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琛一時難以理解。
簡禹溫的看了白越一眼:“白越是我未婚妻,前幾日鬧了別扭跑出來,讓周大人見笑了。”
這下別說周琛目瞪口呆,白越也目瞪口呆,磨紅了的手腕都不知道痛了,愕然的看著這個簡禹的男人。
未婚夫是個三品大,跑出來打零工,這是什麼劇?
周琛想了又想:“簡大人,怎麼從未聽說你訂婚?京城中,似乎也沒有白姓的大戶人家。”
京城中適婚的大小姐年郎,總是被八卦的對象,誰和誰結了親,誰和誰鬧翻了,周琛不說都知道的太清楚,也都有耳聞。簡禹可是有名的黃金單漢,眾所周知尚未定親,之前還傳著要選駙馬來著。
簡禹好脾氣解釋:“是家中長輩以前定的親,越兒并非京城人,一直在外地居住,這幾日才進京來。是以除了家中長輩,幾乎無人知曉。”
雖然奇怪,但簡禹這麼說倒是無人會懷疑,他怎麼也不會用自己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
只是周琛本來都要走了,卻沒料到簡禹將白越份一說,他反而不走了
周琛解釋道:“我自然相信簡大人奉公執法,但是白姑娘這幾日就在衛太傅府中,確有嫌疑。如若白姑娘是簡大人的未婚妻,簡大人似乎是要回避的。”
“我確該回避,但孤在此無依無靠,一人我定是不放心的。”簡禹邀請道:“不如這樣,我請周大人再辛苦一回,從旁協助如何?”
一人為私兩人為公,這案子既然到了簡禹手里,自然是上面的任務,自己出去是不妥的。但是讓周琛監察,也就清白了。
周琛欣然道:“愿意效勞。”
簡禹謝點頭致意,然后回首去看白越。
白越尚未從五雷轟頂中回過神來,和簡禹視線對上,一時不知該給個什麼表。
眾目睽睽之下,簡禹執起白越的手腕了,湊過去在耳朵呢喃低語了一句。
眾人看在眼里,心里只慨真是百煉鋼遇著心上人也繞指,簡禹為大理寺卿一向冷酷無,沒料到在未婚妻面前,也有如此似水。
白越也驚呆了,使勁兒的了耳朵。
簡禹那一句話聲音太小,只有勉強聽清了,他說的是,再敢跑,打斷你的。
這男人竟然能保持這麼溫的一副表,說如此狠毒的話,這該是個多麼神經病的分裂癥啊。
簡禹說完就放開了手,走過去對衛家一眾人道:“衛老夫人,您放心,衛大人遭不測,在下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讓兇手伏法,讓衛大人瞑目。”
衛城和簡禹為同僚,兩家雖然來往不多,但總是相識。如果說衛家開始還擔心簡禹真的有包庇的想法,現在他主提出讓周琛監察,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衛老夫人道:“那就辛苦兩位大人了。”
簡禹讓眾人先散了,廚房其他幾個有嫌疑的單獨關起來,自己也走到了尸面前。
白越也趕跟了上去。
思來想去,簡禹既然能當著周琛的面介紹的份,可見這關系他是承認的,就算心里再不喜歡,想來面上也是要維持的。所以如今首當其沖,是要洗清自己殺人的嫌疑。
簡禹回頭看一眼:“你跟來做什麼?”
“查案啊。”白越理所應當。
“你?查案?”簡禹面上似笑非笑:“你會?”
白越點頭。
簡禹被堵了一下,隨后好脾氣道:“別鬧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你離開這幾日,爺爺和父親母親都急壞了,四找你。”
白越被這溫閃瞎了眼,然后斬釘截鐵道:“我如今有嫌疑,就這麼走了不合適。還是先看看死者,萬一能看出什麼線索呢?”
簡禹顯然不認可,但是周琛話道:“簡大人,剛才白小姐一看便知衛大人面部青紫,眼睛凸起是窒息死亡,可見是個行,倒不如,聽聽的意見。”
簡禹滿臉狐疑,但周琛肯定不會說謊。
白越篤定點頭,確實是行。
有外人在,簡禹千般疑,萬種不耐煩,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見簡禹沒再反對,周琛立刻將況介紹一遍。
事實簡單清楚,簡禹道:“如此說來,衛大人是死于中毒。”
白越立刻問出心里的問題:“那怎麼解釋他眼睛凸出,面青紫?就算毒可以讓面部青紫,也不可能造眼睛凸出。”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頓了頓簡禹道:“有一種可能,衛大人先是喝了毒酒,可是毒不夠,兇手見狀又上前去,直接將人掐死。”
白越搖了搖頭。
簡禹有些不滿:“如何不妥?”
白越:“衛家那麼多下人,下毒的人如何能一直旁邊盯著。下毒不死,掙扎中必會翻滾折騰,鬧出巨大靜,這時候再上來掐死,也未免太明目張膽,太容易被發現了。”
周琛認同道:“白小姐說的有理。之前我在府中問詢的時候,衛家說衛大人房門口始終站著兩個小廝,并未聽見一點靜。也就是說,衛大人亡,沒有一點掙扎。”
白越蹲下來,側臉去看衛城的臉和脖子,突然道:“能給我一銀針麼?”
簡禹嚇了一跳:“你要干什麼,你不要來。”
白越看著脖子上無傷:“周大人,銀針探,是從里進去的麼?”
“自然是,不然呢?”
“不準確。”白越道:“我能看看那銀針嗎?”
如果白越還是那個廚房里的臨時工,周琛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但現在是簡禹的未婚妻。而且看說話氣度,也確實不像是打雜的丫頭,周琛想了想,點了點頭。
周琛命人拿過來一個木匣子,打開來,里面是有些工。
各種尺寸的銀針,造型各異的小刀,錐子,鋸子,錘子,白越大約看了一眼:“周大人還是個仵作呢。”
這是一套仵作驗尸的基本工,雖然隔著千年時顯得古老不堪,但白越還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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