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還真沒打算扣下這兩人的嫁妝不放,一來也不缺錢,尤其是安國公府的產業基本上都是在打理。這些年下來,自己的私產就極為可觀。
二來則是因為不想要,也不敢要。不想要的是安國公原配的嫁妝,一個明明已經死了,在名分上卻是生生要一頭的人,的嫁妝拿在手裏安國公夫人還嫌棄給自己添堵呢!
至於不敢要的,則是公主的嫁妝。雖說不好東西也的確有些眼紅,可那是從皇家出來的東西,最多也隻能收起來私下裏欣賞。好比首飾這些東西,一旦真戴出門被人給發現了,丟人事小,得罪皇家事兒就大了。
但是沒打算眛下,不代表就樂意輕易的把東西給那小雜種。
看向安國公:“國公爺,妾並無扣下嫁妝之意,隻是想著天洐年紀還小,這麽大一筆財產怕是收不住。不如再等一等,等天洐滿十六,再將是這些產業給他。”
沒等安國公表態,顧七月點著小腦袋,木著一張臉語氣平淡的表示驚歎:“把人分出府的時候就說相信你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啦!等說到錢財,立刻就了你們還是孩子,我們不給你們產業是為了你們好呀!”
衝著兩人豎起一大拇指:“巧舌如簧,佩服佩服!”
安國公和安國公夫人:“……”
這個死丫頭!
顧七月一臉好奇的看著安國公:“原來這個家當家人是老夫人,國公爺你真是個好男人,讓自己心的人當家做主,自己當打手……”
忽然又扭頭看容天洐:“以後咱們家也得學國公爺的做派,就由我當家!”
容天洐又定定的看了片刻,然後緩緩點頭:“你說了算!”
顧七月滿意的點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容天洐:“……”倒不必,他並不想白白胖胖。
安國公額頭青筋蹦,到底沒忍住瞪了安國公夫人一眼。被小輩這般指責覺得丟了臉麵是一樁,說話前後不搭又是一樁。
兩件事湊一起,他隻覺得丟臉的很!
但是嫁妝這件事安國公還是多考慮了一番,不管怎麽說,兩個孩子的確年紀不大,手裏真有這麽大一筆財產,怕是會被人給盯上。
然而他的理由在顧七月這裏完全不立。
沒人給他們做事,那就買人!做事不盡心,那就拳頭和糖一起上。會有人中飽私囊,糊弄他們……
那就是搶口糧,搶口糧的人都得死!
現在的異能是沒留下多,但是一個不算大的空間當保險箱和後盾,還有一拳一頭牛的力量傍,保護自己跟小崽子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難道不是分家是除宗?堂堂安國公府的嫡長孫,居然還會在京城被歹人給欺負了?”
緩緩的皺起眉頭:“安國公府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嗎?”
又側眸看國公夫人,語氣誠懇:“我記得老夫人娘家也是有權有勢的,想必老夫人也願意為國公府分憂,不如讓我們兩個小的借個勢?”
安國公夫人的臉驟然大變。
安國公沉著臉,看著顧七月的眼神帶著令人驚駭的寒意,一字一頓的道:“既如此,那就全都帶走!你放心,安國公府該給的庇護自然不會。”
顧七月了然,言下之意就是也就是點表麵上的庇護,更多的就沒了。
對此顧七月表示很滿意,要的就是表麵上的這點庇護呀!
當然了,如果有人做的太過分了,還是會找上門來要幫手的。反正臉皮厚,出爾反爾這種事在必要的時候自然也要做。
既然安國公都開了口,安國公夫人沒敢再推。
等安國公夫人將兩份嫁妝單子送來的空當,顧七月又吃了兩盤點心,還噸噸噸的喝了一壺茶。
等看到長長的嫁妝單子,顧七月的作頓了頓,而後側頭認真的詢問小年:“咱們分到的宅子,能擱下這麽多東西嗎?”
容天洐的角微不可見的翹了翹,搖頭:“分到了一三進的宅子,祖母和母親的嫁妝有些多,庫房定然是裝不下。若是堆放到其他院中,又不夠安全。”
顧七月眼珠子一轉,目就落到了安國公夫人上。
安國公夫人又被氣的半死,這是嫌棄分到的宅子不夠大,想要讓再出點?
想的!
容天洐垂下眸子,建議道:“母親有給我留下一五進的宅子,不如搬去那兒?”
顧七月追問:“離安國公府近嗎?”
安國公夫人眼底出一譏諷之,這還真是打算一直著安國公府不放了?
“比分到的宅子要更遠一些。”
顧七月立刻拍板:“那咱們就去住母親留下的宅子。”
院子當然要大點的好,除了放東西之外,還能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種菜養鴨。武安侯府的後花園就不小,五進宅子的後花園也不會小了。到時候就把後花園給清理出來,每年都種上一茬土豆玉米番薯的,他們兩個人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宅子即將變農場的容天洐眼尾餘瞥了安國公夫婦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之。
敲定了住,顧七月還有話要說:“為嫡長孫,分家之時可以得到多家產?”
安國公夫人皮笑不笑的道:“不是已經將兩份嫁妝都給了你們了,再要家產可就有些過於貪心了。”
顧七月也不跟扯皮,直接看向安國公:“所以說,嫁妝還給了我們這一房之後,安國公府的家產是半點都不打算分給我們了?”
安國公夫人生怕安國公會因為惜麵子給出太多東西,連忙道:“不是已經分給你們一宅子?”
打著牌:“府中這麽多張要吃要喝的,要維持國公府的鮮可不容易,每年的支出便大的驚人。天洐啊,你向來都是個懂事的孩子,肯定會為家族多考慮一些的。”
顧七月一臉失:“不是說安國公夫人是京中掌家夫人的典範,將安國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日子過的也很是富足嗎?原來都是虛妄的誇讚之言,安國公府已經隻剩下表麵鮮了?”
歎了口氣,一臉同的對安國公道:“國公爺,既然家裏已經這麽窮了,那就分我們一點糧食吧。老夫人說的對,天洐是嫡長孫,要多為家族考慮。”
安國公夫人眼前陣陣發黑。
這個小賤蹄子,竟然敢當著的麵明晃晃的上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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