼對這種娛樂提不起興趣。
一桌子的人熙熙攘攘,趙科研給遞了杯水,廖晴八卦的表頓時顯,沖挑了挑眉。
杜壹懶得搭理,敷衍的笑笑。廖晴這個人,八面玲瓏,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不是第一天步社會,比廖晴更過分的人,也見過。
杜壹拿出手機,快下班的時候給宋銘呈發了微信,說可能會晚回家,他當時也沒回,杜壹又翻看了眼手機,現在也沒回。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從昨晚上到現在,滿腦子都是跟宋銘呈——那個、什麼。覺得自己思想有問題。余不經意的往門口一掃,頓時睜大了眼,那擁著進來的一行人說說笑笑,里邊最惹人眼,個子最高的那個人不是宋銘呈是誰?
這邊廖晴十分眼尖的很快也看到了門口,“臥槽,我們什麼運氣,今天黃道吉日吧,他們科中心今天是不是也團建?”廖晴了邊方大鐘的肩,沖門口的方向挑了挑眉,方大鐘順著的目往門口看,隨口說:“他們還用團建?肯定是想來就來了唄,純消遣,他們又不缺這個錢。一個一個的,尤其那宋銘呈。”
另一邊坐著的趙總因為廖晴這邊的話茬,也轉往門口看去:“是那個科中心的宋銘呈嗎?”
“對對對,”廖晴指給那趙總看,“就個子最高、穿黑休閑外套,最扎眼的那個。”
“哦哦,你們是跟他們有合作?”商人利益為先,趙總話里話外都在打探敵。
“不瞞您說,是有那麼個項目。”廖晴一臉自豪,覺得自家家因為跟科中心搭上了點邊,仿佛瞬間提升了格,芒萬丈起來。
趙科研連同旁邊他帶來的助理,還有創投另外正在說笑的幾個人也不經意的往那邊瞟了眼,只不過趙科研看過去的時候,宋銘呈剛巧側著頭聽人跟他說話。他沒能將人認出來,自然也不會知道,這個宋銘呈,其實就是那天他同杜壹見面看攝影展時候見到的那個。
“佳倩這姑娘說想要將宋銘呈睡到手,嘖,這人一看也真是,睡起來什麼覺還真是有點讓人好奇。”廖晴說著將桌面上的一朵水培紅玫瑰揪出拿在了手里,偏臉同方大鐘隨意調侃。
杜壹:“”
睡起來什麼覺?
廖晴的這句話讓杜壹腦袋里冒出來一個字:疼。
現在都還是疼的。
兩人一來二回的,開始說個沒完:
方大鐘吃吃地笑話:“反正你是沒機會了。”
廖晴:“誰說的,萬一我哪天二婚了呢?”
杜壹:“”
方大鐘:“那人宋銘呈也不會要個二婚人吧?”
廖晴:“嘖,說的也是,哎。”廖晴說著將手中捻著玩的花朵,扯完了花瓣,將花梗給丟著扔了。
杜壹將那禿禿拔了花瓣摧殘了花蕊的花梗多看了兩眼,想到了什麼,莫名耳一熱。
“”杜壹抿了抿,挪過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原本以為是水,想解一下間的躁意,到嚨口了才發現喝的是酒,火燒著似的,這是又添了把火。打眼再看過門邊,宋銘呈他們一行人已經往里邊包廂里去了。
手摳著杯壁,一下一下。
有宋銘呈這麼一個老公,好也不好。
招蜂引蝶的。
旁邊廖晴一個激靈,連忙起:“我得去喊佳倩去,多好一機會,蹦什麼迪?”
杜壹:“”
方大鐘一旁樂呵:“蹦迪是年輕人的標志,人家小著呢,喜歡蹦迪多正常。我跟你說,別說什麼踏實肯干,老老實實的男人不會招人喜歡,什麼男人不壞,人不。翻過來其實同樣適用。畢竟你們人不是有句話麼:男人很專一,永遠十八的小姑娘。”
“去你的吧,”廖晴推了方大鐘一把,“就你碎。”
杜壹喝了點酒,腦袋烘熱,翻開手機,點了幾個字進去。
宋銘呈那邊手機響了,進來一條新微信,備注名是宋太太,里邊躺著一句話:【銘呈哥,你多克制一點,注意影響,蹦迪什麼的,實在不行,我也能學學。】
宋銘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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