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別墅的地下室里。
牧沉沉奄奄一息地掙扎著朝門口爬。
“啪——”門被推開。
牧楚楚在保鏢的擁護下走進來。
“賤人!你毀了我和黎慎的婚禮!現在還想跑?”
一把揪著牧沉沉的頭發,將狠狠地扇倒在地。
牧沉沉毫無還手之力。
自婚禮那天刺傷牧楚楚后,三天來被關在地下室里,被折磨得只剩下半口氣。
看著牧楚楚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牧沉沉眼里的恨凝結到頂點。
為什麼壞人做盡壞事卻活得好好的,而的爸爸,哥哥,妹妹,全都被害死!
“我只恨匕首偏了幾分,沒能殺了你!”
牧楚楚一個耳又扇過來:“你算哪蔥?還想殺我!你睜眼看看,你早已經不是牧家的大小姐了!”
牧沉沉充耳不聞,字字泣地陳述牧楚楚的罪行:“爸爸心疼你父母雙亡,將你接進家里從小當親生兒對待,你卻將他活活氣死……”
“啪!”一個耳打過來。
“閉!那是他犯賤,我讓他養了嗎?”
牧沉沉恨到眼眸充,死死盯著眼前的白眼狼,繼續控訴道:
“大哥為了給你一個家,沒日沒夜地工作積勞疾肝癌去世,死的時候還不到四十……”
“啪!”又一個耳打過來。
“你給我閉!他天生短命怪我?”
“心心也是你的妹妹啊,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快生孩子了被你扔在荒郊野外,等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已經一尸兩命!牧楚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牧楚楚瘋了一般扇著耳,整個房間回著扇耳的響聲。
大喊著:“閉!閉!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還這麼話多!”
牧沉沉被打得眩暈,卻努力地去看清眼前這個蛇蝎心腸的人面孔。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黎慎,卻勾引他,兩人聯手,利用我的信任,把我送進了監獄……”
“你說夠了沒有!黎慎哥哥從來沒有過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你當他樂意看你一眼?”
牧楚楚抬起高跟鞋狠狠踩住牧沉沉的小腹,看著痛得小臉皺起的樣子,一雙水盈盈的眼睛里全是扭曲的惡毒。
“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憑什麼你生下來就能擁有一切!我從小就發過誓,一定要把你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搶走——大小姐的份,牧家的資產,你喜歡的,喜歡你的男人!”
牧楚楚晃了晃無名指上亮閃閃的鉆戒。
“你看見了嗎?就算你毀了我的婚禮也沒用,我已經和黎慎結婚,我是黎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是坐擁千萬的影后,是名正言順的牧家千金,而你——”
“不過是一個蹲一輩子大牢的階下囚而已!牧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牧楚楚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牧沉沉失去理智,拼盡最后的離去撲向牧楚楚,卻被躲開。
牧楚楚看著地上被保鏢按住的牧沉沉,眼里閃爍著濃濃的妒忌。
牧沉沉為了和陸謹之離婚,甚至不惜刺傷了他,可陸謹之聽到牧沉沉出事,不顧一切趕來救,最后車禍癱瘓……
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為了牧沉沉,竟然低到塵埃——可以搶走牧沉沉的所有,卻搶不走陸謹之的心!
“你若是安安分分在牢里待著,我還能饒你一命,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牧楚楚目掃向后跟來的幾個保鏢,“你們幾個!”
倒要看看,牧沉沉這樣,陸謹之還會不會得死去活來!
“你做夢!”
牧沉沉一個飛撲,朝墻上狠狠撞去,剎那間流如注……
牧楚楚大喊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這一撞得又準又狠。
意識渙散的邊緣,牧沉沉的腦海里漸漸浮現一張冷漠俊的臉。
謹哥哥……
我錯了……
重來一次,我再也不會如此愚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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