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嫡長子風閩收到妹妹書信,翌日一早如約回府。
“輕苒,你信中所言,母親被祖父關進宗祠,可是真的?”
終于見到親兄長,風輕苒卸掉偽裝,撲進風閩懷里嚶嚶哭泣:“豈能有假,都是因為風月歌,大哥,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把母親救出來。”
風閩斂眸,輕輕拍著風輕苒的后背以示安:“此事需從長計議。”
風閩深知祖父的脾氣,既然下了命令,就不會輕易更改,所以眼下不能繼續讓祖父生氣,然后再想法子從中周璇。
“放心,有為兄在,誰也欺辱不了你。”
昨日因他有事,并未參加宮宴,所以風閩還不知道風月歌如今的變化。
但風閩知道,祖父自小對風月歌寵溺有加,比他這個長房嫡孫還要寵,若……能得風月歌開口求,祖父或會網開一面。
“不可,兄長,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風月歌是構陷母親的罪魁禍首,咱們怎麼能去求!母親如今這般慘痛的結局,可都是拜所賜。”
何況即便求了,風月歌也未必肯松口,們可是敵對的。風月歌不會,也不可能開這個口替母親說好話,大哥怎麼還不明白。
風閩訥訥不語,都是骨至親,即便不是一母同胞,月歌也是他的親妹妹。
“苒兒,聽哥一句勸,莫再為難月歌,是你姐姐。”
風閩還曾有個庶出的二妹妹,年不幸夭折,如今風家僅剩他們兄妹三個,何必還要斗個你死我活。
風輕苒笑了,嘲弄的口吻道:“我的好哥哥,你怎地比妹妹還要天真,你當真以為父親就只有我們兄妹三人?”
風閩皺眉,出神看向風輕苒,覺這個妹妹跟從前不一樣了。
再不濟,那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怎麼能……
風輕苒擺手打斷風閩的言又止:“大哥,父親外任多年,母親留守京都,你不會真以為這麼多年他都可以潔自好,從未娶妻納妾吧?”
指不定外頭有多個庶出的兄弟姐妹呢,怎可能只有他們三個,不過是他們的爹不想表出來罷了。
風閩嘆氣。
“庶出終究是庶出,何況還是沒有名分的外室所出。”
這麼多年,父親從未提及納妾,未曾上過風家族譜的,都算做外室,此番父親回京,也未曾帶回一人,足以證明一切。
連名分都沒有,庶出都不算,見不得而已,何必在意。
但風月歌不同,是嫡出,且正正經經的嫡出,比他們還要名正言順,方氏只是繼室,真較起真兒來,還要矮上一頭。
風輕苒不想聽這些,有些生氣道:“大哥,我找你回來,不是想聽你談論這些,而是怎樣救出母親。”
還有徹底打垮風月歌。
“你若不想幫忙那就算了,你想把風月歌當妹妹,可人家未必想認你這個兄長呢,走著瞧吧。”
說罷氣沖沖轉就走,風閩想再說些什麼,已無濟于事。
嘆了口氣終究作罷。
晚宴時,風家三代同堂,看上去其樂融融,實則卻是……
風擎木著臉坐在風老爺子對面的位子,風月歌坐在老爺子的右側,風閩位于右側,風輕苒則坐在風閩的下首位置。
老爺子默不作聲,風月歌冷淡如霜,風閩也不好話,結果就冷場了,場面一度尷尬。
畢竟提起家宴的是風輕苒,就算再不甘愿,也要緩和氣氛。
“祖父,父親,咱們一家人許久沒有這麼團聚過了,姐姐,妹妹以前不知事,多有得罪的地方,還姐姐勿怪,這杯酒苒兒敬姐姐,一來慶賀父親回京述職,二來兄長即將大考,預祝兄長蟾宮折桂。”
老爺子總算有點滿意,點點頭道:“嗯,說得好,風閩,雖然你學了你爹,走仕途,這個我沒意見,但你要記住,我風家兒,需忠心報國,品行端正,不可學小人之道。”
風閩起恭恭敬敬行禮道:“是,祖父教誨,孫兒謹記在心。”
老爺子有瞥了眼風擎,鼻子哼道:“風擎,以后好好對歌兒,是你兒,不可厚此薄彼,再讓歌兒委屈,老子饒不了你。”
風擎怕他爹,一直都怕,風老將軍畢竟武將出,奉行不聽命令就打,風擎從小到大可沒挨過揍,時至今日還銘記于心。
可能就是因為的多了,所以他打小就對武功能,行軍打仗之類的打怵,才反其道而行,走了科舉之路……
風老將軍稍微嗓門大點兒,風擎都打怵。
“是爹,兒子記住了。”
那沒出息的樣兒,老爺子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要不是如今年紀大了,都了一群孩子的爹,他非一鞋底子飛過去不可。
“歌兒,來,吃菜。”
一頓飯下來,老太爺樂此不疲地給風月歌布菜,自己都沒吃幾口,另外三個完全了擺設,說好的家宴呢……
風輕苒心里有氣,還得憋著,虧得這麼多年裝腔作勢慣了,否則非當場破功不可。
家宴結束后,風輕苒回去發了好大一通火,噼里啪啦摔壞好幾盞青花瓷茶杯。
“苒兒,聽哥的話,別再跟月歌過不去。”
風輕苒然大怒:“哥!你到底是我哥哥還是哥哥!我才是你親妹妹啊!怎麼能連你都護著?實話說了吧,我跟風月歌,你只能選一個,有沒我有我沒,你看著辦吧。”
說完負氣背過子,深吸兩口氣平復心道:“行了,不要說了,你先走吧。”
風閩無奈,搖著頭轉離去。
而后風輕苒泄氣一樣坐在床邊泣,過了一會兒又抹干眼淚。
不可以弱,娘還等著去救,還要耀門楣,為風家的驕傲,絕不可以這樣就放棄。
風輕苒整理儀容,恢復高傲的模樣。
夜,風月歌正準備定冥想,多寶冒出來嘰嘰喳喳個沒完:“主人,那個風輕苒絕對沒安好心,指不定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風月歌不以為然,無論風輕苒想搞什麼把戲接著就是了,倒要看看,能玩兒出什麼名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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